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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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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你自己有把柄攥在人的手里,哪里轮得到旁人挑唆。”季北宸只扯着嘴角,毫不在乎的继续说话道。
    “说说吧!”沈轻舞看着两个男人只恨不得打起来的模样,又瞧着顾靖风手里的饿搓衣板,只横了一眼,哼气道。
    顾靖风举着手里的搓衣板,十分诚心的对着沈轻舞将洛漓的来龙去脉尽数的说了一遍,其实自己与洛漓早就已经很久没见,自他去大漠与尉迟吾对上之后,对于洛漓,他早已经印象寡淡,在他看来,洛漓当真就是自己的小辈,而且洛漓的那会,他都还没和沈轻舞成亲,这真的算不到他的头上,他也当真冤枉。
    “媳妇,你消气了吗?”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尽数的说完之后,顾靖风只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沈轻舞,带着试探的说道。
    “轻舞,顾将军这桃花泛滥的遍天下,我觉得你还是需要慎重的考虑一下你的婚事,我向你保证,我的身上一定清清白白的,决不会有今儿个洛漓,明儿个篱落的出现?你不妨考虑考虑我,毕竟,青青那么喜欢你!”
    “是啊,娘亲,你还是嫁给我爹爹吧!”小姑娘在听得自家爹爹的话音之后,这甜甜的抬头,对着沈轻舞这般建议道!
    第八十四章:赐婚
    “青青,别闹!”
    怀里的小丫头得意洋洋着挑眉看向顾靖风,却在沈轻舞一声别闹的示意下,不再多话,只可怜兮兮的嘟着嘴。
    顾靖风知道,有这一对父女在,他说再多的话,都会变得做成无用功,看着沈轻舞沉默的样子,顾靖风上前直接抱走了躲在她怀里的季念青,随后一个打横着,将沈轻舞扛在了自己的肩头,在季北宸父女以及这楼中人一众吃惊的瞩目之下,就这么扛着沈轻舞离开了……
    沈轻舞本来想挣扎的,可她一挣扎,不说别的,该死的顾靖风竟然打她屁股,而且尤其响亮,然后当她抬头再看周围一众围观群众的表情时,她瞬间选择放弃,她要脸,实在丢不起这人!
    沈轻舞就这么被顾靖风揩着油强行抱上了门外停着的马车,随后顾靖风也一并坐了进来,王安的车驾的平稳迅速,沈轻舞只坐在马车上,嘟着嘴,看着顾靖风“做什么?打算把我拖到哪里去卖了?然后再找你那个洛漓妹妹共续前缘去?”
    顾靖风瞧着她置气的模样,心中欢喜,唇角斜阳着在一旁坏笑着。
    “这新开的醋当真是酸,不过我喜欢!”
    “谁吃你的醋,要吃醋我也找个长相俊俏,风流倜傥的小鲜肉去吃醋去,为你这样的老腊肉吃醋,切,真会为你脸上贴金。”
    一瞧见他满脸不正经的模样,沈轻舞只丢了顾靖风一记白眼,不愿理会他,可惜,男人脾气的厚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所比,在沈轻舞话音落下之后,顾靖风便已经向其靠近着,随后满脸赖皮的靠近着打算动手动脚。
    “老腊肉配新醋,那可是绝配,要不要,我现在在这儿和你试一下,我俩到底配不配……”
    “你这个臭流氓……走开……”
    眼见着男人像牛皮糖一样的粘过来时,沈轻舞毫不客气的伸手一个手刀直接朝着顾靖风的脸上劈来,顾靖风接招也快,只在片刻间,便闪躲着而过,沈轻舞不服,自己的身手算不上数一数二,可三五个人不近身肯定是没问题的,竟然到了顾靖风这儿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样,丝毫没有任何作用,思量之间,她的另一只手直接使出了擒拿,朝着顾靖风肩胛的位置动手,却不想顾靖风反击的也快,一下子,她整个人都跌坐在了顾靖风的大腿上,且位置尴尬……
    “媳妇,我知道你对为夫很是中意,可你也用不着这么投怀送抱的!”
    “你……”
    看着顾靖风不着调且自己动弹不得的模样,沈轻舞气结,脚下用力,一脚便狠狠的跺在了顾靖风的脚面上,顾靖风躲闪不及,疼得呲牙咧嘴,沈轻舞趁机松开了手在他怀中挣脱,随后一手将顾靖风擒拿,满是得意的模样。
    “媳妇,你诈我呀!”
    “有道是兵不厌诈,大将军难道连这点都不懂!”
    “是嘛,那就再来一次!”
