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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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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前面的中年女子便是靖江郡王的侧妃冯氏。只见冯氏进来未言先笑,“不知道公主病了,这才过来探望,还请公主见谅。”
    长平公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用不着这么客气,不过是点小病罢了。”
    冯氏也不因为公主的冷淡感到尴尬,目光一转笑吟吟地看向坐在公主身边得南宫墨道:“这位便是南宫小姐么?真是个水灵灵的姑娘,世子可真是好福分。”说着,伸手便想要来摸南宫墨的脸,却不想手才刚刚伸出来就被被一把抓住了。南宫墨抬起头来有些淡漠地看着面带笑意的冯氏。
    冯氏被抓着手也是一愣,想要收回来却发现手腕被南宫墨紧紧抓住,不用力根本挣不开。
    “南宫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想要跟我亲近亲近?”冯氏笑道,“公主姐姐,看来你这未过门的儿媳妇跟妹妹也很有缘分呢。”
    南宫墨推开了冯氏的手,轻声道:“冯侧妃,指尖太长还请不要碰姑娘的脸,若是不小心被刮破了…我怎么好意思把你的脸再抓回来?”众人的目光立刻落到了冯氏的手上,果然,那被蔻丹染得眼红的指尖修长,看上去矜贵非常却也让人觉得有些危险。
    冯氏有些尴尬地一笑道:“南宫小姐说笑了,本妃只是见南宫小姐长得好,一时忍不住想要亲近一番罢了。”她曾经用指甲刮伤过卫君陌的脸,但是卫君陌难道连这种才四五岁时候的事情都跟南宫墨讲过?
    南宫墨低眉,脸上的神色也一如之前的平静柔顺,只是口里吐出的话却让人气绝,“我瞧着世子得也好,侧妃不会也忍不住想要亲近一番吧?”
    冯氏险些咬断了一口银牙,盯着南宫墨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冷意。她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做什么,这个南宫家的大小姐竟然会率先发难对自己如此不客气。果然是来替卫君陌报仇的么?难道…是长平公主跟她说了什么?
    长平公主轻咳了一声,淡淡道:“墨儿年纪小,难免有些心直口快,你们一把年纪就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了。”
    冯氏气结,你才一把年纪呢!
    可惜当着长平公主的面儿她依然不敢不敬,只得暗自咬牙面上却恭敬地道:“是,公主。”
    “都坐吧。”长平公主挥挥手,示意她们自己坐下。
    两人在旁边得椅子了落座,韩氏这才小声问道:“不知公主身体可好些了?”长平公主笑道:“好多了,原本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是底下的几个丫头大惊小怪罢了。”说话间,长平公主突然想到似乎自从方才南宫墨扎了她一下之后,她整个人就舒服多了。之前没有追到,这会儿韩氏一问起来她才想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低眉顺眼神态娴静的南宫墨长平公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两人淡淡道:“你们这么有空来我这里?”
    韩氏笑道:“如今世子不在家,公主又病了,咱们自然应该前来问安。冯姐姐也说,世子大婚的事情,还有一些要请教公主呢。”
    长平公主点点头道:“君儿的婚事…你们倒是用不着操心,我已经向父皇请旨由礼部操办了。只是你们早些将舒云院打理出来就好,等到君儿回来好搬过去。”
    冯氏和韩氏二人脸色都微微僵硬了一下,舒云院是专门给郡王世子居住的院子,也是靖江郡王府北苑最大的一个院子。整个靖江郡王府分为南苑和北苑,其中南苑是给靖江郡王的妾室和庶女们住的,而北苑是给众人公子居住的。原本卫君陌就该居住在舒云院,但是长平公主以不放心而已要亲自照料为由,卫君陌从小便居住在长平公主院子旁边的清风院。那清风院卫君陌一个人住着自然是不嫌小,但是等到成婚之后,甚至是将来有了孩子就显得不够大了。所以卫君陌一旦成亲搬家是必然的。只是这舒云院,曾经冯氏和韩氏都为自己儿子争取过,只可惜长平公主宁愿将院子空着也要留着给自己的儿子。
    好一会儿,冯氏方才道:“谨遵公主吩咐。”
    长平公主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南宫墨笑道:“你也别害羞,回头我让人给你一个图样子,你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就告诉他们。将来是你自己要住的,若是不合意住的不舒服可是你自己受罪。”
    南宫墨也不推辞,只是笑道:“谢谢公主,墨儿记下了。”
    韩氏有些羡慕地道:“公主跟南宫小姐真是相处得来。婆媳和乐也是一桩美事。”她所生的四公子卫君奕也快要成婚了,只是郡王还没有决定要去哪一家的姑娘。只是想来也知道,想南宫家姑娘这样身世显赫人品出众的女子是不可得了。说来,也真是让人嫉恨。只因为长平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哪怕她的儿子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却也依然能够娶到堂堂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而自己的奕儿…有卫君陌这个世子押着不说,前面还有冯氏所生的卫君泽和卫君博两兄弟,什么好处也是轮不到的。
    长平公主笑道:“你将来也会有儿媳妇的。啊…怎么还没上茶水?”长平公主似乎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给客人上茶。冯氏连忙道:“不用了,咱们只是来给公主请个安,这就回去了。”眼看着在这个南宫墨身上占不到什么便宜,冯氏也无心多待了,准备回去好好筹划一番。她的泽儿博儿才是夫君的亲骨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位被卫君陌这么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种给夺了去!
