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怎么知道的？你让人说出去的吧？”
    “哎呀，你我心里清楚就好了嘛，干嘛说出来呢！”
    卫靖泽呃了一声，陈少不在他爷爷跟前的时候，确实是妙语连珠的，到了他爷爷跟前，整个人就变啦！
    “对了，我也有个事儿要告诉你。”于是卫靖泽把前些天在谢医生的诊所遇上庄小姐的事儿给说了，陈少一点都不在意：“那些个不相干的人，也没啥意思嘛，唉……人生寂寞如雪。”
    卫靖泽说：“真正的单身狗听了会想在你屁股上踹一脚的。”
    别人单着肯定是因为没人追也没有看上的对象，陈少单着，纯粹是看上他的人太多……
    这样嘻嘻哈哈地聊着，居然聊了半个多小时，卫靖泽也是十分惊奇。
    陈少这人熟悉了之后，也会发现其实是个逗比的本质的，只是平时在爹妈和爷爷跟前要做乖孩子，不能显得不稳重，在下属面前更要有王霸之气，所以陈少只能够憋着，现在终于有了能够平等对话的人，也是憋得太辛苦了啊！
    在挂电话之前，卫靖泽又跟陈少说了一下陈老爷子的情况，老爷子最近天天上山帮着采刺泡儿，剪葡萄，摘八月果之类的，忙都不亦乐乎，连下棋都只有晚上吃完饭之后跟人杀几盘。
    “他其实身体还是不错的，就是一些关节机能老化了，所以经常这儿疼那儿疼的。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多了。”
    “我也放心多了，我还怕你怪我差遣你爷爷呢！”
    “得了吧，他还真不是别人差遣得动的，他乐意帮你们干活，就让他干，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卫靖泽自然是说好。
    第312章 减学费
    跟陈少通了电话之后，卫靖泽就“大发慈悲”地给少爷小姐们三头牛，价格嘛，跟卖给陈少一样的，不过到时候牛头牛骨之类的，都要送给陈少，就当是给杀牛的钱了。
    这些少爷小姐们也不计较，杀牛可比杀猪还麻烦，有人代劳可比自己找人干省事儿多了。
    除了牛之外，还有猪、鸡、鸭、鹅之类的，每天干的最多的事情是跟卫靖泽讨价还价，不过这个价不是价格，是那些家禽家畜的数量，卫靖泽家的养殖规模现在还算能够满足市场所需，如果少爷小姐们要的太多了，卫靖泽这边就要吃紧了。因此双方的议价还挺激烈的。
    在叉水村住了这么久，好吃好喝的两个多月，大家都还颇为舍不得呢！可是这里实在是住不下了，而且家里还有事情需要他们回去，再舍不得也要考虑离开的事情了。
    但是呢，卫靖泽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他们扯皮，学校要开学了，很多事情都要准备起来，自己提议的那些事儿，也要着手干了，安排什么样的老师负责哪个课余项目，运行的规则是怎么样的，在这个过程中要避免老师暗中吃回扣等问题，太多的事情要商量了。
    八月下旬，送走了那群晒黑了不少的少爷小姐们，很快九月一号就到了，学校开学的时候也到了。
    这一次，校园比以前要热闹许多，每个班都转来了不少学生，无一例外的是，都是家里比较有钱的。
    在这个时候，也有附近乡里的家长来咨询，自家的孩子能不能上这个学校？
    润泽小学的学生，除了叉水村的孩子之外，其他的都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孩子，因为学费高，一个学期万多块的学费，还真不是许多家庭供得起的，更何况，还有学校食堂，学校食堂是相对于叉水村的食材价格来说，已经很实惠了，但是跟其他的学校食堂相比，就要贵很多了，也不是大部分家庭能够承受得起的，一个孩子读书一年花个五六万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不过相对于其他的私立学校来说，润泽小学已经是性价比很高了。
    叉水村的孩子在学校读书不要交学费，吃饭可以回家吃，这些大头就全部省掉了，其他的地方的孩子，是没有办法省的，所以周边乡里的人还鲜少有人供得起。
    但是有人来咨询，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得有些别的理由，私立学校固然是以盈利为目的的，但是也希望能够培养出一些优秀的人才来。
    所以，在学校有人来咨询的时候，卫靖泽便召开了紧急会议，聚集了大家一起来商量这个事儿。
    “这个问题，咱们以前商量过吧？我觉得不能招，这会对别的学生不公平。”
    叉水村的孩子在自己的学校上学不要钱，还说得过去，是自家的学校，当初建校的时候，用的钱本来是应该分给他们各家的钱，所以孩子们也可以说是提前交了学费了，如果让周边乡村的孩子来读书，对于城里来交了学费读书的孩子，那就不公平了。
    好些人都觉得是这样，而且学校运营也是需要很多钱的投入的，学生的学费就是学校的运营资金。
    卫靖泽希望更多的人发言，不过好多人都没有别的想法。
    卫靖泽只能自己开口说：“我觉得，咱们可以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当初咱们办学校的目的是什么？”
    办学校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好学校读书咯，正是这条理由，才说服了大部分的村民啊！
