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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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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灰听得很认真,不以得到荣誉而自满,更不以自身特殊而存骄慢轻浮感,一板一眼,她还当这是作训的一部分。
    所以,冬灰上台,你看她一直肃着脸,甚至,大庭广众。她还有点紧张,更显脸庞的稚嫩,不过,规矩到位的军容军姿又无时不彰显她出身将门的事实……
    在拉德斯基进行曲的背景下,元首为这些优秀的少年们颁发奖章及证书,
    轮到冬灰了,她是第七个授奖的学员,
    面向元首站得笔直,冬灰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上前一步。
    元首将奖章别在了她胸前左侧军装上口袋上侧,
    然后将证书递给她,
    冬灰两手平抬起,接住,左手掌心向上握住证书上方。右手再次一行军礼,
    元首微笑向她一点头,“继续努力。”
    “谢谢元首。”说的同时,放下右手,向左转,起步走,走至队伍中,依旧成立正姿态。
    这都是刚才训练过的,全都是一个程序,
    不过看在碎子眼里,嘿嘿,总觉得特别好玩儿……主要是小姑娘太一本正经了,又显得极为生涩,好小好年幼……估计,这也是她人生第一次“如此高规格”授奖,碎子也看见章程礼真像个慈父,要记录下闺女这“最重要的时刻”,站在那边幕帘下,照了几张照片。旁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知道的,只当他举起手机是随机拍摄,碎子是心里有数,就是为了拍十儿。其实要说这到处少的了摄录么,章程礼这也是私人的一种纪念呐……
    其实,碎子旁边还有一人也特别想“私人纪念”一下,无奈,这种场合,长空实在不适合掏出手机,
    台上的小冬灰,依旧扎着丸子头,尽管缠着一圈儿白纱丝毫不影响她赳赳的精气神儿。长空心里还不是感慨。当时冬灰冲向终点时,说她像个小太阳,如何不恰当?那么有活力,有能量,那么鲜活的生命力之感……再就是她的认真了,认真的孩子从来都是最美的,她跑步是这样,和他聊星战时也是这样,即使生气地瞪他……
    长空心里着实是高兴,眼睛还看着台上的冬灰,微侧倾身靠近一旁的碎子,小声,“真该跟你打个赌的,这会儿要什么有什么了。”
    碎子转头看二哥,笑,“您想要什么撒,只要我有的,还能不给?”
    长空倒像惊着地瞧他,“这可是你说的!”
    要原来,碎子一定不会跟他打这个包票,可如今……真的,好像就经儿这几天,碎子觉得自己和这个二哥还真是一母同胞,就是感觉越来越亲……
    “我说的。”碎子扭头继续看台上,唇边的笑意很放松很放松。
    “好,”长空更低声,“你那宅子不正在翻新么,留块空地我搞个模拟星战布景,你要舍得,租我折腾折腾,算完成你二哥我老久以来一个心愿了。你知道,我这爱好没几人看得顺眼,包括老爷子,”长空翘着腿右手支着下巴稍一抬。瞟了眼台上的元首,“咱也不招人嫌了,低调点儿玩玩成了。”
    碎子笑得更豪爽了,“这有什么,谈什么租不租。二哥,您尽兴,您帮我添宅子特色,我谢您都来不及呢。”
    长空拇指抵着下巴一点头,眼里的笑意也是不掩。“好兄弟,这人情,哥哥记住了。”
    授奖大会暨他们的结业大会结束后,
    冬灰随同同学们也要回基地,打包行李。准备回京了。
    走前儿,她被李清带走了会儿,说是换药。
    其实,被带到了章程礼跟前,
    见没人了,冬灰立马变活泼,举着证书直跳“他呢他呢!”你说还有谁,这时候她最想显摆的,还有谁!
