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第295章 她竟出卖伪帝,真天子得助力
第295章 她竟出卖伪帝,真天子得助力
乾清宫。
一个时辰之后,丁秀急急求见。他把姚三孝的尸体带回了锦衣卫,找专门的仵作验尸,完成了这一切,就赶来皇宫向皇帝汇报。
姚三孝是皇帝介绍到顺天大学的,他现在无缘无故的死了,丁秀自然要来禀报皇帝。朱祁镇正在批折子,头也不抬:“伪天子的行踪有进展了?”
丁秀犹豫了片刻,恭敬的一拜,沉声道:“陛下,姚三孝死了。”
咣当!
朱祁镇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猛地站起来,惊愕的问:“姚三孝?他怎么突然死了?”
丁秀便把过程简单的讲了一遍,而后说仵作验尸所得:“没有伤痕,也不像是中毒,仵作怀疑是暴卒。”
“没听说他有旧疾啊。”朱祁镇冷静下来。
他一个穿越者,倒是更能理解,人年纪大了,若是有些基础病,的确容易猝死。前世看打工的牛马猝死的情况,是很多的。
“臣已经派人去查了。”丁秀若有所思,“臣总觉得他的死,不寻常。”
朱祁镇拧了拧眉。
有人要杀姚三孝?为什么?这老头来京城没多久,又没得罪什么人。
“对了,陛下。”丁秀继续道,“在姚三孝死的时候,太后娘娘也正好派太监去传旨,说是要召见姚三孝。”
朱祁镇大惊:“啊?”
他这就不得不多想了,要说姚三孝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不该知道的。那就是他师傅姚广孝的笔记了,那笔记本还是要给太后的。
“莫非那些笔记中还记载这秘密?”朱祁镇心中嘀咕,“那也不对啊,太后是先知道笔记的,有秘密,她就不应该留给姚三孝。”
丁秀看出了皇帝的异样,问:“陛下,这……是不是一条线索。”
他实际想问的是,要不要查一查太后。朱汽车沉思了一会儿,点头:“这的确是一条线索,你可能不知道,姚三孝是前国师姚广孝的徒弟。而姚广孝留下了一屋子笔记,就在法海禅寺,那笔记本是留给……太后的……”
丁秀听了皇帝的讲的,眼睛瞪大:“那这定然有联系。”
朱祁镇缓缓点头:“但事关太后,你知道怎么办吧?”
“臣明白,请陛下放心,一切都是暗中调查。”丁秀一拜。
两人商议了一番后,丁秀退了出去。朱祁镇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沉思,心想,难道是太后杀姚三孝灭口?那是因为什么?她后来想起笔记中还有更大的秘密?
……
此时,坤宁宫。
传旨太监已经回宫禀报太后,讲述了姚三孝之死。太后这会儿都还未回过神来,满脸不敢相信:“怎么突然就死了?”
双喜站在一旁,轻叹一声:“或许是年纪大了吧。”
“这就巧了。”太后微微蹙眉,“在本宫要召见他的时候,他死了。难道是有人不想他见本宫?”
