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学

39.贪欢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阿花大病初愈,已是两个月之后的事。说来也怪,林寂先前心疾犯得七死八活,自她归来后仅月余就好了大半。除却畏寒,几与常人无异。
    兰濯抱着双臂,冷嘲热讽:“可见人没肠子就是脸皮厚,白吃我许多好药,比不上老虎在侧,益寿延年。”
    林寂有妻万事足,歪在枕上不接话。倒是阿花憨得厉害,从林寂怀里钻出个乱蓬蓬小脑袋:“我们老虎的骨头泡酒喝,就是益寿延年的呀。”
    林寂忍不住笑,把她拉回怀里亲亲额头:“乖乖,赶紧睡觉。”
    兰濯一张狐狸脸又拉得老长:“干什么呢,亲来亲去的?起来,阿花今天跟我睡。”
    阿花为难地扒着棉被:“可是他身上冰冰的,一直喊冷……”
    兰濯扬扬下巴:“屋里拢了八个火盆,还要多暖和?少搭理他。”
    阿花一听觉得甚有道理,于是扭着身子要下床,却被林寂从背后拦腰抱住,分明不放人走的意思。
    按下葫芦起了瓢,两个一齐闹脾气,实在无法招架。阿花情急之下,灵机一动:“你上床来睡吧!反正这床大的很,叁个人绰绰有余。”
    这无疑是个上上佳的馊主意,因是她主动开口,任谁也不好反驳。兰濯狐狸脸黑得赛锅底,一躺下就揽过她的肩背,连带整个上半身拥进怀里。
    一半寒冰,一半烈火。阿花维持着一个尴尬的姿势,头一次体会到佳丽叁千的苦处。
    诡异的平静维系不了太久,是林寂先动的手。确切地说,是在她身上动手。
    屋子里拢着七八个火盆,阿花脱得一丝不挂,还是蒸出一层薄汗。手臂横在腰间,仿若右手缓缓动了动,指尖触过温热潮湿小腹,一路延伸向下,留下一道凉丝丝的、暧昧的划痕。
    阿花身体轻轻一颤。
    他并没有就此满足。纤秀长指并起,挤入肉滚滚大腿中间,那里生着一方火热的蜜泽。他轻车熟路找到圆圆肉蒂,轻柔捻玩。
    “嗯……”
    阿花顷刻间便软了腰,死咬下唇,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呻吟。
    毕竟半截身子还在兰濯怀里,任是世间最糊涂的莽汉,也该知晓其中奥妙。可恨花穴被他占住不松手,兰濯只有退而求其次,张口吻住她柔嫩的唇,将呻吟尽数堵在喉咙里。
    一把琵琶,二人上下齐拨,必定曲不成调,有如魔音贯耳。她被玉应缇关在洞窟中,不知肏弄过多少日夜,身体早已敏感得无以复加。
    堪堪不成调的挑弄,足以使她昏聩。
    清瘦腕骨染上淋漓湿意,腰间手臂微微一动,便将她整个翻转过来。阿花急急喘息,似哭似吟,随即被林寂托住后脑,清冷唇瓣如萧萧雪落,轻柔覆上潮热舌尖。
    阿花喘息中夹着泪意。她活了五百余年,杀鬼、斩妖、斗魔,内里还是一只奶声奶气的虎崽。心底黑潮时时涌动,她生怕自己一夕之间松懈精神,再度被拖下无尽深渊。
    林寂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密密的吻不厌其烦落下。
    阿花含着眼泪,深深呼吸,忽而身畔暗香浮动。兰濯俯身舔吻她明洁肩背,一双狐狸眼灵动多情、睇眄流光,好似凡间酒馆瓦舍咿咿呀呀地唱,好一枕春色江南早,遍地锦韶光——
    狐媚啊,当真狐媚。
    只一眼,阿花心尖都摇颤起来,不禁击节赞叹狐族无出其右的好相貌。盘桓在心底的噩梦,暂时撂下个七七八八。
    她伸出手,小心轻触兰濯额间的红莲。他从善如流,探着脸儿任她摸,眼波流转,云遮雨雾,他噙着一口甜,悄声问:“我进来,好么?”
    阿花兴致一起,不分什么先来后到。兰濯侧身捞起她一条腿,就势顶了进去,撞得她一头闯进林寂怀里,低低吟哦起来。
    林寂微微一哂,低头抿住她的唇,慢条斯理品咂温嫩舌尖。是迎着晨露,采下的第一片芽茶,百转千回漾着回甘。她被激得情热,呜呜咽咽地抬高身子,直往他胸前蹭。
    旖旎图景,春色无边,他目盲无从消受——掌心坟起堆乳,雪酥滑腻,足以聊作慰藉。他张开五指,虔诚捧拢上去,像终于握住幽夜中簇簇火苗,慎之又慎揉捏着。
    阿花尤嫌不够,拉着他的手腕要抱,反而被兰濯拦腰抱起,顷刻间被浓得化不开的馥郁芬芳吞没。
    “要他,不要我是吧?”
    他皱起好看的眉头,阿花被他紧紧箍在怀中,满面绯红,神色迷乱地呢喃:“不,不是的,要,要你……”
    兰濯闭口不言,身下连连几个深顶,肉刃破开层迭褶皱软肉,直刺内里宫口。皮肉相击之声渐起,她忍不住仰头喘息,又被他按住后脑叩开唇齿,口津从嘴角滑落,留下隐秘潮湿的痕痒。
    兰濯松开手,爱怜地亲亲她的鼻尖,哄她自己起伏着套弄。阿花被颠得一上一下,没一会儿就累脱了力,软趴趴地往他怀里倒。
    “你抱抱,抱抱我呀。”她的声音分不出甜蜜和娇嗔,抑或劫后余生的颤栗,“我好想你,想得心都是疼的……”
    只这一句话,险些逼出他的眼泪来。他自恃坚强的心志,被她一句话打得溃不成军。
    火热体温交融,兰濯红着眼睛,用力把她往怀中按:“是我对不起你……以后都不离开我了,好不好?”