    说话之间,顾靖风便已经伸手,一下扣住了沈轻舞的肩膀,沈轻舞躲闪,两个人在这马车之中来来去去的过了好几招,玩开了的两个人在马车中上窜下跳,却不知道驾车的王安心里有多苦,后头的动静越发的大,马车晃得厉害的姿态尤其暧昧,看着过往行人用着讳莫如深的姿态看着自己的表情,王安苦笑不言,只扬起手中的缰绳让马儿快速的行走着……
    只等到马车在到达的位置停下的时候,沈轻舞的一方朱唇已经肿起,眼汪春水,媚眼如丝,说不出的撩人,而顾靖风衣衫凌乱,两个人只看着便也知道刚才在车里做了什么!
    沈轻舞整理着衣衫自马车中下来后,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震惊,绵延起伏的青山新奇秀丽,让人肃穆。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像是与蔚蓝的天际连结成一片,白云弥漫,,云雾缭绕,堆起的重重云雾似绽放开的朵朵芙蕖那样喜人。
    群山围绕的一汪春水,水清如玉,清澈见底,水中鱼虾看的透彻,而在这不远处,矗立着一座三进的竹制院落,篱笆围成的高墙,里头的葡萄藤刚刚开满了新芽,蔷薇花的树叶爬满了整个花架,山谷空灵,风景宜人,泉水伶仃,当真是个好地方。
    “从今以后,我陪着你看日出日落,你若想住在将军府,我便陪着你住在将军府,你若不愿意,我便陪着你在此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你可同意!”
    在沈轻舞尚看着这山水之间的画面呆愣的时候,顾靖风却已经对着沈轻舞下跪着,握着她的手,满是神情的凝望,而让沈轻舞觉得好像的是,他的膝盖之下,跪得,竟然是刚才在南絮楼中抱着的搓衣板。
    大将军人生之中第一次跪搓衣板,发现,这东西当真有些膈的膝盖生疼,这三两句话一说完,他的膝盖骨便已经有些吃不消,这样的东西,往后不能够留,顾将军心中正盘算着的时候,眼前的小女人只含着一抹坏笑的看着她,也不说让起,这让大将军很是尴尬与可怜。
    “媳妇……膝盖骨,疼!”顾将军满是可怜的看着小佳人,嘟嘟囔囔道。
    沈轻舞将手环抱于胸前,笑道“刚才抱着小美人的时候,没瞧见你疼啊,怎么着,这才一会就受不了了,我这气还没消呢!”
    “我没抱小美人,我刚刚就抱了个大美人,而且还亲了她,大美人,是不是!”
    “你!无赖!”
    沈轻舞话音一落,顾靖风便满是无赖的接上话音,沈轻舞一听之下,只跺了脚,不再理他。
    顾靖风顺杆爬,用着最快的速度自搓衣板上站了起来,随后用力的那把搓衣板一脚踢开,只一下抱起了沈轻舞在她的挣扎之下,朝着里头的院子走去。
    竹制的院子四处萦绕着一股青草香气,前头院子里面种着各色的花草,内室里头,一张美人榻旁现下点着薄荷草,满是清心,味道怡人,在这样的青山绿水之间,做个日出而作如落而息的农妇,确实喜人。
    身后,顾靖风的手已经将沈轻舞紧紧的纳在怀中,带着稍许青须的下巴轻抵在沈轻舞的肩膀,气息与之交融着“从今以后,我们在此,守着日出日落,简简单单的生活,我陪着你,守在你身边,再生几个孩子,看着孩子长大,可好!”
    “那你满身的志向与抱负呢?你是将军,大周的英雄,让你陪着我像个农夫一样,埋没了你的雄才伟略,你不委屈?”
    听着顾靖风的话,沈轻舞都能够想象,往后在此生活的场景,只觉得心中是满满的幸福,只是为了眼前的幸福,却把男人的满腹才华给一点点的磨灭,是否太过残忍!
    “有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委屈,什么雄才大略,满身报复,都抵不上你的一笑,有了你,才是我的幸福,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顾靖风紧靠在沈轻舞的身上,只摇了摇头,满是深情的说道。
    他已经承受过一次沈轻舞对于她的离弃,这样的痛,他并不想在承受一次!
