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4章 话中有话
    “喝酒喝酒，大哥，你是老大，就由你先给太子哥敬酒吧！”
    胤祉嘻嘻哈哈地说着，听到他这话，胤褆笑着颔首：“行，就从我这开始。”
    端起面前的就酒盏，胤褆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浮开抹笑意，他看向胤礽：“三弟，今个是你大喜之日，大哥敬你一杯。”
    在这个世界，胤礽上有长兄胤褆和二兄长华，因此，他的排行和清史上自然有所不同。
    被胤褆一声三弟称呼，胤礽没有丝毫不高兴，反倒觉得这样的称呼像是回到了他们年幼的时候，听着就亲切，他满脸笑容，看眼手里的酒盏，仰头爽快地一口饮尽。
    说实话，他的确是国之储君，是太子爷，可旁人喊他一声太子爷，那是他的身份使然，是对方必须对他应有的敬意，但兄弟们随着年岁渐长，对他的称呼慢慢做出改变，那会……
    他心里真得有点不好受。是的，是不好受，不曾感到半点愉悦，只觉自己和兄弟间的关系会因“太子爷”这么个称呼，慢慢拉开距离，甚至有朝一日成为对立的存在。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七弟，他的七弟虽人前遵循祖宗规矩，跟着老大胤褆、老二长华等几个年龄大点的兄弟唤他太子爷，私下里，却一直喊他哥，
    对，就是喊他哥，连兄弟中的排行都不带，且偶尔在兄弟们相处时，唤他太子哥亦或者三哥，没有刻意在兄弟们面前拉开和他这个储君的距离。
    庙堂上的椅子只有一把，他知道大家同作为皇子，对那把椅子抱有幻想，是不可避免的事儿，好吧，目前他尚未看出兄弟们有那样的想法，
    但历朝历代皇子为争夺皇位手足相残是事实，所以，这使得他不由得多想，在兄弟们改成他太子爷，一个个成年或者快要成年之际多想。
    未来兴许避不开兄弟兄弟阋墙，可在一切都没有发生前，他还是希望和兄弟们如幼时那般亲昵、好好相处。话又说回来，储君这个身份，他并不是多看重，但他是嫡子，又有祖宗的遗训在，大清储君非他莫属。
    况且，就他来看，一众兄弟里面，除过他以外，也就七弟有资格担得起国之储君，旁的兄弟，不是他小瞧，是他们根本不具备做储君的能耐。
    心里有这么个想法在，让他不止一次想过，若七弟想，若皇阿玛有意易储，他真不介意自请废太子，高高兴兴支持七弟做大清的储君，带领大清走向辉煌。
    他相信七弟以七弟的能耐，必能把大清推至世界诸国之巅。不是小瞧康熙帝，他皇阿玛的能力，是康熙帝终有年老的一天，到那时，七弟如果坐上皇位，就自身本领而言，大清绝对会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华继胤褆后面给胤礽敬酒：“三弟，二哥敬你一杯。”
    胤礽二话不说，端起顾墨尘给斟了不到半酒盏的酒水，再度仰头入口。
    看出顾墨尘的小举动，胤褆等谁都没多言，他们明白七弟（七哥）是担心兄弟们这么接连敬酒会真把太子灌醉，影响到两位新人共度今晚的美好时光，于是，默契地由着顾墨尘给太子斟酒。
    “该我了该我了，三哥，弟弟敬你一杯。”
    长生是个性情开朗的少年，他端起自己的酒盏，说着，就麻溜得先干为敬，见状，胤礽笑了笑，一口喝下自己手上的酒水。
