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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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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卿撇了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宋绮玫被气着了:“郡主姐姐八丫头能来,我不能来?”
    “哦。那你坐着吧。”说着抱着雪花糕回房了。
    宋绮玫见没人理自己,觉得宁卿瞧不起她,又气又恨,但想到宋濯宠宁卿,又不敢发作,眼都憋出了泪水来,一边哭哭啼啼地要奔回自己的屋。
    跑过宋绮芜的院子,实在气不过,猛地冲了进去。见宋绮芜在摆弄宁卿送的首饰,桌上还有好些她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
    气得大骂:“你个没脸没皮的!人家施舍的东西你也要,一点自尊心也没有吗?”
    宋绮芜怯怯瞥了她一眼:“你就用你的自尊心打扮去。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理。”
    “谁叫你长了跟我一样的脸!”宋绮玫气狠了,冲过去就把宋绮芜的首饰盒子捧起来:“不准你用!我全扔了!”
    说着就跑回觅香居。
    宋绮芜委屈地哭着跑抢,却被宋绮玫撵了出来,宋绮芜只好又跑去莺姨娘处:“七姐姐欺负我,她把我的首饰都抢了!呜呜呜!”
    莺姨娘却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哭哭哭!哭个毛线!那是你亲姐姐,拿你点东西怎么了?没有你问你表姐要就是了!”
    说着就拖着宋绮芜去向宁卿要东西。
    莺姨娘已经很久没去过梦竹居了,过了这么久,她的胆子又肥了些儿,想着这么久没去,去一趟应该不怕。
    走进梦竹居,瞳儿就瞪眼,正要赶,刚巧宁卿看到了:“咦,莺姨娘,你来了。”
    “对啊。”莺姨娘笑着道:“八丫头的东西都送七丫头了,她没了首饰,我的儿,你东西多到没处放,再送她一些。”
    宁卿一噎。
    宋绮芜哭:“是七姐姐抢我的。”
    有这样捅自己亲姐姐刀子的么?莺姨娘直相扇死她!宁卿已经怒了:“我给你的东西她凭什么抢?”
    说着就快步走去觅香居。
    宋绮玫口口声声说要把首饰都扔了,拿回来后又舍不得了。一件件拿来试戴。
    忽而见到宁卿带着四个大丫鬟气势汹汹地走来,又怕宁卿嘲笑她,急忙把首饰都摘了下来,奔出去:“你来干什么?”
    “把芜儿的东西都还给她。”宁卿冷声道。
    “我干嘛要还她!”
    “你不是瞧不起我这个小商女么?干嘛要贪我的东西。”
    宋绮玫恼羞成怒:“我哪贪你的东西!我是没收她的东西!我是要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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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玉华就要正式出场了,人们期待的答案就在那里。么么哒,明天见!宋绮玫作为以后某事的导火线,先铺垫在这。
    ☆、第七十四章、当局者
    宋绮玫恼羞成怒:“我哪贪你的东西!我是没收她的东西!我是要扔的!”
    “那你扔啊!”宁卿优美的下巴微仰,挑衅地看着她。
    宋绮玫一噎,瞧着这么漂亮的首饰她可下不了手,脑子一转,就气急败坏地道:“我干嘛要听你的?我以后再扔!”
    宁卿却揣起那个首饰盒子,哗啦一声,全都泼了出去,金银玉翠、珍珠宝石,撒了满满一厅都是:“我帮你扔!”
    “你——”宋绮玫差点背过气去,她这么稀罕的首饰,这个小商女居然像倒垃圾一样泼掉!这简直就是将她的自尊往地上碾!宋绮玫忍无可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呜呜!你凭什么欺负我!”
    “就是欺负你!”宁卿冷哼一声,拉着宋绮芜离去,临走时还吩咐一声:“把所有东西全都捡起来,卖了钱全都捐了!”
    莺姨娘两边为难,瞧着宋绮玫哭得凄惨就心疼,见到宁卿气呼呼地走了,又捉急,想了想决定去追宁卿:“我的儿,玫儿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的谁是故意的?”宁卿被气笑了,瞧着现在还啜泣的宋绮芜,心中来气:“那个是你女儿,这个就不是?”
