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1章 再喊一声
第121章 再喊一声
晚上六点,御龙湾。
老梁正在客厅内来回踱步,两只手背在身后,手指不安地敲击着手机屏幕。
梁靖婉一进门,换好拖鞋后,就看见老梁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腹部,神情迫切,开口第一句:“你……是不是?”
梁靖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提前截住老梁即将说出口的话,“没有没有,别听我妈瞎说。”
“诶,我可没瞎说,我就把这事当成玩笑话说给你爸听的,是他自己越想越不对劲的。”苏女士从餐厅走出,为自己辩解。
听见梁靖婉说的话后,老梁放下心来,总归没怀孕就好。
他眉头微皱,“你以后就住家里,别住外面,还没结婚呢,老往他那跑像什么话。”
“搞的像是已经结婚一样,两个人还住在一起了,同意你们在一起,也不代表……”
梁靖婉突然开口打断了老梁的话,揶揄道:“爸,您应该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吧?”
老梁愣怔,似乎是不明白梁靖婉这句话的意思,而后脑中灵光一闪,转回头看向自己的妻子,苏女士双手抱在胸前,倚靠着墙,看他的目光带有一丝深意,他咽了咽口水,再也没开口。
梁靖婉见老梁这幅样子,更加好奇,她也只从外公苏老口中得知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其他重大的事件不了解,于是她溜去苏女士身边,八卦问道:“当年爸到底是怎么……”
苏女士开口,“大人的事,小孩子八卦什么,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即使在梁靖婉的软磨硬泡之下,苏女士也不肯松口,多说一句。
话虽这么应老梁,但是接下来几天,梁靖婉晚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御龙湾,没敢再去观云壹号过夜。
……
12月7日,席景程和苏绒婚礼当天。
婚宴是定在晚上七点开始。
梁家人到达酒店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六点左右,席景程和苏绒已经站在门口迎宾。
“叔叔阿姨。”席景程开口称呼,一旁的苏绒也礼貌地开口。
老梁颔首,算是应下这声问候,随后将礼金递给登记礼簿的人。
进入宴会厅后,梁靖婉扫视了一圈桌数和上回席老寿宴大差不差,舞台两侧布满红玫瑰,梦幻的灯光环绕着整个婚宴厅,虽然婚礼准备匆忙,但钱肯砸下去,策划公司也必定会准备的妥妥当当。
晚七点,婚宴准时开始。
随着一阵悠扬动听的轻音乐,司仪走上台,几句开场白后,席景程上场,当司仪询问他心情如何时,席景程不假思索地说道,“开心。”
直白的两个字倒是让司仪一怔,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说了几句调侃的话,台下也传来善意的哄笑声。
梁靖婉轻挽嘴角,笑得眉眼弯弯。
紧接着是新娘入场,宴会厅的大门被拉开,苏绒已经把迎宾服换成纯白的婚纱,下摆被裁制成细细的褶皱,随着来人的脚步轻轻波动,一层轻纱柔柔的蒙上一层薄雾,袖口参差不齐的蕾丝边更显柔美,胸口点缀着朵朵白色的玫瑰。
梁靖婉看得出来这件婚纱价值不菲,虽说当日被娱记偷拍引起轩然大波,但席家总归是接受苏绒这个人了。苏绒挽着她父亲的手一步步缓缓迈向席景程,双方交接过苏绒的手。
……
梁靖婉跟身边的苏女士低声说了句后,就走出宴会厅,她走的是侧门,倒也没引人注目。
婚宴厅内空调温度开的高,梁靖婉的两颊已经染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洗手间内,梁靖婉洗了把脸,热意稍稍退去,将手擦干后,反手精准地将揉成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她抬头,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收拾好后,走出洗手间,穿过长长的过道,走过拐角就要到婚宴厅,梁靖婉的手猝不及防的被攥住,她偏回头,原本应该合上的门现如今却打开一条缝隙,里面伸出一只大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不等她惊呼出口,人已经被拉进一件休息室,徒留“砰——”的一声清脆的关门响声。
休息室内的窗帘被拉开,光线透进窗户,梁靖婉也看清了大手的主人公。
她抬眸瞪了眼顾政琛,眼神却没有丝毫威慑力,语气娇嗔道:“你吓死我了。”
顾政琛唇角勾起,望向她的目光很是温和,缓声开腔:“吓到了?”
梁靖婉重重地点点头。
看见梁靖婉的动作,顾政琛松开她的手腕,继而把手举高,往上轻拍她的胸口,没有故意错乱位置,规规矩矩地放在正中间,轻拍两三下,安抚着急促的心跳。
出口的声音温醇:“现在好点了吗?”
梁靖婉浅笑,眉梢微挑,“好了。”
话落,她仰头去瞅顾政琛,开口询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顾政琛没说话,嘴角噙了一抹笑,眼睛注视着她。
由于前不久脚刚受过伤,梁靖婉也没穿带高跟的鞋子,现下,她努努力,下巴也只能勉勉强强地够到顾政琛的肩膀位置。
被温柔的视线注视着,梁靖婉莫名意动,她抬手攀住顾政琛的肩膀,仰头凑了上去。
在她即将亲到的时候,顾政琛故意把头往左偏,她追过去,顾政琛又故意把头往右偏,接连两三次都扑了个空。
梁靖婉心中生出一丝小脾气,细眉微蹙,手死死地拽住他的领带,不满意地哼唧几声,控诉道:“顾政琛,大坏蛋。”
听见这句话,顾政琛的眉梢轻轻一扬,“刚才喊我什么?”
“没……没什么。”梁靖婉的语气微弱,声音逐渐变小。
在顾政琛面前,梁靖婉喊过顾老板,顾先生,就是没敢喊过全名,刚才也是被他耍狠了,才直呼其名,现在提起,梁靖婉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顾政琛缓缓收紧手,将梁靖婉困在自己和门之间,低头凑近,将下巴抵在梁靖婉的锁骨处,埋首在颈窝,若即若离地吻着她的耳廓,嗓音低到极致,“刚才胆子不还很大,怎么现在又不敢了。”
“再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