    待万黼和胤祉敬酒后，顾墨尘这时敬胤礽：“三哥，今日你大婚，这是弟弟送你的礼物，还望三哥不要嫌弃。”
    说着，示意苏培盛将手上的雕木匣捧到胤礽面前，看着这木匣，胤礽没有打开看，心知自己最喜欢的弟弟送出的礼物是什么，他着身后随侍魏珠把礼物收下，就听顾墨尘又说：
    “来，三哥，我敬你一杯，祝你和嫂子早生贵子，夫妻携手共白头。”
    “好，哥哥借你你的吉言，早日给你生个大胖侄儿。”
    胤礽眉眼间笑意浸染，和顾墨尘同时饮下杯中酒。即便有顾墨尘在斟酒时做小动作，胤礽被兄弟们一轮敬酒下来，还是禁不住微醺，说：“这酒有点上头啊，大家吃菜吃菜，我坐这醒醒酒。”
    胤褆却嘿嘿笑，伸手就揽住胤礽的肩膀：“三弟……”
    似是察觉到胤褆要做什么，胤礽忙阻止：“大哥，弟弟的酒量你是知道，这要再被你敬上一杯，弟弟十之八九得趴下。”
    微顿须臾，胤礽续说：“今日我很高兴，就忍不住想和兄弟们说几句真心话，这辈子，大家能做兄弟，是我们的缘分，因此，我很珍惜咱们之间的兄弟情，希望我们大家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做好兄弟！”
    自行斟满酒水，胤礽端起，神色明显有些动容说：“今日我也敬兄弟们一杯，不过，小十六和小十七尚小，就以茶代酒，来大家干！”
    小十六名胤禌，胤祺和胤禟的胞弟，年五岁；小十七名胤裪，与小十六同岁，俩小孩儿今日亦有来毓庆宫参加太子大婚，
    像小大人似的，前一刻，也有向太子敬酒。至于后面的小十八胤祥、小十九胤祯，年岁太小，被奶嬷嬷抱着来毓庆宫观完礼就被抱回了阿哥所。
    在德妃生完胤祯那年后，康熙帝在女色上明显节制很多，不仅没再给自己后宫添加女人，且很少再和妃嫔们造小人儿，这就让整个后宫在康熙二十七年后，
    除过一月份德妃生的胤祯，无其他喜讯传出。后宫尚未孕育过一儿半女的妃嫔们对此无比幽怨，可皇帝要养生，进后宫次数少不说，就算每月有踏入那么几次，也是到四妃宫里喝茶聊天解闷，别的宫看都不看一眼，仿若被遗忘似的。
    众皇子听完太子胤礽所言，心里滋味各不相同，珍惜兄弟情，做永远的好兄弟？
    在皇家，真能有兄弟情，大家真能一辈子做好兄弟？答案眼下无疑预知不到，但就皇子们此时的神态，其实不难看出，这一个个对胤礽说的多多少少有点动容。
    “大哥，来，弟弟我敬你一杯。”
    长华忽然端起酒盏，面向胤褆敬酒，闻言，胤褆面露不解：“……”
    给他敬酒？
    这是搞什么东东？
    像是读懂他眼里的意思，长华笑说：“今个虽是三弟的大喜之日，但兄弟们都知道，一直以来，大哥对咱们这些兄弟都特别照顾。大哥，你是兄弟们的大哥，是当之无愧的大哥，你对兄弟们的照顾兄弟们都会记着，来，干！”
    长华没有野心，他下面的两个胞弟长生和胤祉受他影响，不，准确些说，是受皇玛嬷和七弟影响，一个专注跟着七弟钻研发明，一个专注文学创作，在皇玛嬷帮助下，已通过皇家书局，出版好几套儿童启蒙读物。
    那些启蒙读物里的卡通插画出自和皇玛嬷学画卡通画整十年的五弟万黼之手，与插画对应的内容，有成语小故事，有皇玛嬷和兄弟们自行编纂投稿给六弟胤祉的趣味故事，而自信编纂的故事，
    都是采用皇玛嬷说的白话文模式书写，小孩儿只要识字，看起来很容易理解。由此可见，他们三兄弟是真没心思去争那把椅子，
