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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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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完房之后,娟子来找她,仍是把她叫了出去。
    她本来怕了和这娟子的单独谈话,但是看娟子那副几乎在求她的表情,好像不是为了给红包,还是随她出去了。
    娟子先是问了一番蔡大妈的病情和手术日期,阮流筝详细给她说了,至于日期是今天开会定的,但娟子仍不走,只是悄声问她,“阮医生,那个宁医生结婚没有?”
    “……”阮流筝疑惑了,好好地问这个干嘛?难道想给他做媒?于是笑道,“还没呢,宁老师单身!”
    “没结婚怎么会有儿子啊?”娟子问。
    阮流筝觉得,没有必要把这些私人的事跟病人或者家属说,尤其宁想自己还不知道他是领养的,太多人知道不好,何况娟子还不是亲朋。
    于是道,“我也不清楚了呢。”
    “那,那个孩子几岁?”娟子又问。
    “四岁吧,您怎么了,怎么突然对宁老师这么感兴趣?”玩笑归玩笑,在这家人手里可是吃过一回亏了,还是小心谨慎点好。
    “没……没什么……”娟子陪着笑走了。
    “没……没什么……”娟子陪着笑走了。
    “干什么呢?”宁至谦出来,看到了
    。
    “没什么啊,她就问一些话,问你结婚没,宁想多大,我以为她要给你做媒!”
    本是玩笑,宁至谦非但一点也没笑,反板着个脸,“少跟病人有私底下的来往!记住了!”
    第102章 流筝,我是个小心眼的人
    蔡大妈的手术仍是由她来做。
    手术前一天,她刻意去看了看蔡大妈,反复把注意事项又交代了一遍。
    蔡大妈一直不曾跟她正面对视,只是她女儿娟子在一旁应着嗄。
    娟子比磊子强多了,回来后一直陪着蔡大妈,只是每次宁至谦来查房的时候,娟子的眼神都怪怪的,盯着宁至谦看,阮流筝看在眼里,总觉得那眼神有点渗人弛。
    “记得今晚十二点后不要再进食了,水也不要喝。”她最后强调了一次。
    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响起了蔡大妈颤巍巍的声音,“阮医生……”
    她微笑回头,“蔡大妈,还有什么事吗?”
    “阮医生……姑娘……对不住……”蔡大妈像从前那样,想伸出手来拉住她的手,可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阮流筝知道,老人可能是想起了自己曾经说过她手脏。
    看着老人含着泪,一双手不满沧桑的样子,想起了自己的爸爸,爸爸那双手因为常常喜欢摆弄木头,也是粗糙黝黑的。
    心中终于是不忍,也后悔当初情急之下说了那番话,于是主动伸出手去,握住了老人的手,“蔡大妈,过去了,宁医生没事,明天就要手术了,今天好好休息吧。”
    蔡大妈却立即把手往回缩,“姑娘……我手……手脏……”
    “对不起,蔡大妈,是我不应该说那些话。”阮流筝手里,蔡大妈的手还是脱手而去。
    其实现在的她已经不怪蔡大妈了,护子之心,人都有吧,她理解蔡大妈的立场,何况,她也知道,后来,蔡大妈还是去主动补充说明了真相。
    “阮医生,你们都是好人,我知道,是磊子不好……”蔡大妈含着泪说。
    “大妈,不说这些了,安心准备手术啊!”她安慰了一会儿蔡大妈。
    走的时候,发现娟子欲言又止。
    她这几天已经见惯了娟子这样,始终觉得奇怪,可也不便多说。
    第二天蔡大妈的手术很成功,手术结束后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而手术室外,等着的人居然除了娟子,还有磊子和他媳妇。
    磊子出来了。而且一改常态,对宁至谦和阮流筝点头哈腰的,十分恭敬。
    宁至谦没有像之前那样由着阮流筝和娟子沟通,而是挡在了阮流筝身前,把手术情况说了一遍。
    明显的,只有娟子在认真听,磊子和他媳妇根本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宁至谦说完,磊子马上递上一根烟,“宁医生,你好。”
    “谢谢,我不抽烟。”他的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淡淡的,却有着莫名的气势。
    磊子脸上堆满难堪,“那要不宁医生我们等下出去喝两杯?感谢您不计前嫌帮我妈做好了手术。”
    “谢谢,心意领了,我们有规定,不能跟病人家属吃饭。如果还有什么手术及术后的问题需要咨询可以来我办公室。”宁至谦准备走。
    磊子执着地将他拦住,这一回腆着脸求他,“宁医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也算相识一场嘛,我跟您道歉,我到网上发贴子道歉,起诉就没必要了吧?您说呢?”
    他脸上始终清清淡淡的,“我的诉求已经提交法院,至于是道歉还是赔偿,自然是由法院判,在这儿,我说过,我们只谈治病救人,关于15床的情况,还有什么要了解的来我办公室吧。”
    说完,领着阮流筝走了。
    原来磊子接到法院传票了,难怪这么低声下气。
    她跟着宁至谦疾步走着,听得身后传来磊子媳妇的嘀咕,“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医生吗?这么拽干什么?”
    阮流筝将字字句句听得清清楚楚,身边的他自然也听见了,但是,她学会了和他一样,无动于衷地走过。
    磊子还在和娟子求情,“娟子,要不你求求宁医生吧,你没得罪他。”
    娟子没好气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回到办公室以后,阮流筝才悄声问他,“什么时候开庭啊?你提出赔偿了吗?赔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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