    屋内情意暖暖,温情脉脉,沈轻舞在顾靖风的一番话音落下之后,吱一声轻叹过后,紧紧的靠在男人的怀抱之中,不再言语。
    “将军,皇上有命,传你进宫赴宴!”王安的一声轻唤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沈轻舞回神,自顾靖风的怀中挣脱,顾靖风自然而言的牵过了她的手,与她一齐向着外头的马车走去。
    “王安,先把我送回尚书府,再带你家将军进宫。”沈轻舞对着王安吩咐道。
    “不和我一起进宫吗?顺便去看看皇后娘娘与小皇子!”顾靖风听得沈轻舞的吩咐,不禁疑问道。
    沈轻舞摇了摇头,昨儿个苏昱才过的洗三,今儿个进宫不进宫的也没多大的意义,况且她心中对于自己的表兄,怒气未消,入宫赴宴,自然要见到苏衡,她懒得见他。
    “进宫就要看到苏衡,我现在讨厌看到他!”王安听得苏衡二字时,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天底下,敢这样大胆直呼皇帝其名的人,只怕除了眼前的沈轻舞,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顾靖风嘴角噙着笑,只想起那一日她捧着一盆子水尽数的倒在云氏脸上时的模样时,不禁的好笑,也就她胆子大,这一盆子水加上皇后产子的消息,气的云氏一口血吐得在床榻上躺到现在还未曾起来。
    “你别生皇上的气,放丽妃出来,只是一个计策,皇上也没料到丽妃一出来,皇后那儿就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知道,只怕他也后悔才是!再者说,皇后的事情也未必就一定是云氏做的,她刚刚解了禁,像她那样的人,自然是离得皇后有多远就多远,怎么还能够上赶着在皇后的安神汤中放下死老鼠,她被禁足那么久,动作哪里能够来的那么快!”
    沈轻舞听得顾靖风为着苏衡辩解,只偏着头,问着顾靖风道“什么意思?你是说害我姐姐的人,另有其人?”
    “是否另有其人确实难说,不过皇上解禁云氏确实是有别的说法,云氏一族与晋王之间的关系并非外表下的姻亲关系那样简单,那一次,云意初在气急之后说漏了嘴,指出他父亲有意于晋王,对晋王的将来有所期待,你说,一个只知吃喝漂赌的闲散王爷,对他有所期待,那么期待是什么?”
    “宋至查过在宫门口外刺杀我们的人,并非大漠派出的人,那么那些人是谁?在事发之后,一切都被掩盖的无迹可寻,这样的缜密,细想下便知是个老手,现如今晋王已经被控制,可他手中的势力,究竟在哪儿,又在哪里做些什么样的准备,我们不得而知,所以皇上,放出丽妃,打算减轻云氏一族的戒备,从丽妃的身上找到突破!”
    沈轻舞听着顾靖风的一番解释,心中只道兜兜转转又是一盘大棋,算来算去,这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不过是皇帝政治棋局之上的一颗棋子,丽妃是,姐姐也是她们身后所系的家族亦是!
    有用者留之,无用者剔除,怪道皇帝要称呼寡人,这样薄情冷意的,可不得是孤家寡人嘛!
    “我去瞧瞧姐姐,你去赴宴就是!”一想到这里,沈轻舞不禁的一声长叹,随后对着顾靖风说道。
    顾靖风点头,两人一并上了车,由着王安驾马,朝着内城而去!
    “靖风哥哥,我父亲已经和皇上提起让他给我们赐婚的事情,靖风哥哥,我马上就能够嫁给你了!”
    马车将将停在宫门口时,湛蓝色的身影再一次的似风般出现,一下扑进了顾靖风的怀中,洛漓毫不顾忌满是爱慕的搂住了才从马车之上下来的顾靖风,与之欢喜的说道。
    第八十五章:只是不屑罢了
    “洛漓,你别闹了,我不会娶你的,我会和你父亲说清楚,想来你父亲也应该知晓,你听话,我与你父亲是莫逆之交,我只把你当侄女一样看待,你小小年纪不懂事,我不怪你,等你遇到更好的,你就会知道,我并不适合你!”
    顾靖风一把推掉了挂在自己身上的洛漓,随后冷着脸的将两人的距离隔开后,与之说道。
    “我不,从你救下我的那天起,我就像天神娘娘发了誓,一定要嫁给你,做你的妻子,我知道,你一定是最适合我的,再没有比别人更加适合我,你不能够拒绝我!”
    眼瞧着顾靖风和自己这样疏离,不禁的气恼着双手叉腰,高昂着脖子,宣布主权,只是这模样,却也像极了一个抢不着糖的孩子,幼稚的让人爱怜。
    沈轻舞自坐在车中看着洛漓的模样,不由的想起,原身初见顾靖风时的那一幕,好像也是如此,因缘际会之下的一场英雄救美,随后原身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就像外头的洛漓那样,双手叉腰,无所畏惧的站在父母面前,发誓要嫁给顾靖风,这一辈子只做他的妻子,否则便是搅了头发去做姑子,也不嫁给旁人。
    这样的气性,这样的场景,竟然恍如隔世,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靖风哥哥,我还年轻,我的胸脯还能够长大,等我到了那个母夜叉一样的岁数,我的胸脯一定比她来得大,到时候那个母夜叉都老了,你一定不会再喜欢她。”
    “是,等再过几年,他快年过四十而不惑,你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嫩妻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口臭,腋臭,脚气,像是个老态龙钟快死的男人,而你还是个温室之中刚刚绽放的花朵,等到那时候,轮不到他来嫌弃你,而是你会先去嫌弃他,嫌弃他那样老朽,根本不懂的你心,等到某一天,你会发现,他竟然死在你前头,而你也最多只是个年过四十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女人,然后你就成了寡妇,守着牌位清香,每日里数着指头,在那儿过活二三十年,直到垂垂老矣,小洛漓,你想想看,这样子算起来,是你吃亏一些,还是他吃亏一些!”