双喜摇了摇头,苦笑道:“娘娘,召见姚三孝,只有奴婢知道。”
“当然没有怀疑你。”太后瞪一眼,而后幽幽一叹,“或许是本宫想多了,哎,人年纪大了,死了也不奇怪。”
双喜递上一杯茶,犹豫了下,道:“娘娘,这事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现在看来,姚三孝肯定跟陛下说了点什么。就在娘娘你派人去召见他的时候,他居然死了,这或许会让陛下有所怀疑。”
“怀疑本宫?”太后眼中复杂神色闪过,“罢了,他要怀疑就怀疑吧。”
双喜抿了抿嘴,道:“这些天,我们出宫的话,就要小心了。那些锦衣卫暗卫可能会盯上我们。”
“哼,又不是头一回了。”太后冷哼一声,“正好让他们跟一段时间,我们这段时间本就是要沉默下来。”
双喜点了点头:“也希望锦衣卫尽快查清,到底是谁害了姚三孝。”
太后似乎疲倦了,缓缓躺在软席上,单手撑着脑袋,倒是凸显了几分傲人曲线。她淡淡一叹:“双喜,准备好食材,本宫今晚要自己炒菜。”
“是。”双喜明白,太后是要做陛下喜欢吃的。
……
顺天大学,校舍小院。
“先生不是常说,生死轮回,天地之常道也,万物莫能逃焉。虽哀痛深切,然逝者已安,其爱犹存,铭记于心,化为前行之力。”
李灵安慰了许久,夕瑶才没慢慢恢复情绪,不再哭泣,她擦了擦眼泪,道:“嗯,谢谢你,灵姐姐。我不哭了,我回去收拾下师傅的遗物。”
“我陪你?”李灵问。
夕瑶起身,摆摆手:“放心吧,灵姐姐,我不害怕。”
李灵不再坚持,因为人家回去收拾遗物,她这个外人跟着也不合适。夕瑶一个人回到了院子里,再廊下呆了片刻。
她这才进到姚三孝的房间,轻轻一叹,开始收拾,嘴里还低声念叨:
“师傅啊,还记得小的时候第一次见你,在南洋,你流落到那边,像个乞丐似的,还是我救了你。”
“因为你,我们一家后来搬到了江南,哎,一晃都十多年了。当时就叫师傅你别四处跑,你就不愿意。”
说着说着,她立在一个书架前发呆,原本悲伤的面容变得凌厉。表情无比的奇怪,眼中含泪,嘴角却挂着冷冷的笑。
“师傅,你不会怪我吧?”她眼中寒芒闪过。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她瞬间恢复悲伤的面容,走了出去,看到进到院子里的人,惊了:“陛下?你……怎么来了?”
朱祁镇抬头看着她,轻叹一声:“锦衣卫向朕汇报了情况,朕来看看你。”
“奴婢……没事。”夕瑶抿了抿嘴,擦了擦眼角,“只是,奴婢能不能晚些回宫,处理了师傅的后事,再回宫。”
朱祁镇走上前,温柔的把她拥进怀中,柔声道:“不打紧,什么时候想回了,就再回去。”
“谢陛下。”夕瑶轻声道,靠在他肩膀上,低声抽泣。
朱祁镇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一会儿后,问:“你师傅是不是从法海禅寺带回了一批书?”
“嗯。”夕瑶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房间的书架,“就在那,奴婢正要收拾一下。想着这些遗物,是不是随师傅一起葬了。”
朱祁镇扶额:“别别,这些都是能流传后世的。”
他走进房间,来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开始看。
……
黄昏。朱祁镇从顺天大学回来,来到坤宁宫。
妖后身着一袭紫色的优雅的长裙,将身段勾勒的极为曼妙玲珑,她正在炒菜,小蛮腰扭动间,风韵无限。
“很快就好了。”她朝着朱祁镇招呼。
朱祁镇在椅子上坐下,喝着双喜端上来的茶,欣赏着妖后的美。他心中也奇怪,这么多年了,似乎还是没看腻。
妖后不光光是外表美,还有她那高贵优雅的气质以及偶尔病娇的个性,都让人喜欢。
没多久,所有菜都上桌。朱祁镇拿起筷子尝了下,的确好吃,朝着妖后赞道:“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你,你想学的想做的,都能成功。”
“哼。”妖后傲娇一声,“这就是天赋。”
两人面对面吃饭,妖后一如既往的优雅,朱祁镇一如既往的狼吞虎咽。他边大口吃边问:“姚三孝死了,听说你正要召见他,有事?”
妖后喝着汤,微微点头:“也算是师弟,找他聊聊师傅,哪曾想,他竟然死了。哎,人生无常啊,说不定哪天,本宫也突然去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朱祁镇眨眨眼,“你是一代妖后,日子还长着呢。”
咣当!
妖后把筷子摔在桌子上,美目盯着他,似笑非笑:“是么?那你这个伪帝,岂不是会活的更长?”
朱祁镇摊摊手:“所以嘛,咱们两个,天生一对。”
妖后面颊微红:“呸!谁跟你一对儿。”
朱祁镇很快吃完,一边擦着嘴一边看着妖后,道:“锦衣卫说姚三孝可能是被人害死的,若真是如此,朕帮你这师弟报仇。”
妖后头也不抬,淡淡道:“那就多谢陛下了。”
朱祁镇一笑置之,起身而去。妖后放下筷子,眼中闪过悲伤:“他果然是怀疑本宫,呵呵,现在如此不信任我了么?”
