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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无理取闹的聂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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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据我所知,那是小坛酒,父王只喝了一杯,余下的都让长公主和萧驸马给喝了,如果他们二人不是凶手,也就不存在酒里有毒,或者他们提前或者事后服用过解药的事了,那么这毒要么是下到酒杯里,要么就是在他们离开之后,父王用过其他吃食或者茶水,而这样一来,下毒的显然就是王府中人。
    姐,父亲用过的酒杯还在吗?”赵时晴问道。
    赵云暖苦笑:“父王发作的时间是在酒宴过后一个时辰左右,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杯盏早就洗得干干净净。不过,父王身边贴身服侍的人,现在都还关押在地牢里,走吧,我们回去再审审。”
    姐妹俩说走就走,待到萧肃走出观星楼时,已经不见了她们的踪影。
    紫藤山庄里的人说大郡主和二小姐回王府去了。
    萧肃哼了一声:“没礼貌的赵小四,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也要回清泉,现在这里他帮不上忙,而清泉,还有一个内奸在等着他去处置。
    不过,现在他要代表萧家,到梁王府吊唁。
    不过,他回去以后还要三缄其口,大哥说了,他还活着的事,除了五老太爷,谁也不能说。
    原本萧真也不想告诉五老太爷,可是萧驸马担心萧真的死讯传到清泉,五老太爷受不住,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因为进宝的事,萧肃现在怀疑一切,他觉得就连五老太爷身边的人也不保险,所以回清泉的路上,他想了一路,必须要来一次大清洗,他不信整个萧家只有他这一个大冤种,养出一个背主的狗奴才。
    见赵时晴姐妹已经走了,萧肃只能独自去梁都,他没带随从,便只能亲自去采办帛礼。
    放下萧肃不提,只说赵云暖和赵时晴。
    姐妹俩回到王府,一进二门,便有丫鬟飞奔着过来,在她们的素服外面披上宽大的斩衰孝服。
    进到灵堂时,她们已经是一身重孝。
    民间大多停灵七日,可是梁王贵为亲王,必须要等皇帝派来的人到了才能下葬,一个月不到,那就停灵一个月。
    路途遥远,目前前来吊唁的只有梁地的各级官员和家眷,以及离得近的一些世家,而几位在藩地的王爷以及在京官员,要么还没有收到消息,要么派出来的人还在路上。
    赵云暖和赵时晴走进灵堂,刚刚给梁王上了香,聂氏身边的丫鬟便过来,说是王妃让她们过去。
    两人前往遂宁宫,在路上,赵云暖对赵时晴说道:“咱们先后出府,二姨肯定又在母妃面前说三道四,待会儿无论母妃说什么,你都不要说话,一切有我。”
    赵时晴点头答应。
    到了遂宁宫,见到梁王妃聂氏,果然如赵云暖猜测的那样,聂氏一脸憔悴,如一朵失去依靠的菟丝花,哭着说道:“你是做姐姐的,这么重要的时候,你不在府里,却让你弟弟独自面对那些亲朋,你一向懂事,今天这是怎么了,真不让人省心。”
    赵云暖说道:“长公主和萧驸马还在山庄里,我总不能把他们晾在那里不管,再说萧驸马还病着,所以我便送了些药材过去。”
    有些事情,赵云暖是不想告诉聂氏的,聂氏知道了,聂琼华也就知道了。
    赵云暖索性岔开这个话题,她四下看看,却见聂琼华却破天荒没有陪在聂氏身边,赵云暖问道:“二姨没在?”
    聂氏抹着眼泪嗔道:“这几日她忙前忙后,甚是辛苦,今天身子不适,刚刚让大夫给看过,这会儿在屋里躺着呢。”
    聂氏还想再数落几句,可是赵云暖已经拽着赵时晴站起身来:“楚王的那个连襟来了,我看到正拉着二弟说话。”
    聂氏脸色一变:“什么连襟,想那范冲,他的妻妹只不过是楚王的一个妾室,连侧妃都不是,也就是他,整日说自己是楚王连襟,楚王怕是都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你快去看看,不要让他教坏了你弟弟。”
    果然,但凡是有可能教坏赵廷暄的人,就连一向重规矩的聂氏,说起话来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赵云暖和赵时晴匆匆一礼,聂氏便催促:“快去,你弟弟累了一天了,你让他来我这里。”
    赵云暖和赵时晴走出遂宁宫,赵时晴淘气地眨眨眼:“姐,你还担心母妃会训斥我,人家压根就没有看到有我这个人。”
    赵云暖拍拍她的手,柔声说道:“别往心里去,她看到你如何,不看到你又如何,她倒是看到我了,可是你听听她说的那些话。”
    赵时晴不信聂氏不知道赵云暖是有事才出府的。
    聂氏出身名门,又做了这么多年王妃,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可她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可却还要把姐姐叫过去数落一顿,也不知道她是闲得,还是闲得。
    赵时晴说道:“姐,我怎么觉得,母妃比以前更难亲近了?”
    其实赵时晴是想说“更不讲理”,可那毕竟是赵云暖的生母,有些话赵云暖能说,她却不能。
    赵云暖叹了口气:“自从父王去了之后,她几乎每天都要鸡蛋里挑骨头,处处想压我一头,可偏偏现在王府里离了我不行,所以她想骂我,却又不敢招惹我,担心我甩手不管。”
    姐妹俩说着话,又回到灵堂。
    二公子赵廷暄没在灵堂里,赵时晴想起刚刚赵云暖说过的话,便问道:“那个叫什么范冲的,他除了自称楚王连襟以外,人品也不好吗?”
    若不是这样,聂氏为何会担心这个范冲教坏赵廷暄?
    赵云暖说道:“此人喜服五石散,平日里放浪不羁,时常袒胸露背行走于市,有一次他来王府,当时已是深秋,他却只着一件外衫,竟连里衣都不穿,举手之间,大半个胸脯袒露出来,恰好被母妃和二姨看到,险些把他轰出去。”
    赵时晴蹙眉:“二哥与他交往甚密?”
    赵云暖压低声音:“阿暄与他只是泛泛之交,我刚刚那样说,只是为了转移母妃的注意力而已。”
    此处是灵堂,赵时晴只能强忍着不笑,姐姐对付母妃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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