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大哥不愿娶，二姐太恨嫁，五哥好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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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娘！”孙凤领着小乔与双儿去给戚老夫人请安，进了门看见许氏在，几个姐姐也在，包括表姐许静娴，“姐姐们也在啊。”
    “祖母的心肝儿，怎么在外头跑，身体才刚好啊，清溪，去端点心来！”戚老夫人看见活络的戚明鸾心情就大好，把方才不快的话题暂时抛开。
    “明鸾，以后可别调皮了，你这一病，把你祖母急的白头发都出来了。”许氏说着笑，戚老夫人听了也不生气，拉着戚明鸾怎么看都不够，房里的其他孙女瞬间成了透明的。
    “过几天就给祖母送芝麻糊来，保证把祖母的白发喝成黑的！”孙凤信誓旦旦的说着，她调的芝麻糊效果杠杠的，谁吃谁知道。
    “你呀，小嘴就会哄祖母高兴，祖母都当了太外祖母了，小七也长那么高了，人老了，有白发也应该的。”戚老夫人狠狠的亲了亲小孙女儿的脸蛋儿，爱到骨子里了。
    “芝麻糊是什么？”戚明月脱口而出，这是点心吗，怎么厨房从来也没送来过。
    “想必是明鸾表妹小厨房里的新样吧。”戚明月旁边的许静娴回答了她，只不过她一出声孙凤看见戚明月的表情反而是气鼓鼓的，还白了许静娴一眼，奇怪了，这俩住在一个院里的人不是相处的挺好的么。
    “祖母之前在跟娘亲说什么呢？”孙凤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二姐戚明秋站在祖母的身边一句话都没说，这个表现很奇怪。
    “你姨母觉得你三姐的绣工很不错，想请她给将来的小孙子绣点东西。”许氏让下人去换一轮热茶来。
    “皇家的人不是有钦定的用品么，倒看上三丫头的手艺，我们家是皇商，又不是绣房。”四皇子妃许冉秀派人来传话的时候戚老夫人也听见了，老人家心里正为了这事儿别扭着。
    “姨母将来的小孙子？”这个话题有些绕，呀，难不成是嫁给了宇懿城的郑怡芝有喜了？真快呢。“那是好事儿啊，礼物可不是要准备起来了呢。”
    “我们家明鸾本来就是个最大方的，泰儿过生辰你送的就是一盒子金灿灿，就怕别人不知道你金子多吗？”戚老夫人听得乐得不行，泰儿是状元表哥伍有奎的儿子，也就是戚老夫人的曾外孙，只比孙凤小了六个月。
    “有了七妹的礼在，三妹绣什么怕是都赶不上了。”戚明秋终于是说话了，只是这话听在孙凤的耳朵里怎么那么难受，如今就剩下戚明兰始终垂目沉默而立，今天都怎么了。
    “二姐的及笄礼要到了吧，以后二姐嫁了人给小七添上外甥、外甥女，也给送大礼。”孙凤没心没肺的扮着天真无邪，喝着小乔端来的香片儿，不去看小脸微红的戚明秋，二姐今年满十三岁，人长开了样貌自是好的，大家闺秀的举止放在一群官家千金里也是拔尖的。
    “你呀你，倒操心起你二姐来了，怎么也不先替你大哥找个嫂子回来。”戚老夫人嗔怪着，竟不怪小孙女儿的口无遮拦。
    “祖母，秋儿上回参加聚会，有几位姑娘家托了人来打听大哥的。”戚明秋顺着话题往下说着，孙凤啃着点心有点皱眉，趁大哥不在，你这是在说大哥八卦么。
    “哦？有什么姑娘家？”戚老夫人显然兴趣很足，“作为戚家长子，配的人家地位可不能低了，不然给你议亲也会受点影响。”戚老夫人这话一出，孙凤敏锐的看见戚明秋脸上一抹不明显的笑意，原来打算在这儿呢，当着主母的面，好歹装一下害羞好不好。
    “一位是二公主的外孙女堂家姑娘，一位是五公主的长女芙郡主，都托了四皇子府芮小姐打听的。”戚明秋说着说着有些兴奋，孙凤没她那么兴奋，戚老夫人也不如一开始那么兴趣足，至于娘亲许氏神情淡淡的。
    “呀，都是皇家亲戚啊，还有郡主？”戚明月捂着小嘴感叹着，官家小姐已经能比她们这些商家庶女高出几个台阶，别说还有郡主了。
    “皇家？我可是说过我们戚家别跟皇家多沾什么关系，怎么，秋儿你也想嫁个皇家公子不成？”戚老夫人丝毫没给戚明秋留颜面，孙凤看二姐一脸的思春样子被骤然打击没给什么同情心，宇懿芮是大姨母的女儿，怎么不见大姨母找娘亲套话，还让自家女儿找你这半个亲戚都算不上的人？
    “明秋不敢，婚事自然由母亲与祖母做主，明秋不敢自己妄想。”急急的行礼赔罪，当着一众妹妹的面前，她怕祖母再对她说点什么重的话。
    请安最终有些不欢而散，孙凤跑到了三姐戚明兰的身边，有些事情她很好奇。
    “三姐，我看六姐跟静表姐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情啊，她们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吗？”戚明兰已经12岁，样貌算不上出挑，性格也偏弱，明年就是她及笄，萧姨娘重点培养她的绣功，倒也能靠这个说个好人家。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几日前，六妹在我跟前吐苦水，说静娴小姐来了之后，总缠着五弟玩儿。”戚明兰略微想了想，也说不出具体的来，孙凤也知道，五哥戚少广一直跟六姐戚明月走得近，原来两个小女孩子是在为了五哥争风吃醋呢，亏她当初还以为静表姐对四哥戚少源有意思，肯定是四哥傻样毕露，静表姐的芳心就转到五哥那里去了，唉，都才多大的小屁孩儿啊。
