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不论事实如何,都不重要了。我不想顺着他的思路去想,冷淡的打断了这个话题,与其想这些没用的,不如想想以后如何做好旗木家的太太。
孩子也要姓旗木啊,叫什么好呢?他没有勉强我,顺着换了个话题。
唔,你有想法吗?
我可以决定吗?
当然,名义上他也算你的孩子。
倒是从没想过这个,以前。
也是,在他的人生规划中也许从不曾出现这样的画面,我摸了摸隆起的肚子道,晓,如何?
有什么寓意吗?
结束旧日宇智波残酷的历史,重新书写木叶的和平,揭开这个破晓的孩子。
他沉吟了一阵子,伸手拉住我的手道,旗木晓,是个不错的名字。
我顺着握紧了他的手,希望在孩子出生之前,卡卡西能够结束试探和观察,一起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电视节目结束了,变成了黑白噪音,我歪着头问他,很晚了,睡吧。
好,晚安。
第73章 【喝汤药的人六】
酒精会麻痹人的判断力,卡卡西知道这一点,以往来说这并不会造成什么困扰,但今天不一样。
在黑暗中闭着眼睛良久都未能入睡,他认输一般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将不着调的思绪甩出脑海。可越是这样,那些零星的思绪就越是无孔不入的钻进来,最终连起来变成动态的画面。
这着实给他造成了困扰,尤其是画面中的另一个主角还睡在一门之隔的地方,某种隐秘的冲动就尤其明显,难以遏制的快要突破他的忍耐。
怎么了,旗木卡卡西?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沉默的质问着自己。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慢了一步呢?
被压在桥下的带土。
带着千鸟贯穿琳的右手。
因为中意所以格外自制而害死的小川。
一面之缘又莫名牵扯上宇智波血脉的小久。
仿佛他这前半生一直走在错位的时间轴上,他所在意的一切都注定化作尘土。
也许就这么死在一次任务中也不错,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来。
答应要用带土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他不愿再一次毁约。
可人生的残酷又仿佛在试探他的底线一般,毫不吝啬的玩弄着他的命运。
愤怒吗?不甘吗?欣喜吗?渴望吗?
原本他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这张常年温和地笑着的面具之下早已空无一物,漫长的人生更像是一种自我惩罚,熬干了他所有的期待。他可以就这样继续走下去,做一个尽职尽责的经营上忍,为木叶奉献一生,这是他能看到可能性最大的一条路,也是迄今为止他预想过最好的结局。
但自打遇到小久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会愤怒鹿丸和她的藕断丝连,会不甘自己曾作出过的错误决定,会欣喜的见证这个成长的新生命,会渴望在她的心中留下痕迹。
听到她一本正经的说要做好旗木太太,卡卡西反倒不觉得开心,这为了感激而甘愿的奉献,对他来说仿佛冰上覆水一般,只不过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划的更清。
他不介意这个孩子是宇智波的血脉,因为他想要得到她的心。
有时候他对自己说,嘿卡卡西,主动一些不好吗,总别再上演小川那样的悲剧了。又有时候他对自己质问,你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该有这样的企图吗?有时候他忍不住想,时间还多,反正除了自己身边她也无处可去了。又有时候他会纳闷,拥有过的那些女人之间,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特别,值得他的渴望。
家。
卡卡西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想过家的概念了,旗木藏朔的自裁葬送了他对家的渴望,无尽的赎罪又遏制自己得到幸福的契机。幸福的甜美一旦尝到就再也戒不掉,有人关心他爱吃什么,为他泡一杯解酒的蜂蜜水,做一顿他爱吃的家常便饭,甚至于一同期待的新生命,将他和小久二人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肆意滋长的爱意已经无法被忽视。
一部分的他茫然的俯视着自己,另一部分的他又怂恿着身体走近了卧室,他伸手握住金属的门把,冰冷的触感非但没有激醒他的良知,反倒仿佛宽慰一般疏解了滚烫的身体和内心。
一片寂静之中,他推开了门,注视到床上安静沉睡的身影,他想,自己已经阻断了所有的退路。
小久并不是第一时间转醒的,他单膝跪在床边,变形的弹簧床垫发出吱呀的响动,她缓慢的撑起了身体,模模糊糊的问道,卡卡西?
是我。
怎么了?她花了一些时间去反应,还很难受吗?
没有。卡卡西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却不容置疑的撑在她身前,另一只手伸手攥住了她的肩膀。她穿的是睡裙,光洁的肌肤触手可及,他还未来得及摘下的手套此刻成了碍事的阻隔,但卡卡西没有功夫顾及那么多了。
卡卡西,你
嘘他从容不迫的摘掉了手套,这样的举动她是看不见的,但这样的氛围她总能感受到什么,卡卡西见她抓紧了被单攥在胸口,不可置信的说道,我还怀着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