    “老男人,未必就是抢手货,有的时候,拽在手里,说不定就成了滞销货!”
    听着车子外头的小洛漓对着自己一口一个母夜叉的叫着,马车内的沈轻舞心上微酸,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容貌姣好,算起来不错的女人,怎么到了这丫头的嘴里,就变成了母夜叉,当真不能忍的她,只自顾的下了马车,随后为着这位来势汹汹的小情敌,与之讲起了未来的生活。
    其实,算起来,顾靖风也是老牛吃嫩草,自己比她还年轻了五岁,至于这位洛漓妹妹,呵呵,年轻了十来岁,老夫少妻,将来,可不就是沈轻舞所说的光景!
    “你!你那是我嫉妒我年轻貌美,故意的抹黑我靖风哥哥,你还在诅咒他早死,你这样的女人当真是黑心肝!”
    小丫头一听沈轻舞的话语,便昂长了脖子,不服气的与之反驳着。
    “是嘛?我可不介意带你去旁人的府中瞧瞧,那些老夫少妻,陪着年过半百,身子将要入土的夫人,到底是个模样,反正大周这样的地方,各个府上都会有这样的人,洛漓小姑娘,你呀,到底还是太嫩了!”
    面对小丫头的指控,沈轻舞淡笑着与之扬眉,随后在她的肩膀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后,便跟着前来接她入内宫的嬷嬷,相携着离去。
    小丫头讷讷的看着她离开之后,满是信心的看着面前被沈轻舞说成老男人的顾靖风,十分笃定的说道“靖风哥哥,你放心,就算有一天,你死在我的前头,我也不会嫌弃你……”
    “……”
    顾靖风满头黑线,现下,无语凝咽!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园子里的话正是绽放极妍的时候,柳树低垂,绿影婆娑,枝头朵朵的桃花,更是芬芳烂漫,千姿百态,似云霞片片,装点在天际之间。
    沈轻舞看着景色的喜人,不禁的停下了步子,让领路的宫女先行回去,自己一会便到,宫女自领了命,便径自的退下。
    为着贪看春色而耽误了些时候的沈轻舞,在刚刚踏入凤仪宫的内室时,便听到里头隐隐的传来一阵低泣,不禁的,她停住了脚步,未再朝内进入,只停在外头,默默的听着。
    “自做了那桩事情,我便不怕皇后娘娘知晓,乔初知道,皇后娘娘聪慧,这次是我不忠,害了娘娘,乔初自会以死谢罪。”
    脆生生的音调响起时,沈轻舞只偏着头,朝内看去,想要看看,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你苦熬多年,才有了今日的一番天地,本宫想知道,为什么,你偏要选在这个时候爆发,本宫与丽妃,想来,你都已经恨之入骨,你可知道,太后已经打算把大皇子重新还给你,让你待在身边亲自教养?你可后悔!”
    “后悔……为何要后悔,我身为母亲,可除却那十月怀胎,生子的那一刻,我有过作为母亲的感受,可自孩子生下后,便再没了,我身为母亲,被剥夺抚养孩子的权利,现如今,孩子已经不再认我,还给我又有何用,皇后娘娘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那种感受你能够知晓吗?你说,我能够不恨你?”
    “太后把我的孩子教养在身边有什么作用,皇后娘娘心知肚明,现下娘娘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派不上用场了,便打算丢弃了,就算是小猫小狗,养了那么多年,也生出了怜爱之情,太后的心,当真狠!”
    “这些年,我为你挡下了多少丽妃的算计,她不能够发泄在你身上的火,尽数的在我身上报复,我人微言轻,家世轻贱,我恨丽妃,恨皇后,也恨太后,这样的报复,我知道会搭上玉石俱焚的后果,可我觉得值得,因为我早就活腻了!”
    凤穿牡丹的苏绣围屏后,素色中衣裹身额上尚带着抹额的沈静岚,斜躺在身后的软垫之上,面色不善。
    黑曜石的地砖之上,身子挺直着跪在地上的莞昭媛一身桃色苏绣宫裙,清风傲骨,面对沈静岚的愤怒,丝毫不惧,与之坦然着。
    三天的时间,沈静岚便把她生产那一日遭遇的事情查的干净利落,只是这幕后主使也让她不禁诧异万分。
    在将莞昭媛唤来的那一刻,沈静岚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好一个艳如桃李,心如蛇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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