    长平公主淡淡道:“也没见你们什么时候这么急,陪着本宫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了。”
    两人呐呐地不敢说话,心中暗道:你什么时候想要咱们陪着喝茶了?每次过来请安都是爱答不理的恨不得咱们不见才好。难不成当真是有了儿媳妇儿心情都好了不少不成?
    冯氏道:“既然如此,咱们也尝尝公主殿下的茶。”
    门外,侍女端着茶杯上来恭敬地放在了韩氏和冯氏的跟前。南宫墨微笑道:“冯侧妃和韩姨娘不妨尝尝看,这是我从丹阳带回来的茶呢。听买茶的老板说…这茶是从黔州的深山里猜到了,极为珍贵。无论泡多少次,都会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而且,越泡越香呢。”
    冯氏笑道:“这倒是奇了,竟然有这样的茶?我竟是不知道原来黔州还产名茶。”
    南宫墨笑道:“黔州是个好地方,这茶虽不有名,却是及其难得的好差呢。”
    冯氏一揭开茶杯,果然一股奇异的幽香顿时萦绕在笔尖,韩氏不由叹道:“好香啊。”端起茶来便喝了一口,笑道:“南宫小姐孝敬公主的果然是好东西。”冯氏却有些犹豫起来,南宫墨微笑道:“冯侧妃这是怎么了?觉得这茶不好么?”
    冯氏勉强笑道:“不,我只是没见过这般香煞人的茶叶。”
    “侧妃喜欢,我可以送给你一些。”看着冯氏喝下了茶水,南宫墨的笑颜更加的甜美起来,侧身打开放在旁边的一个盒子道:“这茶香,若是再配上公主这御赐的冰玉紫金香,那才是世间极致的享受。”说着就要将香料往旁边的香炉里添。
    长平公主垂眸淡笑道:“你喜欢,回头带一些回去便是。”她自然也明白了南宫墨这番动作的不同寻常,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南宫墨的举动。
    冯氏脸色却有些苍白起来,匆匆扫了一眼南宫墨手里的东西起身道:“公主,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长平公主地淡淡地看了她一会儿,方才道:“罢了,你回去吧。”
    冯氏走了,韩氏自然也不好多留。客气了两句也跟着走了。看着她们离去,南宫墨慢慢放下了手中把玩的香料,脸上恬静的笑容也跟着淡去,只留下冰冷的寒意。
    69、神秘的面具男
    长平公主挥退了下人,望着南宫墨轻叹了口气道:“墨儿,跟我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南宫墨道:“公主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
    长平公主凝眉,微微摇头道:“不,她们没有胆子杀我。更何况是下毒…我若是中毒而死…是绝对瞒不过人的。”虽然说父皇因为当初的事情对靖江郡王这个远房侄子有些愧疚,但是她毕竟还是父皇的女儿一国公主,如果她无缘无故被人毒死了的话,父皇是绝对不会放过靖江郡王府的。
    南宫墨道:“这种毒…并不会让人致死。只是与公主所用的香料混合之后会让公主身体虚弱,渐渐地仿佛生了重病一般从此缠绵病榻。另外…这种毒,对女子的容貌损毁极其严重。幸好公主中毒时间尚短,还没有什么影响。”
    “是冯氏?既然如此她方才何必如此惊慌?反倒是露了马脚?”长平公主问道。冯氏野心勃勃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碍于她公主的身份无可奈何。卫君陌五岁那年正是冯氏最得宠的时候,冯氏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划伤了卫君陌的小脸。原本以为一直躲在院子里不敢见人的长平公主大发雷霆,出了院子当着靖江郡王府全家人的面将冯氏狠狠地责打了一顿,甚至险些被赶出靖江郡王府。最后还是老郡王妃亲自进宫向皇后求情赔礼,这件事才这么了了。从那以后冯氏便知道,无论长平公主跟卫鸿飞的关系再淡漠,她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她这样一个出身平平的妾室能够动摇得了的。
