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1章 新邻居
第101章 新邻居
祝夏不知道宋成煜派人偷偷查过八月十七那晚和她吃饭的人,更不清楚宋成煜派过去的人反被贺连洲查了。
蒋安屿能从蛛丝马迹猜出祝夏和贺连洲的关系。商洵联想不到这层面,他也不会主动给贺老板发祝夏的行踪。
贺连洲之所以出现在会所,是因为他查到了宋成煜是祝夏三哥。探查也止步于此。
他们在一起时,祝夏态度很坚决,不能查任何跟她有关的东西。
他常常觉得她离他很远……不让他送她回家,不让他了解她的过往……她说,我们拥有现在,珍惜眼前不好吗?倘若对你来说,重要的是我的过去,那我们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
祝夏和宋成煜的婚事鲜少有人知晓,其他人只知小青梅是宋成煜的逆鳞。
周茉听说祝夏和宋成煜的婚事,是在周家破产之后,她求宋成煜救周家,男人冷漠拒绝。
失魂落魄离开,碰见高中同学宋成昀。
宋成昀嘴巴不严实,周茉哭诉自己是不是很糟糕送上门都没有人要时,宋成昀安慰她说,不是你的错,是三哥有未婚妻了,他未婚妻祝夏心眼小,容不下一粒沙子。娶祝夏是宋成煜十一岁就认定的事情。你说他能不忌惮她吗?
结果,周茉哭得更伤心欲绝了。
白月光当前,宋成昀还算是清醒。
送周茉回家,特地嘱咐她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三哥要是知道,我们两个都得死。
想起那些诋毁祝夏人的下场,周茉哆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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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月明星稀,卧室一片静谧。
祝夏没骨头似的躺在床上,撩起眼睫,视线漫无目的。
脑海浮现白天贺连洲结束那个离别吻后,勾起她几缕发丝缠绕在指尖。
男人骨相硬挺绝佳,深隽下颚线,常让人觉得疏离且不近人情。映着她模样的幽深眸子,却无端生出几分炙热。
他说什么来着……噢,他去欧洲出差,一个星期。
倒是不叫她等他了,却掐了一把她的腰,叫她别把他忘了。
思至此,祝夏忍不住揉了揉腰,这男人尽摸她敏感点。
时间如梭,祝夏返港这天,一如回京的那天,宋成煜和老徐送她到机场。
短暂的争论影响不了他们十八年的感情,改变不了他们的关系。
临下车,宋成煜问她:“下次回来什么时候。”
祝夏想了想,说:“年底。”
宋成煜点头,目送纤瘦的身影拉着行李箱,消失在人海里。
首都国际机场t3飞港城国际机场t1。
祝夏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等候拿行李时,她打开手机whatsapp,在【搞事业铁三角】群里告知她平安降落了。
机场人来人往,林嘉月和李柏泽靠在候机楼旁边的玻璃上,目光四处梭巡,幼稚地比赛谁第一个找到sumer。
港风明媚千金和痞帅高大男人站在一起本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有不少人望他们这边瞧。
人流匆匆的出口,一抹倩影甚是凸出。祝夏总是能让人一眼从人群中看到她,尽管她只想低调。
“祝大医生!”林嘉月如约而冲,张开双臂给祝夏一个结实拥抱。
“松手松手,再不松手,你就可以现场报道我的死亡了。”祝夏笑着说。
“半个月不见,怎么又靓了。”林嘉月还想掐祝夏的细腰,祝夏忙不迭躲开,还起了个标题,“月亮当众揩油,坠下神坛。”林嘉月上下打量她,笑眯眯道:“你回去有什么好事吗?”
女孩子说话,李柏泽安静地做个搬运工,沉默跟着她们离开机场,上车。
“哪来的好事?”祝夏摸着安全带,反问。
“你话多了,笑容也变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你肯定是有天大的好事。快点告诉我!”林嘉月有理有据说。
祝夏下意识摸了下脸。
赵姨说她开心了很多,月亮也说她笑容变多了。
难不成她平时很死气沉沉吗?
“估计有新邻居了吧。”祝夏随意扯了个理由。
“等下去会会你的新邻居吗?”林嘉月问。
“先去吃饭。我请客。”祝夏叫李柏泽直接开去餐厅。林嘉月跟祝夏闲聊,开车的李柏泽偶尔掺合几句。
夜幕降临,各栋商业楼宇霓虹灯亮起。
港区的夜晚,既有潮湿温暖的山岗海风,也有灯火璀璨、繁华喧闹的大都市风情。
餐厅在尖沙咀京城道,绝美的露天酒吧,环境氛围浪漫轻松。李柏泽动用人脉关系临时订了露天夜景座位。
菜单和服务是粤语或英文,林嘉月和李柏泽习惯性说粤语,祝夏粤语水平有限,点菜时候就说英文。导致他们这桌的侍应生一会儿粤语一会儿英文,他们都忍不住笑起来。最终,祝夏点了两个想吃的菜就甩给林嘉月和李柏泽了。
上菜速度很快。medium well火候控制得非常好,肉汁超多而且肉质软唸,李柏泽说啖啖都吃到港区的牛味。
林嘉月和祝夏纷纷表示,他做古惑仔可惜了,应该去做美食点评家。
吃完饭,三人走到吧台边坐着。
在李柏泽的推荐下,她们点了杯精致的饮品cocktail,以whisky做base,配搭黑梅酒,面头还放置了麦芽饼,可以吃一口饼干再喝一啖酒。
差不多结束,准备回去。
祝夏说:“我去下洗手间。”
“我去开车过来。”李柏泽说。
林嘉月坐着不动,红唇轻咬吸管应了声。
她百无聊赖地等着,眼风不经意一扫,眸子骤地发亮。
新邻居!
林嘉月迅速拿出手机,她找了角度,但没有一个角度能看清他的模样,她决定录个视频。
祝夏回来时,就看见林嘉月皱着眉头盯着手机瞧。
“在看什么?”
“你的新邻居!”林嘉月把视频播给祝夏看。
视频里,男人戴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低,隐约可见硬朗犀利的下颔线。
他取过架子上的高脚杯,细杯跟在手里一转,琥珀色的酒遂缓缓沿着杯壁流进去。酒液冒出几许小气泡,附着在方形冰块表面。
整套动作流畅漂亮。
“怎么样,是不是很冷漠很帅气?”林嘉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