    “七妹。”身后是戚明秋的声音，看她走了过来，戚明兰行了个礼就先回自己院落了。
    “二姐有什么事儿吗？”几年看下来，孙凤越是觉得戚明秋的心思很深，跟会绕弯子的人说话，是件很累的事情。
    “看见七妹身体好了，二姐也高兴呢，这几日倒不见你的允哥哥一直来看你了么？”姐妹二人一同走在石子路上。
    “大概是六皇子妃想要早点把儿媳妇娶进来吧，所以允哥哥会很忙的。”今天的戚明秋说话真直接，原来最关心的在宇懿允身上，难不成被祖母说中了，这个二姐很想嫁到皇家去。
    “二姐不过随便问问的，皇家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戚明秋拿了帕子遮了遮嘴角，哼，比儿子大了三岁的儿媳妇，她才不相信六皇子妃会高高兴兴的筹备婚事。
    “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也说给妹妹听听呀？”孙凤当做什么也没看出来，“二姐可有心怡的人，我跟娘去说说，好帮二姐看着点儿。”
    “真的？”戚明秋一喜，但很快收敛了神色，“七妹又开你二姐的玩笑，婚嫁之事，哪儿有女儿家自己做主的，都还得看母亲的意思。”
    孙凤抽抽嘴角，果然二姐在思春，果然是有想嫁的人家，说不定还真的在打哪个皇家公子的主意，人家就说帮你去跟娘亲说说，你倒还真以为会让你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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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什么时候娶个大嫂回来呀。”孙凤在戚少成的书房里看大哥练字，这已经是她每天必问的一句话了，也是娘亲许氏派给她的任务。
    “婚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又怎会是大哥能做主的。”戚少成腰杆子挺直，表情淡然，过了17岁的年纪，越来越英俊的相貌让孙凤百看不厌。五哥戚少广立在一边伺候笔墨，仿佛真把自己当做兄长的伴读书童了。
    “唉。”孙凤叹了口气，侧坐在小榻上，她很无语，娘亲让她来问大哥的意思，大哥又说让娘亲做主，这是拿她当皮球踢吗，表哥伍有奎在大哥这年纪，媳妇都怀上了好不好，难怪祖母会急，什么时候才能有重孙子。“大哥，你以前书院里头，可有靠谱的同窗好友？”
    “小七怎么这么问？”一幅字成，戚少成看着颇为满意，交给了戚少广去收好，满脸笑意走到了戚明鸾身边。
    “娘亲说，如果有靠谱的，看着能不能给二姐相看。”这句话是孙凤编的，大哥不急她急什么，看中大哥的多了去了，倒是二姐戚明秋在准备及笄礼请宾客的名单时，清姨娘可没少打探谁家有好少年，恨嫁的真是太明显了。
    “这话真是娘说的？”戚少成笑得很欢，他太了解这个妹妹的心思了，从小就爱瞎操心。“二妹的及笄礼还没到呢，娘做事从来都是稳妥的。”
    “哼。”孙凤小嘴一撅，索性躺倒在书房的小榻上，毫无闺秀风可言。
    “小七今年都七岁了，怎么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三妹6岁的时候刺绣手艺就不得了，六妹7岁的时候也已经懂事多了，你呀你，家里人都惯着你，可以后嫁了人还要婆家人惯着你吗？”戚少成随意的揉了揉戚明鸾的刘海，小奶娃的时候觉得这个妹妹出人意料的聪慧，嘴上说她还像个孩子以后嫁人之类的话，可是一想到以后这个一直爱粘着他的妹妹会依偎着别人，心里感觉就怪怪的。
    “人家才7岁，大哥就想把人家嫁掉了啊，大哥看明鸾看厌了吗？”孙凤嘴撅得更高了，看大哥的表情，明明就舍不得人家，撒娇模式全开，连戚少广也不放过，“五哥，你说，小七是不是不可爱了？”
    “啊？”戚少广一愣，看着七妹炯炯的大眼睛不知怎么的脸就红了。“七妹长得很好看。”
    孙凤差点没从小榻上滚下来，五哥如今也是快12岁的人了，都能看着自己妹妹脸红，本来就是圆圆的脸，一红直接就像个大苹果一样，可爱的模样，完全秒杀四哥五大三粗的身板。
    “是小七好看，还是静表姐好看呀？”孙凤眯起眼睛坏笑，想起了从三姐那里听来的八卦，逗逗五哥其实也挺好玩的。
    “是小七好看，不过……静娴妹妹也很乖巧。”五哥回答的低低的，脸也更红了，戚少成看得分明，这个丫头又在捉弄哥哥了，四弟从小到大可没少被折腾，现在难得看见一向循规蹈矩的五弟也有窘迫的一面，戚少成也搀和进去了。“静娴妹妹？五弟叫的好亲近呀，难怪六妹最近总不开心，看来五弟陪你的静娴妹妹的时间更多呢。”
    “没没……静娴妹妹是客人……”戚少广看一眼大哥，再看一眼七妹，直接一鼓脸扭头跑了，孙凤哈哈大笑，越说静娴妹妹，五哥就越脸红，害羞的五哥啊，莫不成真跟静表姐两小无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