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515处死内鬼
石天雨又领着王朝、刘丛、戴玉田,陪同孙云鹤、慕容胜、安子午等人品茶聊天。
同时,石天雨也把自己心中的涪城拓展新城的规划说出来。
既是说给孙云鹤听的,也是说给王朝和刘丛听的。
接下来,刘丛是要具体负责新城区建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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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赶紧让人在内堂角落里,安放一张小书桌。
他自己坐到那张小书桌前,提笔记录石天雨所说的涪城新城规划。
看到刘丛准备好了一切,石天雨便对孙云鹤说道:“孙大人,本官的石三政推开以来,涪城治安更好,城池风貌更美,人的精神面貌也更好。
所以,很多殷商到涪城来开办手工业作坊,导致人口激增。
而这些殷商大多数是来自江南,喜欢西湖,经常想家思乡。
所以,本官决定在涪城东面的森林公园里,扩建新城,准备挖一个半径超过五里的人工湖,引清泉水入此湖,再将此湖的水每天限量的排放到涪陵江去。
然后,围着这个新挖的湖,以石头垫底,以方砖铺路,建设环绕此湖的步行道,以供涪城百姓散步之用,也可以让那些来自江南的殷商以慰想家思乡之苦。
在环湖步行道之外,从山上移植一些参天大树过来环湖种植,在这些参天大树之外,建设一些高端的民居和商铺、客栈、镖局、银号等等。
所有的房子都是统一规划,房屋间距要有百步之远,在绿树成荫之中,幽静而富有诗意。
同时,在湖畔北面再建一座千岁祠堂,请孙大人回到京都后禀报九千岁知道。
另外,涪城裁撤千岁祠护卫营之后,有些人员需要安置,尤其是一些有品级的官吏,比如千岁祠护卫营的总管副总管,得给与适当的安排。
其他人员可以给那些富人殷商当保镖护院,如此,六千兵马也不至于闹事和乱起来。
而涪城府衙及所属各县,仍然有一些空缺,可以给有品级的原千岁祠护卫营的一些官吏予以适当的安置。烦请孙大人代为携带公文回京都向吏部呈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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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吕威廷、吕坚、花秋行、花冬风、戴玉田的安排。
这些人都是石天雨的几位夫人的家人或是重要亲戚。
要想让自己的几位夫人不吃醋,不争宠,不争权夺利,就得安排好她们的家人。
反正要尽最大可能的安置好这些重要亲戚。
尽量的做到公私兼顾,凝聚人气,积蓄力量。
而涪城新城的建设,由刘丛来负责,也可以让刘丛捞点钱,如此补偿刘丛和韩玉凤。
至于钱,涪城府衙现在已经不愁了。
因为又从仇正拔和姜自为两个大地主身上弄来了两百万两银子,随便刘丛怎么用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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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鹤听说涪城再建一座千岁祠,马上心动,暗道:此事,回到京都后,老子也可以向九千岁说是老子向石天雨建议的,如此,老子也有功劳了。嘿嘿!好!太好了!石天雨这次要给老子垫背了。于是,孙云鹤当即翘指称赞石天雨,又拍胸担保,赞叹的说道:“哇!石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择址建一座新城,那可是要花费上百万两银子的。好,本官把你的事,肯定当成自己的事来办。请石大人放心,此事包在孙某身上。”
戴玉田机灵的将那些已经拟草好的放在他怀兜里的公文取出来,躬身递与孙云鹤。
孙云鹤笑呵呵的接过这些公文,放入怀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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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午知道这些公文是直接报呈吏部的,而不经过巡抚府了,心里甚不舒服。
但是,很无奈,石天雨乃是从二品官员,有权这么干。
现在,石天雨基本上都不鸟巡抚府和川中三司府了,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报呈京都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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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当即拱手道谢:“谢谢孙大人的大力支持。本官当永远铭记孙大人之大恩大德。来日方长,以后本官回京都任职之后,那可是天天要和孙大人在一起的。”
委婉的暗示孙云鹤,回到京都之后,会给孙云鹤送钱去的。
今天也是要送钱给孙云鹤的,但是,无奈慕容胜在此。
三块金砖竟然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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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鹤哈哈大笑起来,明白石天雨的暗示,也知道石天雨肯定有前途的,暂时也忘记自己曾经被石天雨打成太监的伤痛了。
官场就这样,讲究利益,讲究前途,讲究锦上添花。
孙云鹤也知道自己与田尔耕等人是无法打压石天雨的。
他和田尔耕、许显纯、杨寰、崔应元等人比一般官员更加了解石天雨。
知道魏雪妍在暗中撑着石天雨。
也知道魏雪妍为了石天雨,经常去找魏忠贤,经常去向魏忠贤求情,经常让魏忠贤去找朱由校,经常让魏忠贤向朱由校保举石天雨领六部尚书衔兼天下兵马总筹粮官。
一旦石天雨真的领六部尚书衔兼天下兵马总筹粮官,那可不得了。
朝廷六部事务主要是人事任免,石天雨均可插手,也可以大量的安置石天雨的亲信心腹。
更重要的是,石天雨手中还有一把御赐宝刀。
