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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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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合适。”陆九铮可以肯定那种胆小的姑娘绝对不合适自己,当然,他也受不了一个蛇头就吓昏过去的姑娘。
    “那大叔你就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吧!”陶沫没好气的淬了一句,将切好的冬笋丝放在碟子里,想起自己的上辈子,“我就打算找一个老实普通的男人结婚,然后每天一起上班下班,放假出去旅游,平平淡淡才是真。”
    上辈子的身份,让陶沫注定不可能随便结婚,可是孤儿的童年,让陶沫内心是渴望一个温暖的家庭,但是随扈的身份,注定了陶沫即使结婚,她的另一半也会是那些世家公子,身后有家族利益纠葛,这让陶沫望而却步。
    没想到重生到原主身上,这普通人的身份让陶沫喜欢,不再是肩负着随扈的重任,可以肆意的生活,为了自己而活着。
    陆九铮削土豆的大手顿住了,耳边还回荡着陶沫那轻柔却充满期待的嗓音,陆九铮能从陶沫这听起来柔和的话语里那深藏的重量,她是真的期待这样平淡而温馨的家庭生活。
    陆九铮从出生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和平淡划上了距离,身为陆家幺子,他不可能平淡,身为锋刃的指挥官,陆九铮的生活充满了死亡和血腥,和平淡更是背道而驰。
    “大叔,你是不是感觉我胸无大志?”,没注意陆九铮的沉默,陶沫自我调侃的一笑,低头咚咚咚继续切着菜,因为从未拥有过平凡而温馨的生活,所以才会那么的渴望,渴望一个完整的家,一个老实却体贴的丈夫,一个可爱活泼的流淌着自己血液的熊孩子,那才是一个完整的家。
    晚饭做好的时候,中午感觉气氛不对劲逃走的操权也回来了,莫名的感觉到气氛又有点不对,可是再仔细一看,陶沫还是那样温温和和的样子,上校也同样是千年不变的面瘫脸,“上校,我回来了。”
    “正好吃饭。”陶沫将最后一碟子冬笋炒鸡放到了桌子上,转身去盛饭。
    “我自己来就行了。”虽然操权不明白为什么生性冷漠的上校会和陶沫走的这么近,但是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让陶沫给她盛饭,抢先一步的进了厨房,盛了满满一大碗的米饭,一边走一边说,“上校,红蝎草的来源已经查清褚了。”
    操权接着开口:“红蝎草虽然也是一味中药材,但是因为毒性强,入药的时候必须非常谨慎,商家买卖的记录都很完整,晏黎曦三个月前曾经购买了一些红蝎草。”
    陶沫夹菜的手一怔,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的陆九铮。
    陆九铮面瘫着峻脸,对上陶沫的视线,转而看向操权,“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殷队长已经开始立案了,目前袁明依旧在押,晏黎曦是首要嫌疑人。”莫名的,操权又感觉空气有点的窒闷,低头猛扒着米饭吃了起来,果真再敬佩上校,但是和上校一起吃饭就是压力太大。
    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晏黎曦了,关键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设计陷害他的仇人到底是谁,半点头绪都没有,陶沫皱了皱眉头,情杀仇杀或者是为了钱财?
    陆九铮看着失神的陶沫,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她碗里,低沉的嗓音夹带着莫名的寒意,“吃饭。”
    “哦。”兴致不太高,陶沫几乎有点食不知味,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给了大伯母红蝎草的刀疤男了。
    愈加的感觉气氛愈加的不对劲,操权不由加快吃饭的速度,甚至都没夹菜,直接将一碗白饭给生吞了,筷子一放的站起身来,大声开口:“上校,我回部队了。”
    这边陆九铮刚一点头,操权风一般冲了出去,发动汽车直接离开了,坐到车子里,操权这才感觉呼吸顺畅多了,和上校同桌吃饭果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入夜,雨下的更大了一些,再加上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家家户户白天都在忙着准备过年的事宜,到了凌晨两点多,整个镇子都沉静在雨蒙蒙的黑暗里。
    “你说你是齐韵女士的表弟?”晏黎曦站在窗口,透过灯光看向沉浸在黑暗里的雨幕,“好,我马上就过来,地址是红花山郡宾馆502室对吗?”