    说来可笑,一只修为高深的上古大妖,竟然红了眼圈说出此等小儿女痴顽言语来。林寂听了,心里难免生出些被她冷在一旁的酸楚,片刻之后又渐渐消逝了。
    不怪谁痴妄,不怪谁钟情。终归是她太好了,好得任谁爱上,都心甘情愿坠入俗世情网。阿花安然无恙便已足够,不能奢求太多。况且她病愈后,仍旧扭股儿糖似的黏他,吃饭也不安生吃,非要坐他腿上,指什么就得喂什么,然后气定神闲地同兰濯斗嘴。
    林寂不贪一时口舌之快,慢悠悠地朝她身后抱去,偏过头缠绵地含着她的耳垂。
    阿花方才哭叫着泄了两回身子,喷得大水淋漓。眼下兰濯的阳具锁住宫口,身后林寂明着挑逗,她无奈地笑起来,又被他激得轻轻颤栗。
    “你,你等一会儿呀……”她气喘着告饶,“现在拔不出来……”
    林寂沉沉地应一声好,随即微微侧头,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嘴唇。
    他为人一贯温柔,语声也轻慢,在心仪姑娘面前,偶尔也有毛头小子的时候。先前被阿花抱怨一通,如今再激烈的性事也如春风化雨,淅淅沥沥,不见半点惊雷。
    反而阿花主动缠上来,热呼呼的小舌头热情地追着他,一边吻,一边撒娇似的哼唧。
    只是这么一闹,兰濯想出来也难。
    阿花不敢乱动,急得直蹬腿。兰濯迫不得已阖眼默念半日清心咒,方得解脱。
    林寂折腾出一层细汗,身上反而愈发凉浸浸的,阿花像个炭炉似的扑来,冷寒手脚尚未暖透,就抬腰坐了下去。
    他忍不住闭目长出一口气。
    她的身体暖得很,外头皮肉温暖光润,里头也是湿热柔软的。她骑在男人精瘦的腰上,一啄一啄地吻他的下巴和鼻尖,连蒙在布下的盲眼也不曾遗漏。
    “嗯……”他难耐地喘息,纤秀长指抚过肉滚滚大腿和腰身,“宝宝,过来……给我抱抱……”
    她尚且朦朦胧胧的,就被林寂揉进怀里,时快时慢地顶碾。他有心放慢速度,一寸寸磨着嫩滑软肉,不忘揉捏鼓大充血的肉蒂。
    阿花被他磨得腿根打哆嗦,她被入得狠了,巅峰来得尤其快。穴口红艳艳冒着水光,内里一下一下地捆夹,逼得他险些破精关。
    “乖乖。”他吻吻她的眉心,阿花满面春红,连眼皮都泛着粉,“累不累?”
    阿花懒洋洋哼唧:“累呀。”
    他迟疑了一瞬,又问:“还想要吗?”
    阿花立刻点头:“要要要。”
    林寂唇角抿出一丝笑,反使眉宇间病气消减了些。他本是端雅俊秀的脸架子,不说话时很有几分菩提相,清冷淡泊,好似山巅终年不化积雪。红尘世打过几转,温柔乡颠倒几回,终于为他添上叁分剔透艳色。
    阿花亲他微笑的唇瓣,粘粘糊糊地舔他。林寂被她舔得痒痒的,抚着她的后脑,不禁笑道:“怎么了?”
    阿花舔舔他的耳廓,理直气壮地说:“喜欢你。”
    林寂唇边笑意更深,冷不丁耳畔飘过一个冷飕飕醋溜溜的声音:“舌根子富裕就捉蚊子去,少在这干嚼个没完。”
    “现在是冬天,冬天没有蚊子。”阿花眨巴眨巴眼。
    兰濯见她死死缠在林寂身上,只好退而求其次,执着她的手往双腿中间按,阿花呲着一口大牙:“怎么还这么硬!”
    她笑得呲牙咧嘴,兰濯却很受用。他示意阿花张开肉呼呼手掌,圈上棒身套弄。深魅眼梢随即镀上一层水光,泛起隐隐红意。
    林寂偏在此时,低低喘了口气。
    “哇!”
    她被猝然托高半寸,手指一松,尖尖指甲刮擦粉红肉冠,带起一连串惊颤涟漪。兰濯得趣不久,怎么甘心放她。瞅准林寂挺腰狠干之后,放她平躺的当口,哄她去握身下火热滚烫的阳具。
    阿花大汗淋漓,小腹酸得厉害。她下意识以为兰濯也要分一杯羹,撅着嘴巴说不要。
    “好,不进去。”兰濯揉揉她的后颈,沙着嗓子小声说,“用手摸摸就好。”
    原来有手就行,她还当什么了不得的,摸摸还不是小菜一碟。阿花信誓旦旦捉住坚热肉柱,试探抓了一把。但凡过手的功夫,除却攀爬跑跳,便是舞刀弄枪。阿花分神应付硬梆梆肉柱,终是不得其法。
    “你,你怎么还硬的,啊?”她被林寂顶得雪乳摇颤,娇吟细细,皱着好看的眉问他。
    兰濯忽然看着她笑起来。
    “我如今半点也不妒他。”他珍重捧起她的脸颊,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附在耳畔轻轻道,“瞎子瞧不见这般模样,当真让我开心不少。”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