关键时刻,可以代表朱由校,斩杀除朱由校、张皇后、魏忠贤、客氏和魏雪妍之外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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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孙云鹤高兴起来,激动起来,也告诉石天雨一些重要消息,说道:“石大人,朝廷六部借鉴石大人成立千岁祠护卫营的经验,拟将联合发文,在川中试点成立千岁祠筹建局,正四品规格,由许礼出任千岁祠筹建局大使。
由各府州各出银子十五万两并提供风水宝地,由千岁祠筹建局统一标准与规格,同时在各府州城筹建十座九千岁金身。你的恩师许礼将来成都出任此职。
哈哈,许礼来了,也可以帮石大人壮大官场势力。
以后,石大人可以多找你的恩师许礼,多多商量各项事务包括有些重要的人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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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堂上偷听的凌锋暗暗叫苦,心里暗骂道:孙云鹤真是人头猪脑,为何不先听听老夫的意见,就如此满口答应石天雨的要求呢?为何要将亲爹的计划提前泄密呢?
殊不知,这还是因为凌锋还不够资格陪同孙云鹤。
现在,石天雨是领着涪城府衙同知王朝、通判刘丛、千岁祠护卫营总管戴玉田到内堂去作陪的。既然凌锋连作陪的资格都没有,孙云鹤自然瞧不起凌锋。
当然,如果凌锋有礼金送来,那又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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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闻言,哈哈大笑,向孙云鹤拱手道谢,又大声说道:“来人啦,传府衙八品以上官差,能喝酒的,都随本官到涪都客栈去,一起宴请孙大人。我个人掏钱,不开公账。”
孙云鹤和安子午均是被逗的哈哈大笑。
只有慕容胜,脸上不显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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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喜雨,淅淅沥沥。
美丽的涪城仿佛笼罩着一层湿漉漉的烟雾。
晚宴之后,石天雨对凌锋说道:“凌大人,你与孙大人在京都时犹如亲兄弟一样,今晚就陪孙大人好好聊聊吧,本官饮酒过多,先行告辞了。”
说罢,横臂伸手拍拍凌锋的后心,以示亲切。
安子午也很醉了,都醉到胡说八道,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方,和大家说过什么话了。
他在巡抚府的侍卫的搀扶下,钻进马车,连夜回归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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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锋得意地笑了,眼望石天雨在张慧和贺兰敏月的搀扶下远去,便也搀着孙云鹤的手走向附近的驿馆,然后搀扶着孙云鹤上楼。
走上二楼豪华上房之后,凌锋却忽然感觉后心稍稍一麻,犹如被蚊子叮咬了一下,便背手搔搔痒,也没有在意什么,便继续扶着酩酊大醉的孙云鹤走进豪华上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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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密密斜斜地织着,滋润着大地。
凌锋扶着孙云鹤进房,扶着孙云鹤躺好,对孙云鹤说道:“孙大人,下官给你洗把脸吧。”
又亲自去盛水,仿佛服侍亲爹亲娘一般似的,用毛巾为孙云鹤抹脸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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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胜尾随而入,冷眼旁观。
整个晚宴,慕容胜滴酒未沾,所以脑子非常清醒。
而且,素来瞧不起孙云鹤。
但因为此行乃是执行公务,无奈随行。
此时,看到凌锋像孙子服侍爷爷一样的侍候孙云鹤,不由甚是鄙视凌锋。
心里也暗道:石天雨也很卑鄙,竟然举荐凌锋这样的无耻小人来当涪城的茶马司提举。
真是可悲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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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石天雨此前举荐凌锋任职,乃是附带了一大批石天雨的亲信名单的,举荐凌锋的目的,是为了提携单无双、何四海、戴玉刚和戴玉田等人。
论官场研究,慕容胜远远不如石天雨,所以,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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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锋的侍候下,孙云鹤醉意醒了很多,伸手拍拍凌锋的肩膀道,甚是亲切的说道:“凌大人,辛苦你了。”凌锋厚颜无耻,刻意讨好的说道:“为孙大人洗脚,是下官之本份。”接下来,是要向孙云鹤禀报石天雨与殷有招、风武、杨涟之秘密的,所以,也得先讨好孙云鹤。
而就在此时,凌锋不经意间看到慕容胜倚靠在房门边,不由满脸涨红,甚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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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孙云鹤视力恢复正常,又惊叫一声:“凌大人,你怎么了?你的脸形怎么会歪歪扭扭的?”慕容胜惊叫一声:“什么?什么什么?”