    这不是他自认为，是他们三兄弟私下里有通过气，并与额娘提到过，值得高兴的是，额娘对他们的抉择相当支持，说只希望他们三兄弟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做个王爷就很好。
    有额娘支持，对于那些暗中想和他们三兄弟接触的官员，不管是他，还是俩弟弟，都能避则避，不与其接触。
    而众兄弟中，除过他们三兄弟无意争夺庙堂上那把椅子外，他看得出来，七弟对庙堂上那把椅子同样没心思，何况以七弟和太子的关系，
    根本不可能把太子拉下马，再就是八弟胤禶，唯七弟马首是瞻，及七弟的胞弟胤祚，这俩是一切行动听七弟指挥，自然也不会去做拉太子下马的事儿。
    十一弟胤祐，先天腿脚残疾，这无疑从生下来那刻，便和那把椅子无缘。
    剩下的便是大哥胤褆哥俩，九弟胤祺兄弟仨，十二弟胤禩、十四弟胤礻我等几个小的，这些兄弟里面，生母位分高的，也就胤礻我、胤祯两个，
    前者与十二胤禩、十三胤禟走得近，本身是个憨憨，十之八九不会想着去算计那把椅子，后面这个有胞兄七弟在，以德妃的脑子，估计会让小儿子紧抱胞兄的大腿，过安稳日子。
    好吧，是他自个这么想的，但德妃只要不傻，肯定看得出长子胤禛在皇帝和太后，及太子心里的地位，有如此能耐的儿子在，何必要寄希望、担风险让小儿子谋夺皇位？
    排除掉胤祯，排除掉生母位分不高的兄弟，再排除掉一心练骑射，想要驰骋沙场，为大清开疆拓土，立志当大将军王的九弟胤祺，最后余下的就是大哥胤褆一脉。
    万黼虽和胤褆是同胞兄弟，然，万黼醉心于作画，估计不会掺和到权势谋划上，胤禩养在慧妃名下，
    有俩言听计从的弟弟，他若是碍于养母身份，带着胤禟、胤礻我支持老大胤褆，那么未来就老大和太子之间，必有一番争斗。
    想到这个可能，长华心里不免有点烦躁，他是挺看好太子的，因为眼下的太子，不管是才华还是人品，亦或是在朝堂上的办差能力，都担得起储君的身份，如若这样的太子被拉下马，那么在他一众兄弟中，也就七弟有资格成为储君。
    如此一来，老大胤褆假若闹幺蛾子，无疑是盲目自信，栽跟头在所难免。
    心里做着这样的计较，长华才有了这一刻给胤褆敬酒，说出那么一番暗藏深意的话，希望能够输送给胤褆一个想法：做好大哥，千万别走歪路。至于胤褆有无听出他言语中的意思，这除过胤褆本人外，他人无从知晓。
    众皇子里面机智的，譬如顾墨尘，完全没用多想，便清楚长华所言何意，不由配合地也敬胤褆一杯酒，将长华说的复述一遍。
    作为胞弟胤祚和跟班胤禶、胤祐，自不落后，学顾墨尘这个哥哥的样儿给大哥胤褆敬酒，随之长生、胤祉等跟上，不多会，
    胤褆在兄弟们一轮接一轮的敬酒下醉得不省人事。他很高兴，很高兴弟弟们说他是好大哥，是当之无愧的大哥，听着一句句漂亮话，胤褆心里美得不行，这不，只要是兄弟们敬酒，就没拒绝过。
    万黼身为胞弟，几度制止兄长别再饮酒，结果胤褆压根不听，直至醉得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方被胤礽命人送往阿哥所休息，熟料，就在胤礽音落的时候，伊尔根觉罗氏身边的婢女过来传喜讯过来，
    似是听到自家福晋有喜，在女宾席位那边土得不行，只见胤褆蓦地睁开睡眼，豁开扶着他的俩仆从，脚下不是太稳，径直走向女宾席那边。
    万黼见状，忙上前扶住兄长，劝说：“大哥，你醉了，要不去阿哥所先醒醒酒，我过去看看嫂子。”