    “其实我的想法呢，大家看来可能觉得我太博爱了，我觉得如果孩子够优秀的话，可以给他们提供这样的机会，让他们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将来有更多的机会出人头地。至于附近乡里的孩子，多数是可以步行上学放学的，学费上，咱们也不是不收，是可以按照梯度来收。比如说按照排名，年级第一咱们可以象征性收一点，年级前五多收一些，年纪前十再多收一些，名次落后了，就要全额缴款。这个收费的金额，咱们可以商量的。”
    众人听了，不由凝眉沉思，或窃窃私语交谈。
    孩子的成绩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指标，只是卫靖泽不是一直提倡素质教育么？唯排名论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学校的教学理念？
    “有这个质疑很好，具体的标准咱们可以讨论，主要是你们认同我的想法不？有了那些城里的学生，学校的运作资金是很充足的，并不缺这些孩子的学费，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均衡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举手说：“如果这样的话，城里的学生也应该纳入这个标准，不能因为来自的家庭条件不一样就区别对待，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咱们要做到公平公正。”
    不少人都点头，确实是这样，仅仅照顾家境不好的学生还不够，富裕的学生也不是直接收学费的理由，人家收入来源正当，就不应该有区别对待。
    “那评价的标准是什么？咱们学校一直鼓励孩子们多向发展，如果学费只按照成绩来，显然将办学理念就变成了一句空话了。”
    要彻底贯彻实行一些东西，光喊口号显然是空的，还要有实际的行动，这个实际行动就是最好有奖励和惩罚，利益是最大的驱动力，无论在哪里。
    于是大家就学习成绩、特长的比分、在校表现等情况进行一个打分的评定，为了避免老师或者其他的人因为一些私心或者利益的驱使而打出不符合情况的分数，从而造成不公平。规定越详细，可以钻空子的情况就越小，规定越粗略，执行者钻空子的空间就越大。
    这个会议，大家从下午一直进行到晚上，散会的时候，许多老师都饥肠辘辘了。
    最后，终于商量出了一个目前看来还算可行性和可靠性比较不错的办法。
    随后，学校很快的对外公布了这样一个新的消息，学生奖励计划，从下个学期开始实施，奖励主要是学费的减免，而详细的评分规则就是一本册子了。
    不过新学生第一学期转学过来的时候，肯定是要交全学费的。
    计算后发现，整个规定执行下来，每个学期大约少收入二十万的学费，但是这跟每年收取的学费相比，真的不算很多了。
    新的奖励办法出来之后，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毕竟这可是关系到钱的事儿。
    对于来咨询的乡亲们，也有了一个回复的东西了，虽然第一学期要交不少学费，可是如果孩子的学习成绩好，能够减免一些学费，还是能够承受得起的。
    而且在乡村，也不是没有有钱人，乡村有些人，虽然没有去外面打工，却凭着灵活的头脑和抓住机遇的眼光，家境也有很殷实的。
    这份细则出来之后，便有好几个乡里的孩子转学到润泽小学来读书了，不出意料的是，都是比较有钱的人家，虽然比不上城里的学生，在乡下也是颇为拿得出手的。
    他们送孩子上润泽小学的理由很简单，想让孩子起点更好一些，那些有钱人都愿意把孩子往这边送，难道是因为钱多了没处花吗？再加上今年小升初考试的优秀成绩，家长们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不过也有人觉得不靠谱，不就是读个小学吗，有必要那么大笔花钱吗？你读一个学期的学费，我能用来养孩子到小学毕业了。
    这两种人算是比较典型的看法了，至于其他的人，都还在观望状态。
    本年度学生猛然增多，整个学校的学生达到了三百人左右，还有许多孩子想来就读，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办法进到学校里。如果要扩大招生，软件和硬件都是要跟着一起升级的，没有那么大的盘子，还是别接那么大的招了。
    这事儿忙活了两个星期左右才算是搞定了，学校的教学生活也进入了正常的阶段，班里的学生增多了，显然老师们需要花费更多的心血，因此老师们的工资也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老师们对此很满意，学生多了自然要花更多的精力，涨工资才是最实在的办法。
    忙完这些，卫靖泽刚松口气，又有问题来了，有家长问：“校长啊，我的孩子在六年级，能不能把上一届的六年级老师调任到现在的六年级啊？”
    卫靖泽哭笑不得，这应该是源于一种对于名师的崇拜心理吧，总觉得一个老师如果以前让很多孩子上了好学校，那么以后也可以，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孩子的成绩好与坏，孩子和老师的作用是双重的，并不是换了老师就能够变好的。
    卫靖泽耐下性子解释：“那些老师现在都在教一年级了，要调任显然不太可能，老师不可能一直留在毕业班的，那样太累了。而且你的孩子已经跟自己的老师学习了一年，双方都了解对方的习惯和节奏，贸然换了，又要重新适应，显然不太好啊！”
    “上一届学生不是适应的挺好的吗？”
    卫靖泽只好抛出杀手锏：“现在六年级的班主任是从b市红枫林小学挖过来的，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的，你确定要换吗？”