    “是的,如果不是查到之前你变卖的首饰,我也没有想到我表姐竟然已经去世了,这些年齐家一直在找寻我表姐的下落。”电话另一头的男音有些的急切,听起来似乎很激动。
    ☆、第067章 凶杀现场
    晏黎曦挂断了电话,低头看着中指上的戒指,若不是意外得到齐韵女士藏在墙缝里的那一包首饰,自己只怕早已经死了。
    这几年,晏黎曦也下了功夫去查找齐韵的家人,可惜或许是生性太过于骄傲,或许是被袁明害的太凄惨,齐韵并没有在遗书里留有齐家的信息,晏黎曦也查了很多,但是一直没有查到齐家的消息。
    如今突然接到齐韵表弟的电话,晏黎曦太震惊了,不过对方同样很急切,否则也不会连夜从港城飞了过来,即使是凌晨两点了也联系自己想要见一面,迫切的想知道关于齐韵女士的情况。
    打开门,晏黎曦撑着伞向着红花山郡宾馆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这个宾馆是临着红花山而建造的,在小镇子上已经是最好的宾馆,脚步很快,晏黎曦走了大约十五分钟就到达了宾馆大门口。
    估计是因为年底了,再加上这会儿是凌晨两点多了,宾馆前台的小姐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着,晏黎曦喊了一声,估计小姑娘睡熟了,半天没反应。
    晏黎曦也没有多在意大步向着楼梯走了过去,楼道里很安静,隔音效果不是太好,隐隐约约可以听见502室传出来的电视声音,估计这大过年的,也就这一个房间有人入住。
    502室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还余下一条缝隙,灯光顺着门缝透露出来,电视里的声音也更大一些了。
    晏黎曦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之开了门口的走廊灯,小客厅之中只有电视的荧光在照亮,一股子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晏黎曦脸色遽变,快步向着客厅走了进去。
    只见地毯上一大滩的血迹,一个中年男人躺在血泊里抽搐着,胸口赫然是一把匕首,匕首的锋刃已经扎进了身体里,只余下刀柄在外面。
    “救我……”男人痛苦的开口,左手鲜血淋漓的握着刀柄,右手向着晏黎曦求助的伸了过去。
    “是什么人做的?”晏黎曦快步走了过去,一手扶住男人的上半身,刀子几乎要插进了心脏,鲜血汩汩的流淌出来,晏黎曦右手快速的按住男人握着刀柄的左手,“不能拔!”
    “是……”中年男人痛苦的呻吟着,或许是因为太过于痛苦,左手猛地抓向了晏黎曦的脖子,指甲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五道血粼粼的抓痕,身体猛地抽搐,整个人栽倒在晏黎曦身上,“对不……起……”
    不解的晏黎曦抱着已经失去了呼吸的中年男人,“你……”
    话音突然顿住,猛然瞪大了眼,晏黎曦震惊的看着中年男人左边脸颊上那一指长的伤疤,手一松,已经死去的中年男人摔在了地毯上,电视苍白的荧光映射之下,中年男人脸上的刀疤显得更加明显。
    看了看自己血粼粼的双手,再看着刀疤男那没入胸口的刀柄,上面赫然是自己的血手印,脚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晏黎曦深呼吸着,眼神晦暗而阴沉,一开始晏黎曦还以为刀疤男是被人杀的,可是此刻看着这场景,完全是自己是杀人凶手的现场!
