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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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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濯称病不出。
    ☆、第九十七章、审案
    整个上京都在热议宸王世子宋濯色令智昏,有眼无珠,为了一个权有美色的小商女抛弃即将入门的未婚妻一事。
    这个时间,早已被淡忘的陆家唯一嫡孙独苗陆学海失踪一案突然横空而出,抢占宋濯色令智昏一事的新闻头条,因为陆学海被找到了!
    整个上京又炸了!
    靖国公夫人一直关注着上京流言动向,得知陆学海被找到,眼前一黑,就昏死了过去!
    “祖母!祖母,你怎样了?”程玉华正跟靖国公夫人商量着宋濯的事情,外面的丫鬟突然说起街上的流言,祖母就晕了,这是怎么回事。
    “郡主,老夫人是这些日子太过操劳,歇歇就好。郡主也要放宽心,总有解决办法吧。郡主请先回去吧,老奴要侍候老夫人躺下。”甘嬷嬷道。
    “好。”
    程玉华离开,甘嬷嬷立刻按着靖国公夫人的人中,把靖国公夫人给按醒。
    “怎么会找回来的?不是死了吗?不是应该在上月十五放血放干了的吗?”靖国公夫人声音颤抖地道。“要是没死,普慧这秃驴为何没有通知本夫人?”
    “老夫人,请你冷静点,放宽心!”
    “这关乎人命和整个靖国公府命运的事情,叫本老夫人如何放宽心!”靖国公夫人焦燥地拿起拐杖就往甘嬷嬷身上扫:“都怪你的好儿子,哪个不找偏偏找上陆家那个丧门星!”
    甘嬷嬷痛得直掉泪,但却跪在地上不敢避。直到靖国公夫人打累了,甘嬷嬷才道:“老夫人……许是外面流言有误。普慧方丈这么大个人难道还看不住一个六岁小孩?再说,那些孩子跟本就没看到高顺的脸。一个孩子懂什么,只要他不认得高顺,咱们死咬着不承认,就说陆家与咱们有仇,要攀咬咱们,他们没证据,总不能拿咱们如何。”
    靖国公夫人闻言总算冷静了下来,点点头:“速速让人打探清楚,那小丧门星是不是真的找到了!还有,悄悄传信给普慧老秃驴,让他快逃!记得把恭奉在湿婆面前的八字给消毁!”
    “是。”
    靖国公夫人神色阴沉地等着报信,一个时辰后,甘嬷嬷青着脸回来:“好像真的找到了!听说是一个月前,当时他们找人找到在普慧山下,突然碰见一只老虎,当时陆学海正被一只老虎叼着!许是老虎受了重伤,见人多,就把陆学海丢下跑了。”
    靖国公夫人恨得直咬牙,这个小丧门星怎么不被老虎给咬死呢!偏活着回来!虎口逃生,这么扯谈的事情居然被他撞到了!
    “那为何不早就公布出来!”
    “听说那孩子一直晕迷着。陆家说是丢了魂,怕大家都知道了,不断地议论,把他的魂给吓跑了,所以才一直没公布。只请了医正去瞧,皇上也是同意了的。现在,那孩子醒过来了。”
    靖国公夫人虽然觉得一个六岁孩童什么都不懂,但想到那个孩子醒了过来,就心惊肉跳的。
    “现在,他们可有什么行动?是交府尹了吗?”
    “没有。这消息都传半天了,但他们也没有要上报府尹的意思。”
    靖国公夫人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们不交府尹,说不定真的没证据!靖国公夫人的心虽然仍然焦灼着,但却隐隐有了几分希冀与期盼。
    但她的希冀也不过是一夜,第二天就被打破了!
    第二天一大早,久未上朝的陆太傅上朝:“臣参见皇上。臣的孙子已经找到,多得皇上体恤关爱,现在已经醒了过来,下朝后就移交府尹。”
    “可渣清楚犯人了?”元德帝道。
    群臣也暗暗好奇,陆太傅说:“已经知道是谁做的好事了。”
    “好!那一定要把犯人绳之于法!”元德帝抚掌。
    群臣也连连附和。靖国公拱着手笑道:“恭喜陆太傅寻回金孙,并找到犯人!”