赶紧走进房间里,认真细瞧凌锋脸色,不由甚是吃惊。
凌锋大惊失色,伸手轻抚自己的脸,感觉到自己的脸凹凸不平,眼睛和鼻子有些歪斜,视力有些模糊起来。
但是,误会自己喝酒喝多了,便反而劝慰说:“孙大人,下官没事,可能酒喝多了吧?”
不过,忽然又感觉有些头晕,腹部一阵疼痛。
好像有什么东西绞着他的五脏六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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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慕容胜感觉有些不妥,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蓦然伸手,猛地扯开凌锋的衣服。
寒气袭来,冷得凌锋直打冷颤。
忽然间,凌锋感觉天在旋,地在转,眨眨眼睛,又努力的瞪圆眼珠,仍然是天在旋,地在转。
砰!凌锋双手捂着腹部,仰天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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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鹤惊恐之下,酒意全醒,颤声惊问:“慕容大人,怎么回事呀?”
立即俯身下来,和慕容胜一起察看凌锋身上的情况。
慕容胜在凌锋身上前后左右,认认真真的细细观察一遍,也没有发现凌锋身上有什么伤痕,便说道:“凌大人身上没有伤呀!难道酒里有人下毒吗?可是他的皮肤没有变色!不可能呀,咱们和石大人也一起喝酒吃肉了。”
“哇!”
凌锋忽然吐血,但那血很是鲜红。
慕容胜又是一声惊叫:“这血?!不像是中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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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鹤吓出一身冷汗,高声尖叫起来:“来人啦!快传郎中!” 奉命负责在驿馆保护孙云鹤的蒋孝、刘来福等人急忙跑进孙云鹤的房间来,了解情况之后,纷纷退出去传郎中,并派人去禀报石天雨、王朝和刘丛。
凌锋断断续续地说道:“孙,孙,大人!”欲言又止,再吐出一口血来,便头一歪,双脚乱蹬两下,又浑身抽搐一会,便合上了双目,气绝身亡。
“凌大人!凌大人!”孙云鹤伸手一探凌锋的鼻子,已经没有气出,不由吓得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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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胜对凌锋没有感情,也瞧不起凌锋,但是对凌锋离奇死亡却是感觉十分的奇怪,苦苦思索之后,又喃喃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呢?凌大人刚才在酒桌上还是挺豪气的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难道是因为饮酒过度?或是身体原本就是有疾病的?”
孙云鹤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如果凌锋是喝酒而死的,咱们都死了,孙某的酒量还远远不如凌锋呐!”
生怕凌锋是喝酒而死的,毕竟是欢迎晚宴,生怕连累孙云鹤自己。
孙云鹤官比慕容胜大,如此果断的说凌锋不是喝酒过度而死的,慕容胜便也不敢吭声了。
雨渐下渐大,天空之中雷鸣电闪。
不一会,豆大的雨点便“啪啪”的落在地上,溅起阵阵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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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到!”
彭金石与蒋孝全身湿透,架着郎中飞身上楼。
孙云鹤惊魂未定地朝老郎中大声喝道:“郎中,快!看看凌大人是否还有救?如果凌大人真死了,要诊断出他死亡的原因。不然,老子劈了你。”
郎中捏开凌锋的嘴巴,又翻翻他的眼皮,便起身向孙云鹤禀报:“回这位大人,凌大人是心脏病忽发,也是喝酒过多所引发。而且,凌大人此前患有头疼病。但是,喝酒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心脏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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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才起身坐下,举起衣袖,抹拭额头上的冷汗水,又急忙推卸责任,说道:“哦,原来如此,凌大人之前就是患有头疼病,心脏也有病!”
暗示那名郎中,别再说凌锋是因为喝酒导致心脏病发的。
那老郎中见多识广,也很聪明,便点了点头,说道:“凌大人是因为患有头疼病,而且因为心脏病发而死亡的。”
孙云鹤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慕容胜也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他们俩笑的内涵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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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和王朝、刘丛随后赶来。
王朝和刘丛浑身湿透了。
石天雨虽然是冒着倾盆大雨而来的,但是,其内功深厚无比,衣衫不湿,滴水不沾。
王朝、刘丛、石天雨走进孙云鹤的房间里,便关切的问凌大人怎么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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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鹤因为长期要讨好魏忠贤和客氏,所以,演技颇为精湛,瞬间红着眼睛,流着泪水说道:“凌大人不幸心脏病发,去世了。”不敢提起晚宴喝酒之事。
石天雨满脸惊恐地抓过老郎中,暴跳如雷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然,也是装着这么恐怖的,装着如此吓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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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吓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颤声说道:“石大人,这不关小民事呀!凌大人是心脏病发、头疼病发所至啊!”