    南宫墨微笑道:“因为那杯茶是我用公主的血,另外加了一些药配置出来的,味道和药性比公主所中的毒强了不止百倍。她喝了茶,只要闻上一刻钟的香料,明天定然会容貌尽毁,她怎么能不着急?”虽然冯氏年纪已经不小,甚至连孙子都有了,但是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在乎自己的容貌的。所以,哪怕是被长平公主怀疑,冯氏也只能匆匆离去。
    “墨儿觉得这毒是冯氏所下的么?”长平公主问道。
    南宫墨道:“就算不是她所下的,她也绝对脱不了关系。不过…我方才并没有骗人,这毒确实是产自黔州蛮荒之地,而且极其稀少并不是普通的医者能够找得到的。冯氏……”
    长平公主摇头道:“冯氏并非黔州人士,应该也不识得医药。”如果真的有这么厉害的毒的话,冯氏绝不会现在才用,也绝不会用在她身上。她就算死了,君儿也还是靖江郡王世子。等到现在才来害她,还不如在君儿尚未长成之前对君儿下手。
    南宫墨也同意长平公主的观点,之前她说起这茶产自黔州的时候冯氏并没有表情,只是到后来闻到香味的时候才开始变了颜色。这种毒的香味十分特殊,只要闻过的绝不会忘记,很显然,冯氏并不知道这毒的来历。
    “冯氏背后还有人。”南宫墨肯定地道。
    长平公主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我也不怎么管事,倒是没想到…她们的胆子又大起来了。墨儿,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南宫墨道:“公主不打算处置冯氏?”长平公主摇头,浅笑道:“还不知道冯氏身后是什么人何必打草惊蛇?更何况…冯氏是卫君泽和卫君博的亲娘,又是卫鸿飞的亲表妹。卫鸿飞不会那么轻易让人处置她的。卫鸿飞手里…还有一张父皇亲赐的丹书铁劵呢。”
    丹书铁劵?听起来似乎是很高级的道具,据说只要不是谋反的大罪,拿出丹书铁劵都可以赦免。而且,只要不改朝换代,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哪一代皇帝都必须遵从。这玩意儿…南宫怀和鄂国公似乎就没有,反倒是这靖江郡王府…
    “瞧你这样子,卫鸿飞不会轻易拿出丹书铁劵的。”长平公主含笑点点南宫墨的眉心笑道。
    南宫墨相信,毕竟那玩意儿再高级也是一次作废的。用过之后就没了,若是靖江郡王拿这个救一个妾室,那才真是脑子被门给夹了。
    “这些年冯氏的手段我也看过了,不过如此罢了。若是就这么将她给处置了,那暗处的人……”长平公主轻声道:“我不相信那人只是为了对付本宫,定然是朝着君儿来的,本宫怎么能让那些鼠辈躲在暗处图谋我儿子。”
    “公主是个好母亲。”南宫墨有些羡慕地道。卫君陌虽然算得上是没有父亲,但是长平公主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母亲。
    长平公主有些苦涩地摇摇头道:“我只盼着…君儿将来莫要恨我就好了。”
    南宫墨默然,看来卫君陌的身世确实是有些复杂。不过她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问这些问题,就算问了公主也绝不会说的,只得作罢了。
    “启禀公主,郡王来了。”门外,侍女禀告道。
    长平公主淡淡道:“让她进来。”
    片刻,靖江郡王快步走了进来,一进门看到坐在一边的南宫墨脚下顿了顿,道:“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墨刚要起身,长平公主伸手按住了她淡然道:“墨儿过来看看我,倒是王爷怎么来了?”靖江郡王有些恼怒,道:“你病了,我来看看还不对了?”长平公主唇边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道:“本宫无碍,王爷若是没事便回去吧。”