    深呼吸着,晏黎曦将刀疤男的一切在脑海里过滤着,陶奶奶被毒死之后,刀疤男是唯一的线索,如今人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以陷害自己的方式死亡的,晏黎曦眉头皱的愈加紧,如今只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底是什么人?这样步步紧逼的陷害自己,不但毒杀了陶奶奶,如今这个刀疤男也死了,死前那一句对不起,让晏黎曦明白刀疤男只怕是自杀的,临死前将自己骗来,目的不过是为了陷害自己。
    幕后黑手到底是什么人?和自己又有怎样的深仇大恨!不过对方既然知道齐韵女士,晏黎曦怀疑这幕后黑手是因为齐韵女士的关系,只是具体是因为什么,晏黎曦却也不清楚,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晏黎曦拨通了殷队长的手机,大致说了之后,晏黎曦又拨通了陶沫的电话。
    手机在安静的夜晚突然尖锐的响起,陶沫倏地从睡梦里惊醒,打开床头灯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喂,晏黎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站在502室的走廊里,晏黎曦背靠着墙壁拿着手机苦涩的笑着,“沫沫,打扰你休息了吧,如果我被抓,沫沫,你来我的药铺,在我床头的暗阁里有一个封信和一些首饰,陷害我的人和齐韵女士有关,你看了那封信就明白了。”
    “晏黎曦,你到底出什么事了?”陶沫掀起被子下床,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几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就过来。”
    “沫沫,能认识你我很高兴。”勾着嘴角笑了起来,晏黎曦看了看手上干涸的血迹,刀疤男虽然不是自己杀的,但是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陶沫看到的不过是自己光鲜亮丽的外衣而已。
    “晏黎曦,到底出什么事了?”陶沫声音冷厉了几分,可是手机里却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啪嗒一声,另一边的灯也亮了起来,陶沫看向穿好衣服过来的陆九铮,急切的询问,“大叔,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九铮看着面色焦急的陶沫,她性子看似柔和软弱,可是骨子里却带着一股子的冷静,此刻只穿着睡衣,竟然还光着脚站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穿鞋。”陆九铮冷声开口,冷沉着峻脸,薄唇紧抿着看起来明显的不悦。
    陶沫这才感觉脚底下一股子的寒气,看了一眼冷着脸的陆九铮,快速的将鞋袜给穿了起来,再次面带急色,“到底出了什么事?”
    依旧有些不悦陶沫此刻的紧张急切,虽然陆九铮不清楚陶沫这精湛的身手是和谁学的,但是遇事不乱、遇敌不慌,这是首要的,看着神情急切的连眉头都皱起来的陶沫,陆九铮冷声开口:“刀疤男已经找到了,不过人已经死亡了。”
    心一沉,陶沫想起刚刚晏黎曦那一通告别的电话,神色愈加的凝重,“凶杀案地点在哪里?我想过去一趟。”
    “那是警察的事情!”冷声开口,语调显得冰冷而无情,陆九铮并不愿意插手地方的事务,而且不管晏黎曦和袁明到底是谁凶手,或者他们都是被陷害的,这也和陆九铮没有关系,若不是因为之前牵扯到陶沫,陆九铮绝对不会冒然出面干涉。
    “大叔!”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陶沫烦躁的看着面瘫着峻脸冰冷无情的陆九铮,烦躁的抓了抓头。
    陶沫并不是什么无知的小愤青,她也不是烂好心的白莲花圣母,上辈子身为最上面那一位的随扈,接触的都是些权贵世家,陶沫自然清楚世道的冷漠。
    面瘫大叔隶属军方,而且以大叔冷漠的性情,他这样原则性极强的男人绝对不会随意的插手地方上的事务,这些陶沫都懂也能理解。
    可是想到晏黎曦,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陶沫感觉晏黎曦是可以相交的朋友,更何况刚刚那一通告别的电话,不管如何,陶沫都无法置身事外不理会晏黎曦的死活。
