27. 发情
哨兵的力量很大,别说托起一位成年男性,单手抡起一隻成年白灵兽都没问题。也因此,在欧恩的帮助下,夙征的双脚很容易就勾到了对方腰上。
未免自己掉下去,夙征双手双脚都紧紧扒拉在欧恩身上,欧恩被勒得有些难以呼吸,他将手移到夙征腰上箍住,并且让他背后倚着雕像,道:「我抓着你,你放松一些。」
「我很放松。」比起别人,夙征只相信自己,嘴上这么说,他依旧将欧恩搂得死紧,欧恩的鼻子被迫埋进他的肩膀上,都快喘不过气了。
「你……」他忍不住捏了夙征后腰一把,却没想到……
「嗯啊……」夙征猝不及防溢出一声呻吟,两人皆是一愣。
夙征腰都软了,手臂力气掉了几分,只剩指尖松垮垮掛欧恩颈上,幸亏欧恩抓着他,否则这会儿可能已经掉下去了。
「你!」这次换夙征张口结舌。
「抱歉。」欧恩耳尖发红,他没想到夙征的敏感处在腰上,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我保证不会再乱动了。」
欧恩这次穿的是长版双排扣的风衣外套,属于军队人手一件,出席重要场合前才会特意翻出来清洗的那种。
外套蒙头一盖,将两人上半身都给挡住了,只剩欧恩的脚露在外面。
外头双方人马经过,对于那显而易见的姿势,明眼人都知道是在做什么。
只是他们现在都没有理会无关紧要人物的时间,陶伯利没想到会这么恰好遇上阿道夫,他微微行了礼,「阿道夫大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人的宅邸雕栏玉砌、美轮美奐,让属下不由自主迷失在这精妙的美景中。」
「当然,毕竟我的审美对你们普通人而言,领先太多,当然只能望其项背,不过……」阿道夫朝陶伯利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在一旁明显不寻常的身影,疑问道,「你真的只是来欣赏我的花园的吗?」
陶伯利用了好大的劲才阻止自己回头看站长是否有躲好,他目不斜视,道:「当然。我们一层到处都是房子,环境又恶劣,哪里有机会见到这么多植物,您都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如此宏伟的花园,有多么震惊。这不,每次来参加您的生日宴,就想着多看几眼。」
陶伯利的马屁很是受用,阿道夫阴鬱的心情一下变得愉悦起来:「既然你喜欢,就多看一会吧。花和美人一样,有人欣赏才有存在的价值嘛。」
陶伯利连忙推辞:「属下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会儿天色已晚,属下差不多该回一层了,多谢大人的款待。」说完他连忙鞠躬,便想离开。
却然而,迈开的脚步被喊住。
「等一下。」
陶伯利胆颤回头:「是?」
「那边那对发情的人你认识吗?」阿道夫指着夙征与欧恩的方向。
「属……属下不认识。」
阿道夫紧盯陶伯利的表情,似乎在分辨真偽,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行吧,你可以走了。」
陶伯利如释重负,匆匆丢下一句:「属下告退。」便飞也似地离开了。
「你们,」阿道夫随意指了两个人,「去给我看看那两个人是谁。」
黑暗中,夙征与欧恩发现焦点转移至他们身上,慌得不行。
夙征急道:「你快点释放出一点哨兵素!」
哨兵素是每个哨兵独有的气味,用来标记自己的伴侣,好让其他哨兵知难而退,无法覬覦。
哨兵素也有气味的强烈之分,等级越高的哨兵其哨兵素味道越浓厚,对低等级较哨兵的压制度也更高。
欧恩:「我才刚打了抑制剂,哪里还有哨兵素!」
「我真是……要疯了!」
夙征说完,一手摀着欧恩的嘴巴便吻了上去。
隔着自己的手,他变换着角度,一边偽装亲吻一边小声发出呻吟,「嗯……好热……我嗯……想要……」
呜咽的撒娇与黏腻的亲吻声结合在一起,听得人血脉喷张。
「快点……给我……嗯……」
欧恩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握在夙征腰上的手又紧又烫,像烙铁,几乎将衣服给烧融。
每个月,哨兵与嚮导都会有一段发情期,如果没有与伴侣标记结合,就得用抑制剂将体内的衝动给压制下来,这种药剂只是暂时将本能给封住,但凡遇到刺激或者伴侣的勾引,随时会被解开。
也许欧恩自己没察觉,但方才他动手捏夙征腰侧,害他不小心呻吟一声时,有那么短暂的一瞬,夙征嗅到了欧恩身上哨兵素的气味。
也因此他想,欧恩此刻年轻气盛,自己再撩个几下,也许就能解开封印了。
而事实证明,夙征的猜测完全正确。面对他的撩拨,欧恩毫无抵抗力。
身上的血液蠢蠢欲动,想衝破桎梏的本能无法抵挡。
他对夙征本就执念颇深,再加上对方那一次次让自己忍不住上心的行为与一模一样的长相,欧恩心中的天秤早就在他本人没发现时悄悄倾斜。
此刻夙征的故意引诱,无疑如星星之火落入乾燥原野,瞬间火光漫天。
在哨兵素重新被激活前,欧恩脑海中闪过的唯一念头是:
是我要疯才对吧!
