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欢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视频？曝光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傅时晏直接掏出手机，把微博界面打开，递给她看：“这是什么？”
    “这难道不是你曾经给我看过的那段视频吗？为什么会被挂在网上？这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傅时晏是知道莫欢为人的，所以一般情况下，他极不愿意这样冤枉朋友。
    可除了她，还能有谁会拥有这段视频的？
    并且毫无预兆地将它挂在了网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傅时晏一想到那些网友在底下留下的恶评，火气就忍不住往上涌。
    他们凭什么这样说郁笙？
    在说那些话之前，他们有真正了解过郁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
    傅时晏感觉到很不忿，也很无奈。
    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这一切。
    再庞大的势力，再雄厚的财力，在绝对的舆论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莫欢接过手机，越看眉头皱得就越紧：“这……”
    这并不是她发的。
    如果不是傅时晏突然这样找上门来，她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
    可那段视频，难道不是只有她才有吗？
    莫欢重复倒回去看了好几遍，终于发现了异常之处。
    这是人为偷拍的。
    所以，当时到底还有谁在场？
    “不是我。”莫欢把手机递还了回去，“虽然我也很想曝光她，并且对于她被曝光这件事，感到心情非常的愉悦，但很遗憾，这确实不是我做的。”
    傅时晏狐疑地眯起了眸：“不是你？那还有谁？”
    因为这段视频他只在莫欢这里看过，刚刚进来公司时，见莫欢意气风发地在给员工开会，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看在愤怒的傅时晏眼里，就尤为刺眼。
    于是，他便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件事是莫欢做的。
    但现在，他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理智也慢慢回笼。
    尤其在听到莫欢的解释后，他心里就信了几分。
    但这段视频，到底还有谁有？
    “真的不是你？”傅时晏确定般重复问了一遍。
    莫欢抱臂，语气冷淡：“不是。”
    “但我依然觉得她活该。”
    傅时晏冷笑：“活该？”
    “你懂个屁！”
    他们都不懂，郁笙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视频里的人，不是她！
    无论是举止神态，还是说话时的语气，都不一样。
    傅时晏心里存了很多疑团，想要找郁笙问清楚。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及时阻止这场舆论的发酵，以免给郁笙带来不可挽留的损失，导致她的职业生涯被摧毁。
    “这件事你最好别插手，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他直接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莫欢这个态度，显然问不出什么来。
    而且，她看起来也确实是不知情。
    看着他决然离开的背影，莫欢沉默地拿起了桌面上的手机，葱白的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道。
    看着源源不断地涌进来的安慰信息，她嘴角缓缓牵起了一抹笑。
    “查到了吗？”傅时晏坐在副驾驶，焦头烂额地打着电话。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发布那条视频的人还没有找到。
    眼看网上的舆论就要控制不住了，网友们也全被那段视频给刺激地理智失控，一口一个杀人犯地喊着。
    殊不知自己正在拿着武器，往别人的心窝子上面戳。
    “还没有。”
    “我再给你们五分钟，找不到你们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傅时晏凉声说道。
    “……是。”
    傅时晏挂了电话，发现信息界面还有一条新的未读短信。
    点开一看，发现上面写着一串ip地址，他看得云里雾里，渐渐拧起了眉。
    拨打那个电话过去，却发现是个空号。
    “有病！”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傅时晏气恼地挂了电话，并将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但那串地址还是会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傅时晏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点什么。
    他重新翻出那个号码，将那串地址发给了手底下的黑客：“立马查一下。”
    “好的。”
    那边，郁笙被霍雨萱带回了房间。
    一路上，她目睹了其他舍友的欲言又止，以及眼底里的那几抹慌张害怕，心里的疑团越卷越大。
    “到底怎么了？你们瞒不住我的。”
    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还不如现在就告诉她。
    郁笙讨厌这种被欺瞒的感觉，比起这样不明不白地躲着，她更宁愿坦然地出去面对。
    霍雨萱把她的手机塞进兜里，慵懒地倚靠着墙壁，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看向她：“我可以告诉你，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也要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个问题真有点把郁笙给问住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怎么样的，她只知道……
    “我是一个好人。”
    霍雨萱：“……”
    “一般来说，好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好人，只有坏人才会到处宣扬自己到底有多好。”
    总认为是这个世界太肮脏，硬生生逼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