    冷沉着面瘫脸,陆九铮漠然着一双黑眸,幽深而复杂的看着焦躁不安的陶沫,不过是认识不久的一个陌生人,却能让她的心乱了,失去了往常的冷静和沉稳。
    “走吧。”冷冷的丢出两个字,陆九铮大步向着楼梯走了过去。
    错愕一怔,陶沫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颀长背影,昏暗的灯光之下显得更加的冷傲漠然,顾不得其他了,陶沫快步跟了上去。
    屋子外风雨交加,数九寒冬原本就冷,更不用说下了雨,风一吹,那彻骨的冷意似乎要往人的骨头里钻一般。
    陶沫这身体只调养了半年多,恢复到了正常人的体质,此刻被寒风一吹,冷的一个哆嗦。
    陆九铮皱了皱眉头,撑起黑伞,一手揽过陶沫瘦削的肩膀,随即带着她大步跨入到了风雨之中。
    黑暗里,陶沫抬头瞄了一眼身侧的陆九铮,冷峻的脸庞在黑暗里显得愈加的冷硬,可是揽在自己肩头上的大手却是如此的有力而温暖,不习惯和人有肢体接触的陶沫心里头一暖,虽然大叔不愿意插手,可是为了自己却还是让步了。
    两分多钟就走到了停车位上,陆九铮的车也是越野车,此刻快速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陶沫上了车之后,陆九铮这才绕到了驾驶位这边上了车。
    汽车隔离了外面的冷风冷雨,再加上将空调开到了最大,冷的直哆嗦的陶沫总算感觉回暖了一点,搓了搓冻的冰冷的双手,感激的看向冷着脸开车的陆九铮,“大叔,谢谢你。”
    没有回答,依旧冷寒着面瘫脸,陆九铮调转车头向着红花山郡宾馆方向开了过去,远远的,就能看见宾馆外停着的几辆警车闪耀着警灯,宾馆里也是灯火通明。
    陆九铮将车子靠着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停了下来,拿出手机拨通了殷队长的电话,之前陶奶奶死亡的事情是让操权和殷队长两人处理的,不过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操权不可能从部队里出来,所以只能找殷队长。
    “陆少,你过来了?”殷队长快步的向着窗口走了过去,可惜黑暗的夜色里只能看见停在楼下的几辆警车,并没有看见陆九铮的车子。
    殷队长扫了一眼屋子里正在取证拍照的手下,摆摆手,“你稍等几分钟,我让人先出去。”
    挂了电话,殷队长看着忙碌的几个手下,“先暂停一下,去询问一下宾馆的服务员,顺便查一下监控录像,叫你们的时候再回来。”
    几个手下虽然诧异殷队长突然将他们支走,但是对殷队长还是很信服的,纷纷起身离开了,小镇子上一年也难得出一桩大案子,结果这一出就是凶杀案,不过从目前勘察的情况看,凶手是谁很明显了。
    陶沫和陆九铮快速的进了宾馆,走廊里一片安静,只有天花板上的楼梯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502室是案犯现场,房门口已经拉了黄色的警戒线。
    “今天太晚了,我还准备明天通知你们。”站在门口等候的殷队长快步迎了过来,接到报警电话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殷队长第一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没有想到被杀的人竟然就是之前花了大力气寻找的刀疤男,殷队长也打算通知操权和陆九铮,但是一看时间太晚了,殷队长打算明天一早再说,却没有想到陆九铮和陶沫竟然也接到消息大半夜风风雨雨的赶过来了。
    “现场只拍了一点照片,尸体都没有移动,我赶过来时已经确认死亡了,死者名叫潘富,正是之前寻找的刀疤男。”殷队长快速的开口介绍着情况,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陶沫,“是宾馆的服务员报警的,晏黎曦并没有逃离现场,刚刚才被带回派出所的,一个小时后县殡仪馆的人会过来将尸体拖走。”
    陶沫向着房间走了进去,房间里很整洁,桌子上摆放着茶壶和水杯,一旁的茶几和椅子都摆的好好的,现场看起来并没有发生过打斗。
    电视机前的地毯上躺着的正是死者潘富,右侧脸颊上有一道痕明显的刀疤,目测至少是五六年前的旧伤。
    潘富胸口赫然是一把染血的匕首,刀柄上有着清晰的血迹,地板上有白色粉笔画的人形痕迹,应该是刚刚警察取证时留下来的。
