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63章 冷不冷
第63章 冷不冷
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果然不适合再见面。
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举动,都可以勾起曾经抵死相缠的疯狂记忆。
她是在担心他对她做什么,还是在担心她对他做什么。
这个问题,祝夏不用考虑便能脱口讲出答案。
可她还是垂下眼,佯作思考,沉吟半晌。
路灯的光芒堪堪照进车内,贺连洲黑沉沉的眼瞳一瞬不瞬盯着祝夏。
许久之后,她轻声说:“当年是你同意放手的。”
“我后悔了。”贺连洲立即说。
祝夏抬起眼皮,泛着细碎光芒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看着他。
“骗你的。”贺连洲扶着她腰的大手游移,轻轻按她的腰窝,祝夏喉间不由地溢出一声呻吟。
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如何让她舒服、如何让她难过,清楚她的每个敏感点……祝夏咬咬牙,尽量平稳地说:
“既然我们都没有后悔,那你快松开我。”
“当年我为什么同意分手,现在为什么没有后悔,难道你不知道?”贺连洲没松开,反而搂得更紧了。
祝夏深吸一口气,冷静反问:“所以呢。这就是你在车上对我动手动脚的原因?”
贺连洲动作一顿。
祝夏继续问:“你是在惩罚我当年以性命相逼,逼迫你分手?”
贺连洲黑眸阴沉沉凝着她。
“现在你想怎么样?”祝夏嗓音平缓,话语却惊人,“要我死吗?”
贺连洲扣住她腰的长指指尖微微动了动,旋即,攥成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他在克制,努力保持理智。
祝夏反手抓住他与自己相扣的手,拉上来,他的手贴在她脆弱的颈部,轻而易举便能掐断她的脖子。
“贺连洲,恩怨分明,你手上的伤是我干的……”
话音没落,祝夏就闭上了眼睛,因为贺连洲一把将她的后脑勺摁住,凶狠地吻了上去。
祝夏的心猛然一颤,下意识想要推开他,手却被反抓住。
他吻得实在重,碾压她湿润的樱唇,又熟稔地撬开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勾缠她,紧追不舍地跟她玩追逐游戏。
祝夏胸脯剧烈起伏,可她也没有反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男人的气息嚣张地侵略她的意识,咬得她唇瓣发麻。
贺连洲退出来,大手仍掌着她的脑袋,暗哑问:“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祝夏沉默不语。
“医生的手有多么重要,你比我清楚。”贺连洲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毁了?”
“还是说,你要我亲手把你毁了?”
每问一次,他就扣紧一次她的后颈,她蹙起细致的眉,呼吸跟他的气息凌乱冲撞交汇,两人对视半晌,她细不可闻地回答:“不是……”
贺连洲注视着祝夏,黑眸缀上几分柔和,手往下垂,将座椅稍稍往上调,调到一个恰好的角度。
他伸长臂将她拦腰勒了起来,抱到身上。
他总是杀她个措不及防,她轻呼声:别。
贺连洲手掌扶着祝夏的脸,薄唇亲在她柔润的唇上。
很轻,很轻的一个吻。
“会有应激反应吗?”他低声问。祝夏闭了闭眼,咬了下唇,心里腹诽:
这个男人怎么尽在车上干这种事。
一声轻笑倏地响在她耳畔,紧接着听见他嗓音含笑说:“你喜欢我亲你。”
祝夏闻言就要从他腿上下来,却被男人一把握住小腿,他的手很烫,她来不及做反应,已经被他放在另一侧。
跨坐的姿势很危险。
祝夏还没感知这份危险,贺连洲仰着脖子去亲她,她刚恢复原状的耳垂瞬间通红。
祝夏的手攀着他的肩膀,上半身也向他倾斜,衣袖滑到小臂堆积着,眼前的男人带来滚烫的温度。
贺连洲轻抚她的脸颊,随着亲吻的逐渐深入,他的手沿着她的脖颈、锁骨、胸、腰……一路游移。
祝夏被亲得七荤八素,忽然一颤,伸手去握住他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洇着迷离,轻轻摇头。
贺连洲只好不停地抚摸她的腰肢,以及光裸白皙的腿根。
唤气时,他的唇贴着她的唇,低哑问:“腿冷不冷?”
缠绵的吻让祝夏一时难以思考,她回答了本能的感受,说了句烫。
听闻,贺连洲低低沉沉笑了,他循循善诱地追问,哪里烫。
祝夏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是恼羞成怒。
在医院on call完,又跟贺连洲纠缠那么久。
祝夏身子无力,困得不行,五指攥紧他的后衣领,下巴不自觉垫着他肩膀,呢喃软语:“我要睡觉。”
“睡吧。”
贺连洲将她的裙子拉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动都不动。良久,平缓体内的躁动,他才调整了一下,让她恰好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熟睡。
她大概又是不清醒的。
也许是清醒的。
但没有平时那么清醒。
祝夏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梦里有海浪声、黑胶唱片、烛光摇曳、温暖空气……干净舒适的环境,让她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以至于醒来,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她是懵上加懵。
十来分钟后,祝夏打开床头灯,按窗帘遥控。她走到落地窗前,打开一半的窗,微凉的风吹来,扑在她脸颊,让她清醒过来。
祝夏走到阳台,靠在栏杆,举目远眺。
周围灯火阑珊,远处海面渔火星点,隐隐约约有海浪声传来,甚是惬意自在。
风吹着她的发丝,几缕贴在侧脖,祝夏抬手拂开。指腹触碰脖颈肌肤的一瞬间,她想起了在车里贺连洲扶着她脖子……他的手很大、温热,几乎完全包裹住她的脖子。
祝夏手肘支在栏杆上,掌心托腮,目光涣散望着远处。
最近都是乱糟糟的。
她在阳台站了一会儿,耳边传来脚步声,回了下头。
修长冷白的手指撩开白纱帘,紧接着贺连洲出现在视野内。
他穿着件宽松的浴袍,黑色短发已擦拭过,一簇簇湿漉漉的。浴袍微松,露出喉结和锁骨,周身散发着诱人的性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