    “这……”
    第313章 被催婚
    家长犹豫的原因是，红枫林小学是b市的优秀小学之一，很多孩子挤破头都不一定进得去的，在红枫林小学能够评上优秀教师的，肯定是教学能力很好的老师了。
    “如此优秀的老师，怎么会愿意来咱们学校呢？”家长似乎有些不甘心。
    卫靖泽也不失耐心：“因为汪老师的母亲身体不太好，她听说叉水村的东西很好，就干脆应聘了本校的教师职位，可以优先购买村里产的食材，而且学校给的工资能够让她更加宽松的应付医药费和生活费，所以她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家长终于信服了，这个理由确实是很有说服力，而老师的孝心也让人很敬佩。
    卫靖泽补充说：“这是老师的私事，请您不要透露给别人，汪老师是一个生活和工作分的很清楚的老师。”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您！”家长终于放心了。
    卫靖泽最后那么说一句，一个是希望家长不要想着去走后门之类的，这对学校影响不好，另一个，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汪老师的私事儿，哪怕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儿。想必任何人都不想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
    因为卫靖泽的耐心，家长们满意学校的同时，更是满意卫靖泽这个校长，特别是妈妈们，至于原因，很好理解啦，卫靖泽长得好看呗，在这个社会，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她们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妨碍她们看帅哥嘛。
    九月份的江延宗也异常忙碌，别看他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可是他没有每天吃了就休息，反而忙碌的很，卫靖泽都劝不住。
    江延宗忙的是开牛奶厂的事儿，牛奶厂终于选址好了之后，投入了建设，设备也准备购买最好的，产量贵精而不贵多。因为牛奶厂离叉水村也就几十公里的距离，江延宗更方便管理，虽然有秘书帮忙，可这是给自己的孩子建的工厂，江延宗事事上心，不肯假于人手。
    杨秋华也是被差遣得够呛，除了牛奶厂的事儿，食品厂的事儿他也得盯着，除了传统的冷冻肉食加工和烟熏腌制类的肉食加工，江延宗给厂里引进了不少新的产品，都是在逐步上新的阶段，杨秋华得盯着一些，不然厂里的人懈怠了，产品没有按时做出来，挨骂的是自己。
    卫靖泽忙活完回到房间，见江延宗果然还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便上前说：“延宗，该睡了。”
    江延宗没有理会。
    卫靖泽无奈，上前强制将江延宗抱起，放在床上，打了水来给他在床边洗脸刷牙，弄了湿毛巾给他擦脸。
    江延宗也无奈，说：“眼看着孩子出世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还要提前一个月住到帝都去，这一耽搁又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不忙什么时候忙啊？”
    “你手下那么多人，都不是白领工资的啊！”
    “我不放心事事交给他们。”
    没想到因为孩子，江延宗也学婆妈了。卫靖泽就感觉不一样，对于孩子的出世，他也是十分期盼的，但是没有像江延宗这样，似乎有点着魔了，什么事儿都要亲自动手，以至于把自己弄得很忙很累。
    “那你就要学着放心啊，你要是太累，对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好的。你忘了医生的叮嘱了？”卫靖泽说着，也摸了摸江延宗的肚子，现在的肚子大的有点夸张了。
    不过这样的话，预产期也提前了一些，本来估摸着要过完元旦的，按照现在的发育速度，大概八个月就能够剖腹了，也就是十二月就得住到帝都去待产。算算时间，也就三个月左右了，时间也听紧迫的。
    江延宗自己也摸了摸肚子，有时候看他摸肚子的样子，卫靖泽都觉得很有当妈妈的风范。
    “当然没忘，我也是自己不觉得累嘛，所以就多干一点了，下次我注意就是了。”
    有了孩子果然好说话多了，要是放在以前，江延宗铁定还在犟嘴呢。
    把江延宗的腿抱着放在床上，卫靖泽收拾了一下东西，自己也上床睡觉了。
    有时候睡梦中忍不住摸摸江延宗的肚子，现在的生活已经让人很满足了呢！
    其实这段时间，不只是夫夫两个人忙，陈少也很忙，因为他被江延宗催着弄童装厂的事儿。
    陈少也体谅江延宗养儿心切，也只得加快速度，不过背地里还是跟卫靖泽抱怨：“你家小江是咋了，突然那么着急要孩子，以前不是好好的么？”
    卫靖泽说：“他想在他病好的时候领养个孩子呢！没办法，他就是这个脾气，还请多包涵一下。”
    陈少心说，原来如此，难怪急吼吼的，果然是人遇上了大变故，心理上有些改变也是正常的，只是苦了自己，媳妇都没有呢，就要想着孩子的事儿了。
    “唉……那我可就牺牲大了。”陈少哀叹说。
    卫靖泽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