    十个手指有长短,有些做父母的就是这样,平时最乖巧的,最懂事的放着不疼,觉得人家付出是应该的,偏偏去疼那些黑心烂肺的白眼狼儿。
    莺姨娘犹为不觉,瞪着眼睛道:“她东西多,玫儿没有,她分些姐妹不是应该的?”
    宁卿知道这种人说不通,而且莺姨娘不过是个姨娘,还作不了什么主,只要宋绮芜少跟她亲近就不会吃亏,也懒得理她,只道:“反正以后我的东西都不会给宋绮玫,你可别闹幺蛾子!你要是闹腾,我可不认你是我家里出来的。”
    莺姨娘一噎,这是要跟她断关系的意思?要是宁卿不理她了,将来等宁卿成了宠妾,她就不能鸡犬升天了!讪讪的不敢再说话。
    这场闹剧传到孙侧妃等人耳中成了一场笑话。
    晚上雨睛和瞳儿收拾行装,明天准备到到玉真庵作福。孙侧妃、赵庶妃和宸王府的姑娘们一起去,二姑娘宋绮卉十二月出嫁,所以不去。
    宁卿上了马车,往后面一瞧:“这么多马车?作福要用这么多东西么?”
    瞳儿笑而不答,宁卿也不理她。瞳儿把雪花糕递给她,宁卿皱了皱眉:“我们今儿个去作福,没空儿,只住一晚,不带它了吧。”
    “怕晚上姑娘闷,还是带上。”
    宁卿想到车程就要一个多时辰,路上没玩儿,就把雪花糕抱入怀中。“对了,表哥呢?”这种时候他不来抱抱自己,粘腻一下,她有些不习惯。
    瞧了一会还是不见宋濯,宁卿略有失望,只好打上帘子,郁郁地摸着雪花糕。
    “起程!”宸王府的护卫大喝一声,便护着车队前行。大街上早有官兵戒备清道。
    等到车队走远,宋濯才骑着马缓缓地跟在后面。
    他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不知以什么表情去见她。
    因为这次所谓的作福是他让去的。所有人都只住一晚,而宁卿会在玉真庵住到明年开春。
    玉华月底就要回来了,他不想宁卿闹腾。一是他不想跟她吵架,二是不能打玉华的脸。
    以她的聪慧,等到她困在玉真庵就会知道他与玉华的婚事是真的。
    他不在跟前,她就算想闹也不闹不起来,那里的主持师太会给她讲讲女戒女德,让她在佛前好好冷静反省,等到明年开春,他与玉华大婚后再接下山,以妾礼抬进门。
    到时一切已成定局,不接受也得接受,就算有气也最多是发些小脾气,到时他再慢慢哄转回来就是。
    ……
    宁卿虽然是穿越而来的,但她却不怕这些神佛,因为要是会把她当妖怪鬼物灭了的话,在家的那些佛像祖宗牌位早把自己灭了。
    临近过年,作福的贵夫人很多,宸王府一行七个女眷分到了四个院子,这比起其他权贵都要优待。
    院子分配上,孙侧妃母女一院、赵庶妃母女一院、宋绮玫和宋绮芜一院,宁卿单独一院。
    端凌县主很不满,其实她跟自己的亲娘住一院没什么,只是宁卿凭什么压在她们头上单独住一院?弄得这个小商女好像比她们高人一等一般!但想到宁卿受宠,就咽了那口气。
    只宋绮玫叫了起来:“侧母妃和郡主姐姐都没单独一个院,她凭什么?”
    孙侧妃冷冷扫了她一眼,宋绮玫身子一抖,心中不忿,但不敢反驳,红着眼圈住了嘴。
    悦和郡主冷声道:“要不怎么分?我与侧母妃是最亲近的,庶妃和端凌是最亲近的,你与八丫头一母同胞,不该分在一起?难道你想跟表妹一起住?来者是客,你让一让会死?”