大量的哨兵素从欧恩身上溢出,将两人给牢牢裹住,欧恩拉下夙征的手,朝脚步声的方向恶狠狠道:「滚!别过来打搅我们!」
a级哨兵素浓得几乎能将那群骑士团哨兵的鼻子的灼伤,最前面那两位哨兵的已流下鼻血,其他人则纷纷摀着鼻子,退避三舍。
阿道夫不明所以:「你们退回来做什么!」
眾骑士屁滚尿流:「他是a级哨兵,看见的话……会丧命的!」
哨兵对伴侣的佔有欲眾所周知,平常连多看一眼都会引起杀意,更何况是看见对方此刻情慾高涨、难耐求欢的模样。
只怕是会被活生生挖出眼珠子,又叫他们当场吃掉的程度啊!
眾骑士连滚带爬地走了,就怕自己被狠狠报復,阿道夫看着一瞬间空空如也得周遭,左右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顾好自己的小命为重。
他丢下一句,「晦气!这花园我明天要叫人全部重建!」之后,也飞速离开了。
夙征侧耳细听,确定人终于都走了之后,松了口气,拍拍欧恩的手臂便想让人将他放下来。
然而欧恩丝毫未动,他搂着人上前一步,将夙征更紧地禁錮在他与雕像之间,他靠到夙征耳边,声音哑得不像话:「你把我勾得发情了还想走?」
「欸……不是……等……唔!」夙征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劲,然而,已经晚了。
欧恩迫不及待吻上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嘴,他撬开夙征的牙关长驱直入。舌头灵活地扫过口腔中的每一个位置,上顎、齿贝、舌尖,惹得怀中之人颤颤发抖。
他勾着夙征的舌头不愿放开,每一次进攻都又凶又猛,夙征几乎招架不住。
哨兵素以不容拒绝的强硬之姿侵入夙征的每一个毛孔中,强悍、霸道却又令人心安,他几乎被俘虏。
那是嚮导的天性,即便夙征再强大,面对哨兵漫天盖地包裹而来的,让人可以放心交付所有信任的踏实感,毫无抵挡之力。
他主动勾紧欧恩的脖子、加深亲吻,沉沦于对方带来的快感之中。
身体变得飢渴、难耐。他十分渴求、渴望被佔有、渴望被填满。
欧恩的大手一路向下,最后覆盖在夙征的臀部上,那一瞬间,夙征如梦初醒!
他一把推开欧恩,揭下盖在两人身上的外套。
「哗啦──」狭窄空间内的热气四散开来。
月光穿透玻璃层顶而来下,打散两人之间的热烈与曖昧。
瞬间两人都清醒不少。
夙征的眼光蒙着一层水气,嘴唇又红又肿,欧恩也是,双眼被情慾染红,被薄汗打溼的白衬衫贴在纹理分明的身上,任谁来看如今的状态,两人之间都不清白。
夙征甩了甩头,努力忽视骨子里叫嚣的慾望,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放我下来,王子殿下。」
他特意加重后面四个字,希望能唤回对方的一点理智。
「如果我说不要呢?」欧恩也冷静下来了,但他实在是对夙征这种用完就丢的态度十分不满,他一边克制着自己的慾望,一边给夙征找不痛快。
夙征的精神力缠绕到了欧恩脖子上,毫不客气:「那我就先杀了你。」
「……」欧恩又伸手捏了夙征后腰一下。
夙征果不其然又娇吟了一声,连带着裹在欧恩脖子上的精神力都松动几分,欧恩将人放下来,看着夙征潮红的脸庞,嘲讽道:「先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再威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