    陆太傅昏黄的老眼闪过怨毒和嘲讽,脸上都不显,只笑了笑。
    靖国公见他笑得略有古怪,以为他是因为以前误会了他们靖国公府,尴尬,老脸拉不下来而已,倒没在意。
    “众卿家可还有事启奏?”元德帝道。
    “臣有事启奏。”出列的却是宸王。
    “皇弟请说。”
    “臣请求皇上废掉宋濯宸王世子之位!”宸王冷声道。
    “什么?”元德帝大惊。
    整个朝堂立刻炸开了锅,说起宋濯最近荒唐的行为。
    “皇弟休要冲动。”元德帝眼神微闪,脸上却劝道:“宋濯最近的行为确实荒唐了些,也不过是一时年少气盛,慢慢劝导总能改好。”
    “没错。皇叔,濯弟年纪还小,难免犯错。”宋科道。
    “宸王世子为咱们天盛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总不能一时犯了糊涂就不给改过的机会。请宸王三思。”沈成恭说。
    宸王冷哼一声:“并非本王不给他机会!而是他不惜好歹!他为了一个女子连世子之位也舍,那本王就成全他!”
    昨天宸王与关侧妃等人一起进京,才入城门,就听到各种宋濯的荒唐流言,宸王出宫后就把宋濯拿到正厅责罚。
    谁知道宋濯却把宸王世子的身份玉牌往地上一掷:“如你们所愿。要是她配不上宸王世子妃这个高高在上的身份,那这个身份我不要就是了。我用庶民的身份去配她!”
    然后当着满屋子的人解了一身华服,扯下紫金嵌明珠的精贵发冠掷在地上。如瀑的墨发披撒而下。他不带一分一文,净身出户。
    “皇上,宸王世子之位是皇上赐封的,他如此行径实在恶劣,藐视皇权!已经不堪宸王世子之位。”宸王朗声道。
    宸王已经把事情上升到了藐视皇权之上,群臣都沉默了下来。
    “他人现在在哪?”元德帝道。
    “昨晚就出了门,应该出城了。”
    元德帝大怒:“既然如此,就废了!”
    “臣谢皇上。另,臣庶长子宋显性情温和,能力出众,是臣一手调教长大。臣认为其适合世子一位,特意请封。”
    沈成恭和宋科脸色就变了,要是被废还有回转的余地,但要是被别人占了,想拿回来就没这么容易了!
    “准!”元德帝道。
    沈成恭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
    这宗案结了后就下朝。敬仁太后马上就得到了消息,差点没晕死过去,怒吼:“让宋辰来见哀家!”
    宸王本就打算去见她,立刻就进了庆元宫,给敬仁太后请了安。
    敬仁太后忍着气,冷声道:“濯儿他是你的嫡子!唯一的嫡子!你怎能废了他?还要立那个庶子!”
    宸王道:“他既然犯了如此不可饶恕的错,就该废。”
    “你……”
    她还没说完,宸王再次跪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敬仁太后:“母后,是不是因为孩儿多年不在您身边,所以母后就不跟孩儿亲了?濯儿是你的孙子,孩儿就不是您的儿子了?”
    “你胡说什么?”敬仁太后大怒:“你一直是哀家的儿子,难道哀家不认你了吗?”
    “既然孩儿是母后的儿子,那母后为何还要为难孩儿?濯儿他藐视皇权,是他自己在自毁前程,他已经不配再为宸王世子!宸王府应该交给更出息的人!”
    “你说的人是你的庶长子?”敬仁太后脸色阴得可以滴出水来。
    “他也是你的孙子!”宸王脸色微沉:“就算是庶子,也是您的孙子!是孩儿的血脉!宋濯他既然不适合继承宸王府,总不能让孩儿的基业就此毁掉!母后不要再说了,皇兄已经同意。册封马上就会下来!”
    敬仁太后怒得直喘气:“濯儿呢?”
    “他昨晚就连夜出了城。”宸王说完就走了。
    敬仁太后差点没气晕过去:“那他与玉华的婚事怎么办?”
    秋嬷嬷脸色发白,看这情形,王爷会主退跟靖国公府退亲,因为宋濯已经不是宸王世子了,宸王为了给他的庶长子铺路,又怎么会让宋濯再结靖国公府这一门有助力的亲事!
    只是,还不等宸王退亲,整信靖国公府就陷进了一片混乱!
    因为陆家到陈府尹处把靖国公夫人给告了!说靖国公夫人派人拐了他们家的孙子!
    整个上京又炸了,纷纷围到了官衙门门口,等待着审案!