    章程礼笑扶着了她的胳膊,“小心头疼,那么拼命,真叫人担心。”
    “担心什么,我说我都好好儿的,没事儿……”走到一辆车跟前,章程礼拉开了后车门。冬灰上车。阖门前,看着小太阳冲进了大胸怀里……
    冬灰就赖他怀里zhe到不行,嘴就不停,说自己如何沉得下气,不到最后一定不显山露水……元首笑着一手环着她,一手拨弄她额上的纱布,有些都卷起来了。
    冬灰仰头,“刚才你给我授奖我很紧张你知道么,”
    “紧张什么,该得的,就昂首挺胸受着。”
    冬灰嘟嘴,“可这次还是有点不完美,隐蔽训练我是零分,他们其他九个都是均分高。”
    元首微歪头,好好看着她,这会儿,眼里毫不掩饰宠爱,“嗯,有这个上进心很好,你还小,以后寻完美的机会多得是,当然这只是对自己的一种高要求,哪有绝对的完美,苛刻过分了也不好。”
    小冬灰显然听了心里舒服,抬起一手框住他的脖子,稍撑起身子小咬他的脖子,“我这么争气,你都不奖励我。”
    元首这会儿不嚼她闹了,也抱紧些,嘴里却还是说。“还要怎么奖励,才想着你懂事些了,这会儿又露小尾巴了,”说着,还笑着轻拍了拍她屁鼓。像打一样,
    冬灰唇微张望着他,扭,“起码亲亲我啊,”
    元首看来也是真高兴着。额头顶了下她,“就知道鬼闹……”
    嗯,还是这混犊子主动冲了上来,
    他们的关系如今很亲昵,但是,唇吻的时候并不多,主要是孟冬灰个贪婪的鬼打架特别迷恋这最伟大的呼吸,因为它绝对的独一无二,因为它绝对的至高无上,因为它,确实带着强烈清淡克制的禁钰感,反倒诱人的无与伦比……
    这次叫她贪嘴的时间是最长的了,
    冬灰抵着他的唇锋,眼眸低垂,看着她和他的唇挨着,说,“我伟大的元首,一定记着啊,你给我孟冬灰颁授的第一块奖章时,我才十八,多有本事啊,十八岁就得此殊荣……”说着说着,看嘚瑟的,咯咯笑起来,冬灰今儿也确实高兴,心想事成呗,
    元首也是拿她没办法啊,才说懂事了,看看眼下这飘然的……不过,元首还真是觉着该好好奖励奖励她呢,
    抬手捋了捋她颊边的发,冬灰都没想到他真顺着她的话儿说了,“是有本事。回去后,叫关漫带你去栖山玩玩吧,那里温泉养人,你这伤着,也该休息下……”
    冬灰又吻住了他,这次更柔情,她记好,记着他的好……
    ☆、4.172
    孟冬灰送给关漫的第二件礼物是一只黄金碳纤维版xboxone手柄。
    这又不是年节纪念日,咋又想着送他大件儿了?嘿嘿,冲动消费呗。
    孟冬灰回京第一件儿是得处理一桩急事,
    她常年停在长街口的“私房豪车”被扣了!
    幸而,牌照上在什怏名下,什怏去南城区交警大队把车领回来了,之后也把车打开看了下,直摇头。塞太多了,所以建议她是不是清理清理,目前淘汰的,不喜欢了的,处理一下,别弄得跟汉正街的小仓库似的。
    孟冬灰虚心接受了意见,又问什怏,你那儿有没有可以收这些旧东西的。我这些又不差,如果评估评估有价值的,还能换点钱回来。
    于是,什怏介绍了封宁来。
    封宁是个超潮的男人,皮夹克,耳朵上打着一只银钻耳钉。
    虽然话少内敛,可一看,就是超会搜刮富人钱财的“吸血鬼”,东西一看就知什么价,眼睛毒到神。
    此时,车门敞着,孟冬灰右腿压左腿靠坐在她车副驾位玩着手机。超有范儿地一套celine灰黄套装,特别是裤脚部分很潮,大开的扣眼和圆扣。
    后车门也敞着,封宁坐后座儿微弓着腰正一件一件看成色,初步估个价出来。
    东西五花八门,从内衣到首饰,从高跟鞋到古董,她也是太会乱花钱了。
    孟冬灰也就这会儿玩手机又想剁手了,这不,看中了这款手柄,她一眼看中,觉得太适合关漫了!