    顾墨尘过来帮忙，扶住胤褆另一只胳膊：“大哥，你就听五哥一句劝，随我前往阿哥所醒酒，让五哥和五嫂说一声，多照顾点大嫂。”
    胤褆醉得迷迷糊糊，闻言，良久，方“哦”了声，对万黼说：“让你福晋照顾好你嫂子，不，让你福晋扶你嫂子到你们两口子院里歇着，快去，一定要小心你嫂子的肚子。”
    万黼虽已大婚，不过宫外的府邸尚未建好，目前依旧住在阿哥所。
    胤礽此刻酸溜溜的，老大的福晋这就又有了？
    前面已生俩闺女，也不知道这回肚子里会怀着男胎还是女胎，不行，他今晚得好好努力，没准太子妃直接在他们新婚夜揣上崽子。
    “三哥，我送大哥去阿哥所，很快就回来。”
    和胤礽说了句，见对方笑着摆手，顾墨尘喊胤祉一起，俩兄弟扶着胤褆不多会出了毓庆宫。
    “太子殿下，今个是您大喜的日子，奴才敬您一杯。”
    好几位大臣端着酒水走到胤礽面前，个个一脸带笑，向胤礽敬酒。长华等兄弟看到，很有兄弟义气地一涌上前，帮胤礽接下大臣们敬的酒水。
    “三弟，这里有我们，你回正院看弟妹吧！”
    长华说着，轻推推胤礽，示意胤礽赶紧走，免得被接一拨又一拨的大臣给堵住，等喝得醉醺醺，耽误今晚的好事。胤礽倒也不矫情，道句谢，和其他兄弟打声招呼，就大步走向正院。
    宴席这边热热闹闹，正院，瓜尔佳氏顶着喜帕坐在屋里，靠几块糕点垫了垫一整日没用膳的肚子，只觉时间好难熬。“嬷嬷们，太子爷吩咐厨房为大家在院里准备了宴席，请嬷嬷们移步去用些吧。”
    瓜尔佳氏的婢女喜梅从门外进来，对一众喜娘微笑着说了句。她没撒谎，小半个时辰前，太子的确有吩咐一小太监从前院传话过来，
    着这边的厨房备几桌酒菜，方便她家主子和正院这边的下人们食用。喜嬷嬷们闻言，却没有一个人挪动身形，毕竟祖宗规矩在呢，她们眼下是万万不能随便离开婚房的。喜梅看出这些喜嬷嬷们脸上的犹豫，禁不住笑着又说：
    “是太子爷吩咐厨房准备的，嬷嬷们无需犹豫，想来有太子爷的话在前，没哪个说嘴的。况且，备下酒菜也是太子爷的一片心意，嬷嬷们总不能就这么辜负吧？”
    喜梅是个会说话的，这不，一番软硬兼施之语，使得那些喜嬷嬷没再犹豫，退出婚房，到院里用酒席。
    “格格，太子爷有专门着厨房给您做了膳食，要不您这就用点。”
    等屋里没了外人，喜梅招手着喜兰提食盒进屋，接着把门闭上，走上前对瓜尔佳氏这个主子轻语一句。瓜尔佳氏先是一怔，旋即轻撩起喜帕：“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格格只要不饿肚子，在婢子看来就是最好的，何况是太子爷吩咐的，格格不吃就是不领太子爷的情。”
    喜梅说着，快手快脚和喜兰一起把食盒里的膳食摆放到桌上。
    “那……那要不我暂且喝碗粥？”
    喜梅连忙回应：“成，这粥正好温热，格格立时立刻就能入口。”
    瓜尔佳氏坐到桌前，端起喜梅递过来的周围，一勺一勺小口喝着，这才让唱着空城计的肚子得以安分。
    “去门外叫喜竹喜菊进来，你们都坐下来用点。”
    瓜尔佳氏看向喜梅：“这会儿没旁人，不用讲究那些规矩。”
    见主子执意要她们用膳，喜梅轻“嗯”了是嗯，开门唤喜竹喜菊进屋，随之重新把门闭上，暂时放下尊卑，用最快的速度填五脏庙。放下空粥碗，瓜尔佳氏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补上口脂，坐回喜床上。