    靖江郡王有些恼怒地瞪着长平公主,好一会儿才怒道:“你就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若是别的驸马是绝不敢这么跟公主说话的,但是靖江郡王并不一样。他是从小跟长平公主一起长大的。那时候他还不是郡王长平公主也还不是公主,两人也算得上是情投意合两小无猜。更何况,当初卫君陌的事情是长平公主对不住他,而老靖江郡王又是为了救皇帝而死的,卫家和萧家还有着些许亲戚关系,靖江郡王的地位自然也就跟寻常的驸马不一样了。
    长平公主挑眉道:“既然王爷不想跟我说话,那就直说来意便是。”
    靖江郡王有些烦躁地看了一眼南宫墨道:“你先退下,本王有话要跟公主说。”
    长平公主断然否决,淡淡道:“墨儿是本宫的儿媳妇,王爷有什么话当着她的面说便是了。想来,本宫跟王爷也没有什么需要避着人说的私隐话题。”虽然说夹在未来的婆婆和公公之间有些尴尬,但是既然长平公主已经这么说了,南宫墨自然要无条件的力挺未来的婆婆。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平静地坐在一边喝茶仿佛没听到靖江郡王的话一般。
    靖江郡王脸上怒气毕现,但是对上淡定从容的长平公主却是有气无处发。再怎么样的愤怒,这二十多年下来也早已经磨平了。靖江郡王对上长平公主也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暴跳如雷,如今只剩下了深深地怨愤和无力。无论如何,他们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好一会儿,靖江郡王才叹了口气在方便的椅子里坐了下来。沉声道:“我之前说…让泽儿和博儿跟着大军出征……”
    长平公主疑惑,“不是已经去了么?”
    靖江郡王没好气地道:“他们是去了没错!但是卫君陌让他们去做什么?押运粮草?!”这次的战事虽然让陛下愤怒不已,但是对于年轻一代们来说却是一个机会,所以不少权贵之家正当年的子弟都去了。南宫怀这人虽然在家事上让人鄙视,但是在领军作战上却自有一套自己的做法。
    军中那么多的权贵子弟,怎么都不好管。于是南宫怀的做法就是谁的人谁管。卫君陌和萧千夜各为左右先锋,靖江郡王府一系的子弟就全部被归入了卫君陌的手下,太子一系的人就都在萧千夜的手下。出了问题他只问首领,这就导致了各路军的领队治军都格外的严厉,但凡敢犯错的决不轻饶。毕竟,若是因为治军不严的罪名被南宫怀给收拾了,那这辈子都完了。
    于是靖江郡王一系的子弟们就倒霉了,卫君陌生性冷漠,哪怕没有南宫怀的压力也是从来不给人留面子的。娇生惯养的卫君泽卫君博就被扔去打理后勤的。而且,就是押运粮草还由不得他们做主,他们只能做副官。这样下来,一路上累个半死,军功就别想了,没有过错就算是不错了。
    “那你想如何?”长平公主问道。
    靖江郡王道:“你给卫君陌写信,让他将泽儿和博儿调到前线。”
    “哦?”长平公主挑眉,“那是否死活不论?如果这两人以身殉国了,王爷不会怪罪君陌是他趁机谋害他们吧?”
    靖江郡王顿时一噎,他确实是担心过这个问题。但是南宫怀这种安排,他不领兵也插不上手。若是出了问题,不用想南宫怀肯定也是偏向自己未来的女婿。
    长平公主接过侍女送上了的热茶,淡淡地看着靖江郡王道:“王爷想要为儿子谋战功本宫管不着,但是…本宫的君儿上战场是去打仗,为父皇分忧的。不是去给二公子还三公子当护卫的,还请王爷明白才好。”
    靖江郡王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忍不住怒道:“本王养了他二十多年,难道他不该替本王做些事情?!”