    陶沫在刀疤男的尸体前蹲了下来,因为刀柄染了血,所以可以清晰的看见血指印,刀疤男的面部表情很平静,完全没有一刀戳进胸口、濒临死亡的痛苦和挣扎。
    “胸口的这一刀是致命伤,应该是扎到心脏上了。”殷队长倒没有想到陶沫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近距离的打量刀疤男的尸体。
    刚刚负责现场勘查的一个小警察是第一次看到尸体,当时就吓的双腿哆嗦,脸色苍白,陶沫这模样太过于平静,殷队长瞄了一眼冷沉着面瘫脸站在一旁的陆九铮,这个陶沫果真不简单,陶家人之前那样闹腾,陶沫只怕都手下留情了。
    陆九铮眉头一皱,目光停留在刀疤男胸口处的刀柄上。
    “你也发现了,所以我说晏黎曦不可能是凶手。”陶沫得意的瞄了一眼陆九铮。
    站在一旁的殷队长不解的看了看陶沫,又看了看陆九铮,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发现了什么。
    “殷队长,你看现场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所以杀死潘富的人肯定是和潘富认识。”陶沫环视了一眼房间继续开口道:“而且潘富的面部表情太过于平静,这绝对不是将死之人会有的神色。”
    不管是什么人,一刀子扎进胸口快死了,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痛苦的是仇恨的是扭曲狰狞的,可是刀疤男死后的表情却是如此平静,若不是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只怕会让人以为他是吞服了安眠药死亡的,否则怎么会有这样平静的表情。
    “之前警方的怀疑就是晏黎曦收买了刀疤男,袁明利用假药唆使陶奶奶陷害你的时候,刀疤男找到了你大伯母,哄骗了你大伯母将红蝎草放进了药里毒死了你奶奶,事后晏黎曦为了撇除自己的怀疑再杀死了刀疤男灭口,正因为他们熟识,所以现场才没有打斗的痕迹。”
    殷队长是就事论事的推断,若晏黎曦是被冤枉的,那么刀疤男和晏黎曦就不可能认识,那么刀疤男怎么可能被人一刀扎进胸口死亡,现场的整齐就说明刀疤男和凶手认识。
    “而且初步判断刀柄上的血指印正是晏黎曦的,他的手上沾了血,而且脖子处被抓伤了,你看潘富的右手指缝里有血迹。”
    依照殷队长的判断,晏黎曦认识刀疤男,所以他才有机会进了房间,然后趁着刀疤男不注意突然出手杀人,刀疤男近距离之下抓伤了晏黎曦的脖子,而此时刚好服务员过来看到这一幕报了警。
    “晏黎曦如果杀人灭口,潘富死前的表情不可能这么平静。”陶沫冷声反驳,指了指刀疤男胸口的匕首,“这一刀并没有扎到心脏上,而是向上偏移了一点,晏黎曦是个中医,如果他要杀人,这一刀绝对是扎在心脏上,不可能发生偏移。”
    “这?”殷队长一怔,因为尸体还没有尸检,所以他并不清楚这匕首没有扎到心脏上,而是向上偏移了,看了看潘富死前过于平静的面部,“但是也有可能是晏黎曦杀人时紧张了,所以造成了刀口的偏移,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晏黎曦。”
    目击证人、刀柄上的血指印、死者潘富手机上的电话显示、杀人动机,这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晏黎曦,即使殷队长愿意相信陶沫的话,认为晏黎曦是清白的,被人冤枉的,但是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陶沫自然清楚所有证据都对晏黎曦不利,但是正是这些太过于完美的证据,让陶沫再次坚定的认为晏黎曦是无辜的,物极必反!过犹不及!只能说幕后黑手太过于厉害,一环扣这一环,一步接着一步,将晏黎曦牢牢的钉死在杀人凶手这个罪名上。
    面色凝重的沉默着,陶沫看向殷队长,“所有证据都指向晏黎曦,所以他很快就会被判刑吗?”
    “因为证据确凿,杀人动机也很明显,整个审判程序走下来估计要一个月的时间,但是目前晏黎曦只能羁押在拘留所里,审判结果出来之后就会被转入监狱。”殷队长点了点头,肯定了陶沫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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