    “格格，太子爷怕是要回来了。”
    喜兰麻溜地将桌上收拾干净，拎起食盒出了房门，这时，喜梅语中带笑说：“太子爷对格格真好，想来往后的日子格格在这东宫不难过。”
    这厢喜梅正说着，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紧跟着门被推开，前一刻去院里用膳的喜嬷嬷们鱼贯而入。
    瓜尔佳氏听到脚步声响，就忙把撩起的喜帕放了下来，端坐喜床上一动不动。
    “奴才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吉祥！”
    院里的请安声飘进屋，须臾，胤礽就走进屋里，待喜嬷嬷们和喜梅几个瓜尔佳氏身边的婢子亦向胤礽请安后，本在前院为胤礽这个太子挡大臣们敬酒的皇子们，忽然间全涌进屋，闹着要看新娘子。
    “请太子爷用喜秤挑起喜帕！”
    喜娘高声唱和。胤礽从托盘中拿起喜秤，缓步走到瓜尔佳氏面前，嘴角微弯起抹弧度，心情有着说不出的紧张。这是他的太子妃，是他本该在四年前娶进门的太子妃，却一波三折，到今日终于把人顺顺利利迎娶到东宫，真好！
    手中的喜秤伸到喜帕下面，胤礽慢慢地将喜帕挑起，在他身后，众皇子一个个睁大眼睛，盼啊盼啊，终于看到喜帕被挑走后，新娘子暴露在空气中的姿容。
    “哇！三嫂好好看呀！”
    胤祚第一个发出惊叹声，随着他语落，来到婚房看新娘子的皇子们，一个接一个夸赞新娘子的容貌。
    胤礽这一刻也为瓜尔佳氏的容貌惊艳，今日之前，他没见过瓜尔佳氏，哪怕他是太子，出于礼法考虑，都不曾去石文炳府上瞧过一眼自己的准太子妃。
    不过他有听说过瓜尔佳氏，端庄贤淑、温婉柔静、知书达理，这是皇阿玛给他定下瓜尔佳氏做太子妃时告知的；长得仅称得上清秀，言行有礼有度，不喜欢笑，这是他身边近侍魏安在外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简而言之，差不多就是个长得一般，守规矩，面瘫脸的木头女子。
    然而他这一刻看到的却是，女子唇红齿白，眸如星辰，肤若凝脂，眉眼精致如画，看着既淡定从容，又不失灵动婉约，看来百闻不如一见说得很在理儿。
    “太子哥，你怎么不说话？是被嫂子迷住了吗？”
    胤礻我扯着嗓子笑嘻嘻打趣。
    听到胤礻我这话，胤礽很快回过神，他清清嗓子，对喜娘说：“进行下一不吧！”
    喜娘恭敬应声，唱和：“请太子爷、福晋喝交杯酒！”
    “看把咱太子哥给急的，都催促喜娘赶紧完事，这是要和咱们三嫂早点共度良宵呢！”
    胤礻我继续笑嘻嘻打趣。
    胤礽只当没听见，但脸颊还是忍不住有点发热，他斜睨眼胤礻我和一旁笑着起哄的兄弟，拿过酒盏，递给瓜尔佳氏一个，两人开始喝交杯酒。被胤礽直直地看着，瓜尔佳氏脸上不自主地布满红霞：“这酒好辣！”
    她这是在为自己解释，免得被太子和小叔子们笑她定力不够，单被太子不错眼地看了会，就脸红心跳，实在不够稳重。
    放下酒盏，胤礽嘴角噙笑，轻捏捏瓜尔佳氏的脸儿，柔声说：“卿卿很漂亮。”
    到底是年轻人，看着自家太子妃好看的姿容，太子爷一个没忍住就直白地赞了句。
    毫不意外，屋里响起怪腔怪调的吆喝声，一时间，瓜尔佳氏难为情地忙低下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