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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对不起、对不起……算我求你……帮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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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伍还没解散,按理说她还不能走。
    但陈尔若顾不了这么多了,她跟庚桃说完有急事,立刻风风火火地跑去打车。
    路上有些拥堵,几分钟不带挪一步的,她绝望地扒着前侧车背,问司机能不能开快点。
    司机不高兴了,苦口婆心地说她:“小姑娘,就算再急也要遵守交通规则,当然是安全最重要……”
    她咬了咬牙,挤出一滴凄然的眼泪,哽咽道:“司机,我男朋友出轨了,被我闺蜜看到,刚刚给我发消息,可我不信,我……”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往前一倾,差点没磕到头,司机踩着油门就从车流缝隙里钻出去,挑了个狭窄的近道直奔目的地冲。
    他语气惋惜,神情却流露出隐隐的兴奋:“你别急啊,坐稳了!我马上就能到。”
    下了车,陈尔若付完钱,火急火燎地赶到申蕊家门口,在电梯上她都提心吊胆,生怕门一打开就心脏骤停,好在一直没看见陈宿的影子。
    等敲开门,她把包往旁边一扔,眼前一阵发黑,气喘吁吁,熟练地瘫倒沙发上:“申蕊,求求你了,麻烦帮我倒杯茶,我真的好累……”
    刚说没一会儿,她身旁就递过来一杯水。
    她拿过来喝了一口,喘着气睁开眼,抬头却见穿着毛绒兔子睡衣的申蕊僵硬地站在不远处,表情像是快哭出来了。
    脖子扭动时似乎发出了“咔咔”的声响,陈尔若机械地低头去看给她递水的那只手——指节分明、整洁修长,冷白的皮肤下连凸出的血管都看得清。
    最重要的是,这是男人的手。
    “急什么。”
    站在她身旁的哨兵垂着眼,眉间拢起一股淡淡的嘲弄:“你又不是来捉奸的。”
    陈尔若心凉了半截,立马坐直身体,却因为手软差点没又栽回去,她连看都不敢看他,声音发颤:“那、那个,你不是才做完任务……”
    陈宿懒得在这里和她吵架,转向惶恐的申蕊,平静道:“麻烦问一下,她的东西放在哪儿?”
    哨兵浑身的冷冽气质自带一种命令感,申蕊下意识就指向角落里的行李,反应过来后,她看向呆滞的陈尔若,崩溃地冲她摇了摇头。
    她弟太吓人了……她真的顶不住啊!
    陈尔若带过来的东西不多,只把洗漱用品掏出来放在洗漱台上。以至于陈宿收拾着很方便,把东西往包里一塞,提着行李就收拾好了。
    他站在门口,皱着眉看向陈尔若。
    “还不走?”
    陈尔若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最后还是泄了气,小声地嘟囔:“我为什么要走……”
    陈宿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她。
    果然,没一会儿,陈尔若就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走到门口,最后看向眼神怜悯的申蕊,强撑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陈宿对申蕊微微颔首,提着她的东西转身离开,陈尔若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跟上去,她想要反驳,可最后还是忍气吞声,不敢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打到车的司机居然还是送她过来的那位。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陈尔若慌乱的神情,又瞥了一眼不说话的陈宿,叹了口气,意有所指道:“这么多年,我见过不少出轨之后遮遮掩掩的情侣,我挺纳闷,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过下去……”
    陈宿瞥了他一眼,皱了皱眉。
    知道他话里深意的陈尔若慌得不行,结结巴巴,连忙转移话题:“师傅,麻烦开快点,我、我回家有急事……”
    司机还以为她是已经原谅了她出轨的男朋友,语气恨铁不成钢:“姑娘,值不值啊,你……哎……”
    他话音一落,陈尔若就感觉到陈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刺得她坐立不安,这一路身体紧绷,故作镇定地看向窗外。
    她和陈宿的僵持一直持续到回家。
    行李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陈尔若小心翼翼地绕过陈宿,她不想面对质问,也还没思考好该怎么回应,进了门就要往房间里躲,可下一刻,她的胳膊就被拽住。
    他淡淡地问:“你没什么想说的?”