    “封宁,瞧瞧这款手柄,现在是这个价么,”有现成的精油子在,她肯定得咨询咨询。反拿着手机给后面的封宁看了看,
    封宁只看了一眼。超级专业,
    “这款套装限量50件,价钱是对的,就是你最好还是查查它的序列号,毕竟数量太少。”
    冬灰也没回头,看着车前,“我这在官网订还会有假?”
    封宁却一直是职业尽责地看着她说,
    “假到不会,主要是看你想要单件还是套装,它的套装礼盒里除手柄本身,还包括一组4拨片,一组6操纵杆,2个d-pad。单件和套装序列号是不一样的。”
    “哦,谢谢,我会详尽跟客服联系说明的。”冬灰收回手机。
    “嗯。”封宁也低下头继续做事。
    这时候,开过来一辆黑色捷豹,
    这地方她停的够隐蔽了,却也见她并不慌张,看一眼那车,又看向手机。唇边咧开笑,“我叫来的。”解释给封宁听的。
    关漫从车上下来,
    一会儿他们就会往栖山去,冬灰说事先有点小事情要处理一下。
    如今,冬灰也是没什么想瞒关漫了。
    冬灰也没从副驾上下来,转过身来,两腿微分,勾着车边缘,腰挺起来,抬起左手框住关漫的脖子,“给你看个好东西……”
    关漫勾着头仔细看了看,以为她自己想买着玩儿的,竟说出了和刚儿封宁一样的话,“单件和套装序列号不一样,最好问清楚再下单。”你说冬灰心里多爱啊,她超无敌的关漫……冬灰脸挨着他的脸轻轻揉,小声儿,“我买了送你的,我那稀烂的技术怕糟蹋好东西。可我一定要你用最好的。”关漫也不推辞,只单手搂着她的腰笑着“嗯”了一声。
    “封宁。关漫。”简洁地互相介绍了下,两个男人有礼点头示意。
    “封宁把这些东西折价一算出来给我,请你吃大餐。”她拍了拍他的肩头。壕气十足,
    “吃虾。”关漫完全顺着她的喜好咩。
    封宁是见过百样人的,眼前这位一看就非池中物,他对冬灰的稀罕感觉就是天地可鉴,不在乎这么处低处“被她宠”,只要她高兴,要他怎样都好……
    封宁仔细估算完所有东西的价钱,将手写的账目递给她。“你看看,基本上就是这个数目了,有些我抛高一点,因为毕竟是限量版,有些压了点,时间太久了……”
    冬灰看了看,感兴趣地问,“我听什怏说,你那儿好货也不少,我能换购么。”
    “可以。”封宁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这里面有些东西你看看,如果真有意。我再带你去看实物。”
    冬灰接过手机,又凑关漫跟前一起翻着看,边翻边还问,“能给我打点折么,”
    “你先看。”封宁说,
    忽然,见冬灰翻着一个东西不动了,问关漫,“这什么呀,”
    关漫扭过头来,到她耳朵边儿小声说着,唇轻弯,有点坏,
    眼见着小冬灰咬住了唇,
    关漫在她耳朵边儿是这么说的,“这是入株。就是将珠子植入……待其伤口愈合,拨起时,凸出表面。分‘活珠’和‘死珠’,‘活珠’就是……”
    哪知小冬灰还接了嘴,“就是还可以动来动去的呗。那死珠,不像苦瓜一样?”
    别说关漫笑,连封宁都笑起来,
    冬灰问封宁,“你这种生意是卖珠子还是卖手艺,”
    “都卖。”
    “很赚钱么,”
    “还行。”
    关漫又靠她耳边儿上,“我可以给你练手艺,”
    冬灰撅嘴用手肘拐他一下,“尽胡说,我才不舍得呢。”
    关漫就是低笑,浪媚里都是对她的极致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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