    宋绮玫已被悦和郡主挤兑得眼里包了一包泪。
    “走吧,表妹,咱们趁现在有空,先逛一逛,一会要作福,要跪很长一段时间呢。”悦和郡主道。
    “好。”宁卿点头。
    第一次见到这种古刹,宁卿挺新奇的,白天的作福也不嫌闷和烦,很诚心地祈福了。
    到了晚上就累得腰酸背痛,才抱起雪花糕,白天给她们主持作福的主持净度师太走了进来,说是要给宁卿讲佛经。
    宁卿一怔,为毛要跟她讲什么佛经?她可不想听人念经,但想到人家特地过来的,又是佛门中人,不好推拒,就让了进屋。
    净度坐好,开始还是讲佛经禅理的,但讲着讲着,不知为何居然讲起三从四德来!什么以夫为纲,什么女子该贤良淑德,贞静守礼,大度宽容,不争风不吃醋,与丈夫的妻妾和平共处……
    可把宁卿给隔应恶心死了。人家都不尊重她了,她也懒得给面子,翻了个白眼儿表示反感,然后抱起雪花糕喂它吃栗子。
    “姑娘。”净度慈祥的脸僵了僵。
    “今儿个我累呢,就不再招待师太了。”宁卿淡淡道。
    “好。”净度念了句佛号就出门。
    又回头看了正在玩宠物的宁卿一眼,摇了摇头。这姑娘真是愚钝不堪,冥顽不灵啊,长了几分好颜色就恃宠而骄,怪不得宸王世子会特地让她给她讲女德!
    算了,顽劣愚钝就顽劣愚钝些,她是有耐心的人,后面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能教化她,引她上正途的。
    净度出了小院,回到见客的禅室,宋濯正盘膝坐在蒲团上,修长的手搭在矮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心不在焉地抚着白玉的杯子。
    “见过宸王世子。”净度行了个佛礼。
    “如何?”
    “姑娘孩子心性,忒淘气了些。”
    淘气两字让宋濯几乎能想象得出她那副不耐烦的小模样了,不由垂首一笑,接着又一阵无奈和无力之感,揉了揉眉心站起来:“以后就拜扎师太教化了。”
    净度师太道:“世子且慢,最近山上不知从哪里来了几匹狼,还没赶走,虽然不敢靠近庵,可大晚上的离开庵的范围可能会有危险!”
    “庵里不留男客,本世子不好破例。告辞。”
    净度师太想到他护卫多,武功又高,就不阻拦。
    宋濯出了禅室,并没有立刻走,而是走到宁卿的小院,远远的从窗外瞧她。
    四个丫鬟在铺床拔碳火地忙活着,她静静地坐在床上,已经脱了外裳,只穿一件纯白的中衣,乌黑的云发披散而下,映得她的小脸更的白玉无瑕,清艳绝色。她正低着头,窗框遮住了,看不到她在干什么。
    “姑娘,你在干什么呀?”初蕊走过来。
    “唔,试着刻一串佛珠,明儿个早上放到坛前开光,拿回去给表哥戴。”宁卿苦恼地皱皱眉头:“可刻得不太好,不知灵不灵。”
    “心诚即灵,姑娘放心好了。”
    “嗯嗯。”接着又低头不知拔拉着什么。
    初蕊道:“姑娘,这些野果子很酸的,还是扔了吧。”
    “不要不要,我摘得很辛苦。酸酸的,可以做杨枝甘露啊!又是个新品种!”
    “明儿个做了给世子当夜宵呗,否则一个吃不完,放久就坏了。”
    宋濯都不忍再听了。想着明天她会失望,不知会如何哭闹,心就揪着疼。他不忍再看,却又挪不开眼,站在那里舍不得走。
    清风清河很有耐心地站得远远的,无聊地数着手指,因为在宋濯要来看宁卿那一刻开始,他们就猜到,世子不站到姑娘睡着,再进去抱抱她是走不掉的。
    果然,过了一刻钟,雨晴点了安神香就来催宁卿睡觉。慧苹睡在矮榻上,雨晴三人到两边耳房睡。
    等到宁卿睡熟,宋濯点了慧苹的昏睡穴,坐在床边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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