石天雨俯身下来,拉起凌锋的手,泪如雨下,伤心的说道:“恩师,晚生好不容易推荐您晋任茶马司提举,您怎么就这样离开晚生呀?诶!您可是晚生在涪城的得力助手啊!”
一副对凌锋情深如海的样子。
老郎中跌跌撞撞地收拾药箱,颤巍巍的下楼去了。
走出驿馆不远,贺兰敏月便闪身而出,将老郎中拉进拐角处,给老郎中两只金元宝,并说道:“老人家,这是石大人给你的两只金元宝,对不起了,让你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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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赶紧躬身向贺兰敏月道谢,说道:“这?!谢谢敏月姑娘。谢谢石大人!”在黑暗中望着灿灿发光的两只金元宝,又掂量掂量,感觉还是挺重的,登时喜不自胜,心里乐开了花。
贺兰敏月又亲切的说道:“老人家,你若有亲人需要石大人安置的,不妨提出来,现在府衙和各县县衙都有职位空缺。石大人一定会安置好的。”
并且,伸手替老郎中拎起药箱,从拐角小巷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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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一边道谢,一边感慨的说道:“谢谢敏月姑娘,小民会逢人都说凌大人是心脏病发而死的,也会逢人便说石大人是涪城的青天大老爷的。你放心吧。唉!可惜小民有女无子,爱女嫁作一介蛮夫,唉!”
贺兰敏月便不再吭声,该许诺的已经许诺了,该给钱的已经给钱了,于是,默默的将老郎中护送回府,又亲切的说道:“老人家,那你早点安歇,有什么困难尽管找石大人,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你懂的。”
老郎中感动的说道:“老夫懂的,石大人对俺们老百姓真的很好。”
遂向贺兰敏月欠欠身,然后进府关门了。
贺兰敏月又悄然到回驿馆等候石天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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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里。
石天雨吩咐王朝负责善后,让王朝从府衙金库里,提出三千两银子作为怃恤金,赠送给凌锋的家眷,以便安置凌锋家人的生活。
如此关照到位,王朝和孙云鹤、慕容胜都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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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慕容胜也不傻,心想:怎么凌锋早不死,迟不死的,我和孙云鹤来了,和凌锋吃了一顿饭,凌锋就死了。难道凌锋是专门等我和孙云鹤来了,见到我和孙云鹤,了却心愿,便心满意足的死了?世事有这么巧吗?
不过,慕容胜不是那种多生事端的人,虽然心里有些疑问,但是,也没有说,也没有认真细查,反正心里也瞧不起凌锋。
但就是对凌锋的忽然死亡,感觉很意外,感觉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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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春风送暖。
凌锋因为心脏病发,忽然去逝之事,第二天便传遍大街小巷了。
王朝一直待在驿馆里,一直扑在凌锋的尸身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丧着脸,犹如死了亲爹一样的给凌锋哭灵:“兄弟啊,你刚刚正式就任茶马司提举之职,为何就急着走了呀?为何不多享几天福呀?你让老哥如何向弟妹和侄子交代呀?诶!”
随后,孙云鹤甚是无趣的护送凌锋的遗体回归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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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使用“千里传音”,请魏雪妍派人到涪城来解押五十万两银子到京都去,入户部公账。
当然,如此请求魏雪妍来支援,目的是石天雨自己可以为涪城府衙金库提留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作为涪城新城区建设之资。
因为魏雪妍或是魏雪妍派来的人,绝对不会查涪城府衙的账本的,也不会问石天雨这次到底又收缴了多少两银子。反正见到石天雨,简单交接,写张收条,解押银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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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慕容胜便使用“天遁传音”回话,称长香公主就在城东森林公园,察看涪城新城区择址建设新城区之事。
石天雨一怔,立即使用“天遁传音”复言,马上就来。
但是,心里暗暗纳闷:魏雪妍一直都在涪城吗?一直都在暗中监视我吗?怎么我每次呼叫她,她都在涪城辖区境内的,而且,我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也是知道的,难道我身边潜伏着她派来的锦衣卫,随时可以飞鸽传书向她禀报?