……
法海禅寺。
寒风带着刺骨的凉意,轻轻拂过古朴的屋檐与斑驳的石径。霜白悄然降临,如薄纱般覆盖在每一寸土地上,霜杀百草,那些曾经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草木,此刻皆已枯黄,低垂着头颅。
寺院的每一砖一瓦都在这份沉静中,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悲凉。
因为老主持,圆寂了。
老主持安详的走了,如同这初冬的寒风,悄无声息地带走了寺中的一份温暖与安宁。他的离去,让整座禅寺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悲伤氛围,每一缕轻风、每一片落叶,似乎都在诉说着对他的怀念与不舍。
僧侣们穿梭于寺内,步伐沉重,面容悲伤。太后亲自来送老主持最后一程,她走在禅院中,闻着空气中那淡淡的香火,听着那沉重的钟声,泪水落下。
“娘娘,火化要开始了。”双喜过来,“他们有个仪式,娘娘去吗?”
太后擦了擦眼角的泪:“当然去。”
送老主持的仪式很长,持续到了下午都还没有完。天灰蒙蒙的,似乎到了晚上。禅寺的后院一间禅房前,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女子,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冷冽的女子声音。
狐面具推门而进,立刻关上了门,抬眼就看到一个带着鼠面具的女子。两人目光相视,狐面具先开口:“鼠老大,我终于见到你了。”
“看了你的信。”鼠老大淡淡道,“我很期待你给我的大礼。”
狐面具向着她走近了几步,语气带着笑:“我本身,就是那份大礼。”
说完,她揭下了面具。
鼠老大看清的面容的那一刻,明显震惊,一双美眸瞪大:“原来是你!竟然是你!”
“够惊喜吧?”狐面具重新戴上面具。
鼠老大惊诧了片刻后,迅速回神,摊手道:“就算如此,你又能帮本宫什么呢?”
狐面具轻笑一声:“你们要帮真天气取代伪帝,我可以帮忙啊,我的作用,仅次于你吧?或者说,有可能还大于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鼠老大冷声问。
狐面具又走近几步,盯着鼠老大的眼睛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看了我的信,你应该知道,我也是朱家人啊。朱家的江山,岂能落入外人之手?”
鼠老大猛地凑近她,语气含笑:“你这双眼睛,很迷人哟。”
“那比不上你的这双媚眼,迷倒了两代皇帝。”狐面具顶住了鼠老大的气势。
鼠老大盯了一会儿,突然笑着伸手:“好,从此,我们就是盟友了,你可以说说你想要什么了。”
……
乾清宫。
朱祁镇正在与内阁和六部大臣商议建大学的事,迟到了的商辂急匆匆进来,他拜道:“陛下,臣去法海禅寺送了老主持最后一程,来迟了。”
“坐下说。”朱祁镇招手,“老主持是一代高僧啊,朕的慰问也送到了吧?”
商辂点头:“传旨太监早到了,今天太后娘娘还亲自去了。”
“太后是常去法海禅寺的,都是老主持亲迎。”朱祁镇轻叹一声,“估计太后会伤心一阵子。”
聊了些老主持的事后,大家继续商议建造大学的事。一个时辰后,朱祁镇带着商辂走在殿外的廊下。
寒风冷冽,朱祁镇看着年迈的商辂,笑问:“商老,你顶得住吧?你要是不想干校长了,朕给你找个接班人。”
“臣还算硬朗,能顶住。”商辂搓了搓手道,“赋闲在家,反而浑身不自在,趁还硬朗,再为大明做点事。”
朱祁镇微笑着点头。商辂上前几步,道:“陛下,上次的儒学和术科之争,在学校的争论是越来越大。臣有点担心啊,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灯不拨不亮,理不辩不明。”朱祁镇摆摆手,“不用担心,这种辩论越大越好。对了,你回去通知下,朕在三日后再去顺天大学,朕要做一个实验。”
“什么实验?”商辂好奇的问。
朱祁镇嘴角含笑:“朕问你啊,一个重20斤的铁球,和一个重5斤的铁球,从十层高的楼顶落下,谁先落地?”
商辂想也不想:“当然是重的先落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