    陈宿的语气总是这样,不轻不重,却又让她觉得心慌。
    一听他说话,陈尔若就没出息地退缩了,她扯了扯手臂,低着头,声音很小:“陈宿,我有点累,想去睡觉……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行吗?”
    “……”
    接近半分钟的沉默后,拽着她胳膊的手松开,陈尔若不敢回头,几乎是落荒而逃,快步走回卧室,将门关上。
    面对陈宿,她逃避的心理已经变成潜意识,她知道这样不对,可她还是克服不了。有时候,只是看见他的脸,她的视线就如同被烫到一般,连带着心口发涩,难受得紧。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陈尔若在床上躺了半天也睡不着,肚子却饿得咕咕叫。她最终还是选择出卧室,去厨房找点食物填肚子。
    客厅空旷而安静,灯还开着。
    她慢慢地走到餐桌前,怔怔地看着桌子上精致的蛋糕,上面用奶油雕出朵朵粉红蔷薇,簇拥在一起,二十根蜡烛插在边缘,围成一个圈。
    陈尔若恍惚地意识到。
    今天是她的二十岁生日。
    ……她都忘记了。
    -
    蜡烛在黑暗中点亮,陈尔若潦草地许了个愿,将蛋糕切开,想带着蛋糕去找陈宿。可她推开他卧室的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陈宿不在家里了。
    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只吃了一块蛋糕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屋里闷得厉害,她有点呼吸不过来,索性去别墅自带的小花园里散步。
    花园里的花朵平时有专门的人打点,她自己只种了一片蔷薇,却稀稀疏疏的。
    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家的阳台上有一大片粉红的蔷薇,母亲喜欢种花,将它们照看的很好,倒是她,经常指使陈宿帮她偷偷摘一朵,她再把花瓣压成书签。
    陈尔若坐在吊篮上,陷入回忆里。她凝视着那片蔷薇花,眼角落下一滴眼泪,心口像火一样烧起来,烧得她指尖都微微颤起来。
    她急促地喘息,太阳穴隐隐钝痛,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来了,像是中暑一样,她的鼻息间萦绕着馥郁的香气,整个人像是沉浸在这份不正常的滚烫中。
    那种燥热一点点裹挟全身的皮肤。
    身后的栅栏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吼声,毛毛立刻从她袖口里钻出来,警惕地望向栅栏外的另一栋别墅。
    陈尔若勉强跳下吊篮,走到毛毛身旁,轻轻一推,栅栏就被她推开。她望向不远处那只威风凛凛、俯视着她的狮子,像是被蛊惑了那样,不受控制地朝着它走过去。
    有精神体。
    ……说明附近有哨兵。
    她的大脑完全被哨兵两个词占据。
    毛毛顺着她的大腿缠上她的身体,蛇瞳不正常地剧烈收缩。
    -
    卧室里,蔺霍刚洗完澡,腰间只裹了件浴巾,水珠顺着肩颈线条往下流,流过起伏的胸膛,最终顺着人鱼线流进浴巾遮掩的地方。
    他用毛巾擦着没干的头发,捡起床上的手机,他还没看清上面的消息,大脑就传来一阵眩晕的感觉,像是精神层被狠狠地钝击了一下,他闷哼一声,按住钝疼的太阳穴。
    大脑里,某一根弦突然断裂,精神体与他彻底断开了联系。
    “该死……”
    蔺霍的面色几乎瞬间变得森寒,头脑的眩晕感越来越剧烈。
    一阵噪杂的耳鸣中,身后的门被轻轻推开,在他转身攻击的那一瞬间,脖子骤然被绳子一般的东西紧紧缠住,冰凉的鳞片贴着他的皮肤勒紧。
    “呃……!”
    难以抵抗的眩晕中,他僵硬的身体被狠狠推在床上,有人骑在他腰上,掐住他的脖子,下一刻,蛇身扭动着覆上他的眼,遮掩他的视线。
    她的声音带着恍惚的呢喃,却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对不起、对不起……算我求你……帮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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