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知道，我和小小也是怎么诞生的！你不用找别的借口和理由。”
    说到这里时，原悉业的声音微微一顿。
    他是偶然间知道，自己是被系统创造出来。
    这些年里，空、那维莱特和艾尔海森一直不间断在收寻黑雾的消息。
    在黑雾从他躯体里驱逐后不久，稻妻也出现了一位名为源熹晔的孩子，那个孩子比他大了两岁，一开始是以蓝白柴犬的形态被神里屋敷的托马先生收养。
    后来，被发现是跟他一样能够两种形态切换的人类，还是有着神里家主血脉的孩子。
    得知消息时，他非常的惊讶，和枫丹的小小也写信，两家人约定去稻妻看看情况。
    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和稻妻的源熹晔见面，就听到了他在渊下宫失踪的消息。
    而等源熹晔被救回神里屋敷时，探望的每个人，都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黑雾的存在。
    黑雾自此不知所踪，而，渊上也彻底失去了踪迹。
    同时期，教令院收缴了来自愚人众第二席「博士」的部分实验手札，从里面得知切片实验——
    将每个时期的自己留存下来，让他们成为一个独立个体生存，共同存活。
    切片永远都会保持被切下来时的状态，不会衰老和改变。
    这个实验实在是骇人听闻，现存的所有记录都被草神大人封锁起来，相关讯息也只有核心的人知道。
    艾尔海森是核心人之一，在得知这件事后，一直猜测他是黑雾的切片之一。
    只不过，由于受到了深渊力量的影响，他们这些切片彻底脱离本体，融合了该国家最优秀的青年血脉，成为真正的个体存活。
    对此，原悉业也是有些认同的。
    在黑雾离开他的身体后，短短一周内，他脑海里，和原来的卡维和艾尔海森相处的记忆，就开始不断的被遗忘。
    先是各种细节被模糊，接着，那些记忆被抽离了，他再也想不起一点。
    而，他在沙漠被卡维捡走后的记忆，却还是历历在目，连沙子的风向也是如此清晰。
    同样，与渊上相关的记忆，也变得很模糊。
    但，他和黑雾碰面的那一幕，还是非常的清晰。
    ……
    种种都表明，他和黑雾的记忆片段都是独立。
    跟实验记录中，本体和切片的记录非常相似。
    当然，最重要的是——
    艾尔海森那么努力，卡维都没给他制造出一些弟弟妹妹……梅赫拉克那种的不算在内。
    总而言之，他们显然都是符合正常生理构造的男性，没有子宫，不可能怀孕。
    也正是因为如此，艾尔海森和他都确定他的出现是人为的，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很抱歉，未经你的同意就将你制造出来。”原熙野诚挚的看着他，认真的道歉着：“你的出现，源于我的私心。”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么？”
    原悉业听着他的道歉，刚想回些什么，又听到他的问话，毫不犹豫的点头：“喜欢。”
    他在须弥的生活过的很好，很快乐。
    艾尔海森和卡维对他也是视如己出，即便知道他最有可能的诞生来源，还是将他当亲儿子相待。
    可以说，黑雾给他挑了一个非常好的去处，让他享受别人期盼的生活。
    虽然，身旁天才卷王太多，学习压力大了亿点点，但，整体还是快乐的！
    “那就好。”原熙野笑着回应道，心里的愧疚感稍微少了一些。
    身为一个玩游戏会开二十多个小号的肝帝，他一直以为系统说的马甲是和小号差不多的东西。
    只要披上马甲，他可以随意给自己捏造人设，随意发疯发癫，等玩够了，不需要了，就直接丢弃，或者，注销账号。
    直到，第一个任务开始时，他发现，马甲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他拥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不是他能随意控制的账号。
    在那一刻，他下意识的选择了将自主权交给马甲，自己陷入沉眠中——噢，当然，可能也存着打工人能摸鱼就摸鱼的第一准则。
    这些小家伙从他的灵魂中诞生，各自有着与他完全不同的新躯体。
    他们也算是……他的儿子？
    原熙野若有所思的考虑着，这里面交纵错乱的辈分关系。
    ——罢了，还是把他们当弟弟吧，当长辈可麻烦了。
    原悉业已经继续道：“小小也完成任务，你给了他非常珍贵的礼物。”
    “那我没有完成任务，你有受到惩罚么？”
    这件事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还有，那个系统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系统能够制造出他们，已经是超越生论派现在所有的研究成果了！
    “以及，系统给的奖励是怎么来的呢？”
    原悉业将自己一直好奇的事情都问了个遍。
    “嗯，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确实有了一点小影响，具体你可以问问稻妻的那位小晔。”原熙野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目光有些忽闪的瞥向渊上：“至于后面的，这就不是我的领域了，让渊上给你解释解释？”
    渊上挑挑眉，在两人的视线瞩目下，长叹一口气，才如实的回应道：“我还在研究中，如果你有兴趣，我之后可以寄一些有用的系统残骸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