    “啪!”长平公主手中的茶杯落到了靖江郡王的脚边,只见长平公主俏脸寒霜,冷冷道:“卫鸿飞,本宫的儿子这二十多年没花你靖江郡王府半两银子!你对他也不曾有过半分的父子之情,君儿没欠你任何东西。”
    但是他毁了我的名声!让我颜面无存!更是你背叛了我的证据!靖江郡王很想朝长平公主怒吼,但是倒地还是要脸面的人,看到坐在一边警惕地盯着他的南宫墨硬生生将冲到喉咙的话给咽了回去。
    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子,靖江郡王怒气腾腾地拂袖而去。
    “公主……”房间里有些沉寂,侍女们早被靖江郡王的怒气吓得跪倒在地上不敢说话。南宫墨看着长平公主有些失神的模样,有些担心地道。长平公主回过神来,淡笑道:“让你见笑了。”
    “公主言重了。公主和靖江郡王这般……”南宫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劝公主跟靖江郡王和离?若是能离得掉的话只怕也不会僵持这么多年了。不管是公主不愿意还是靖江郡王不愿意,亦或是皇室丢不起这个脸,这都不是她这样的一个晚辈能够多言的。
    长平公主笑道:“没什么,本宫这辈子只要看到君儿好好地,便足够了。本宫要看着君儿坐上郡王之位,这样…才能放心。”
    南宫墨蹙眉,道:“公主,或许,君陌并不在乎这郡王之位。”
    “傻孩子。”长平公主摇头叹道:“在这金陵皇城中,若是没有个有力的身份地位,你便是只能人人踩任人欺的份儿。何况…这郡王之位是本宫的儿子该得的。若是君儿得不到这个郡王位,那靖江郡王府就不用存在了!”
    看着长平公主坚定的神色,南宫墨也只能在心中暗叹。这大约也算得上是一种执念吧?
    告别了长平公主从靖江郡王府出来,南宫墨并没有直接回府去。只是吩咐鸣琴等人回去,自己转身往街上走去。如今卫君陌不在金陵,蔺长风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城中的商铺都是刚刚从新开业不久的,她时不时的便要去看看才能放心。
    蔺长风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不过做事确实是靠谱。出身名门竟然难得的在商业上还有一些长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底下的铺子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让南宫墨心中暗叹虽然跟蔺长风合作花费颇大,幸好这个价钱也没白费。
    看过了最后一家店铺,便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南宫墨买了几份自己喜欢的点心才转身往楚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阁下跟了这么久?不如出来见见?”不知何时,前方的路上一个人也不见,南宫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街道不动声色地道。
    “南宫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竟然能够发现我得踪迹,本座佩服得紧。”一个有些怪异地男声突兀地响起,南宫墨只觉得脑后一阵冷风袭来,连忙一低腰旋身让开了突然而来的袭击,转身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突然出现的男子。
    男子脸上带着一张鬼脸面具无法看清楚容颜,但是面具下露出的眼睛却充满了令人不安的嚣张和邪肆味道。一身黑衣,已经处绣着一朵繁复的金花,悠然地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无比得压力。
    南宫墨警惕地盯着眼前得男子,将目光落到了他衣襟的金花上,凤眼微微一眯。
    男子随着南宫墨的目光也跟着落到了自己衣襟上笑道:“哎呀,被小墨发现身份了啊,怎么办?要杀了你灭口么?本座可舍不得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就这么香消玉殒呢。不如…你跟了我怎么样?”
    南宫墨淡淡地看着眼前自话自说的男子,漠然道:“想太多了,我只是在想那么俗气的花你怎么不顶在头上呢,说不定更显眼一点。”
    面具下,男子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很快又笑了起来,“小墨喜欢的话,本座一定打一朵这样的花儿给你戴在头上,绝对比卫君陌送得什么簪子好看多了。”
    南宫墨道:“谢谢,我的品味没你那么奇葩。阁下不如直说,所为何来?”
    “本座说了呀,想要小墨做本座的女人啊。”男子笑道。
    南宫墨冷然一笑,“既然不想说,不奉陪了。”
    “哈哈,卫君陌的女人果然很有趣。想走?也要问问本座同不同意!”男子朗声一笑,右手一抖一条红色的长鞭出现在手中,然后朝着南宫墨毫不留情地抽了过来。南宫墨连忙错步让开了挥来的长鞭,手中银针激射而出朝着男子的要穴射去。男子轻哼一声,一挥长袖卷住了银针扫到一边,人却也跟着后退了好几步,挑眉赞道:“好功力,不愧是将门虎女,只怕是南宫怀也没有小墨这样的功力吧?”
    南宫墨轻哼一声并不搭话,手中寒光一闪,只听咔咔两声,原本不到一尺的短剑立刻伸长了两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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