若是我身边有魏雪妍派潜的锦衣卫,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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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办法细想。
于是,石天雨便吩咐王朝、刘丛、彭金石、马德辉等人即刻从府衙金库提出五十万两银子,送到城东森林公园里,交给锦衣卫公署带走,上缴户部。
王朝听说能够见到长香公主,即时精神振奋,赶紧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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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森林公园里。
魏雪妍一袭白衣胜雪,犹如仙子下凡一般的站在城东的公园里,菊萍替魏雪妍撑着一把油纸伞。细雨轻风之中,魏雪妍的长裙,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
她长长的黑发在春风之中有些凌乱,如此美的犹如嫦娥仙子。
听说石天雨赶到了,魏雪妍便回眸一笑,顿时万般风情,千般妩媚。
石天雨心神一荡,便又快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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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从菊萍手中拿过油纸伞,走过来,将石天雨笼罩在油纸伞内。
菊萍急忙跑到何仙姑的油纸伞下躲雨。
刹那间,李振海、慕容胜、“五干”、邵奇聪师徒等人皆是甚是羡慕石天雨:长香公主竟然为石天雨撑伞!哇靠!石天雨到底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竟然是美若天仙的长香公主为他撑伞。
我的天!什么世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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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侧身而视石天雨,发现石天雨衣衫不湿,滴水不沾,不由奇怪的问:“你的内功已经修炼到连雨水也不沾的境界了吗?你那么牛?武学修为晋升速度那么快?”
石天雨含笑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算一算,六年来,我和多少武林中人厮杀?所以,我很感恩那些想杀我的武林中人,因为有他们给我垫背,我的武学境界才能迅速提升。”
又伸手拿过油纸伞,替魏雪妍撑伞,又含笑的问:“公主,在这里挖一个半径超过五里的湖,参照江南西湖的样子,引清泉水灌入此湖之中,再将此湖的水每天限量的排放一些到涪陵江去,如此,可以确保湖水澄澈,能看到湖里的鱼虾。
然后,围着这个新挖的湖,以石头垫底,以方砖铺路,建设环绕此湖的步行道,以供涪城百姓散步之用,也可以让那些来自江南的殷商以慰想家思乡之苦。
在环湖步行道之外,移植一些参天大树过来,在这些参天大树之外,建设一些高端的民居和商铺、客栈、镖局、银号等等,所有的房子都是统一规划的,房屋间距要有百步远,在绿树成荫之中,幽静而富有诗意。
同时,在北面的湖畔再建一座千岁祠堂,坐北面南。
请公主给点意见,也请公主回到京都之后,将此事禀报给九千岁和万岁爷知道。
另外,涪城裁撤千岁祠护卫营之后,有些人员需要安置,尤其是一些有品级的官吏,比如千岁祠护卫营总管副总管,得给予适当的安排,此事,也请公主予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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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认真聆听,又“呵呵”灿笑,说道:“你的设想很好,构思非常奇妙。我没什么意见。不过,你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赢取民心,也为了安排好你的那些亲信。
你喜欢沽名钓誉,喜欢人家称呼你为石青天。我懂了。不过,你别被名声所累。
长期如此,你会很辛苦的,最后也会很痛苦的。
毕竟,这大明天下,不是你想像之中的那么富有。
你挖潜得来的资费,终究是有限的。
将来,那些该抓的人都被你抓完了,财产充公也充完了,你怎么办?
你还能满足老百姓的需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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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俊脸通红,但是,今非昔比,论战略目光,远非魏雪妍可及,遂解释说:“我与其他官员不同的是,我是一边改善民生,一边办理民生实事,一边一直培植税源。
把天下的贪官污吏抓完了,我一样有钱可以继续办理民生实事,继续不断的改善民生。因为我培植好了税源。如果我一辈子都是涪城知府的话,十年之后,涪城将无农户,全部人将会是城里面的手工业者。涪城城区也将扩宽三十倍以上。”
魏雪妍芳心大震,侧身怔怔地望着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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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大地,鲜花烂漫,莺歌燕舞。
此时,王朝、刘丛、马德辉等人押运五十万两银子过来了。
石天雨便转身向魏雪妍引见王朝、刘丛、马德辉等人。
王朝、刘丛、马德辉等人立时下跪参拜魏雪妍。
魏雪妍便打着官腔,摆着架子,说道:“众爱卿平身!你们的姓名和事情,石大人刚才已经向我禀报过,把银子交与慕容胜大人,交接手续,然后回去吧。”
王朝、刘丛、马德辉等人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乐得屁颠屁颠而去。
他们的心里也都暗暗感激石天雨的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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