    靖国公夫人在屋里收到衙门的传召,脸都白了。
    靖国公也是懵了,明明不是撇清了吗?为何又粘上来了?靖国公立刻去找靖国公夫人:“为什么衙门会传召你的?陆家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吗?”
    “不是!”靖国公夫人死咬着口不承认:“他们在血口喷人!”
    “你别跟我诉冤,到公堂上!”靖国公冷哼一声就转身而去。
    程家一行人陪着靖国公夫人一起去衙门。程家人气愤填膺,觉得陆家又攀咬上了。
    陈府尹站在公堂上,看着陆太傅与陆老夫人,还有靖国公府一众到来,脸上挂着苍讨好的笑,连坐也不敢坐,毕竟这都是比他位高权重的大权贵!
    “赐座!”两方人马都赐了坐。
    陆老夫人恨恨地瞪着靖国公夫人,唇角挂着阴森森的笑。靖国公夫人被她瞪得心虚,脸上绷着脸。
    外面围观的百姓个个议论纷纷,陈府尹狠狠一拍惊堂木:“肃静。上个月,本官接到陆家孙子陆学海失踪一案,现在陆学海已经找了回来,并告靖国公夫人掳走陆学海。传证人!”
    证人就是卖糖葫芦的那个小贩!
    小贩又把那天在靖国公府门口的话说了一遍:“草民当时正卖糖葫芦,突然跑来一个身穿布衣,但却玉雪可爱的小男孩!我当时就想,哎唷喂,这是哪家的孩子,像仙童一样!一定是某个权贵的!他要吃糖葫芦,但我觉得糖葫芦吃多了会蛀牙!所以没卖给他!这时,突然跑来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就是靖国公府的奴仆高顺!他买了一串糖葫芦,然后小的就走了,但觉得他一个大男人买糖葫芦实在太过奇怪,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在跟陆小公子在说话呢。”
    “就这些?”陈府尹皱着眉头。“传高顺。”
    高顺脸容憔悴地走进来:“奴才冤枉啊!奴才不过是想吃一串糖葫芦而已……”
    “那你跟陆学海说了什么?”
    高顺脸僵了一下,因为陆学海正在公堂之上,他不敢乱说话。
    陆老夫人冷笑道:“这个奴才上次说是问我家海儿是哪家孩子,为什么没人跟着。但事实并非如此。”
    陈府尹道:“陆学海,当时高顺跟你说的是什么?”
    陆学海看到高顺就直发抖,缩在陆老夫人怀里道:“当时……这个叔叔说,他问我想不想吃,想吃就到前面小巷里等他。”
    门外的百姓一阵哗然,靖国公只觉得眼前一黑,气得胸脯直起伏。
    靖国公夫人感受到靖国公那冷冷的视线,身子抖了一下,却死咬着不承认:“胡说!你含血喷人!怎么能凭一个小孩子的话而将人入罪!陆家的,是不是你们教他这样说的!”
    “我们意在找凶手!难道会为了当年那件烂到土里的陈年旧事而放过害我孙儿的凶手?”陆老夫人冷笑:“现在我家海儿的腿还跛着呢!医正说,以后都不能好了!毁了我海儿一辈子的凶手,难道我们会放过吗?会为了攀咬你们而放过毁我海儿一辈子的凶手?”
    陆老夫人咬牙切齿的反复强调,只要是有脑子有感情的,都能感受到她深深的恨意,都暗暗点头,确实,傻子也不会为了攀咬有小过节的人而放过毁自己孙子一辈子的凶手!
    百姓都都诧异地看着靖国公夫人。就连邹氏等靖国公府的人都有些探究地望向靖国公夫人。
    靖国公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你也说了,那不过是一件烂到土里的阵年往事!难道本夫人也会因此而绑了你的孙子?不管你说得多有理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高顺就是绑他的凶手?”
    陈府尹看着陆学海:“陆学海,你可看到凶手?当时你是怎么被掳的?”
    陆学海身子一缩,想以那些事情,都害怕得不敢作声。陆老夫人安慰了他好一阵子,他才怯怯地开声:“当时我来到巷子,眼前一黑,就被人套着了……呜呜,我没看到套我的人!我被人带到一个地方,出现三个和尚……一个老的,两个是叔叔,他们不仅抓了我,还抓了一个妹妹……那个妹妹被他们放了好多血……我趁着老和尚出去,那两个和尚叔叔不在意地跑了……跑着跑着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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