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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鹿切慕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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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先走吧。”也许应该安抚希奥多的情绪,毕竟还要一起过好多天,可林温想不到什么能说的,只能赶他走。
    希奥多很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承诺自己明天早上会过来,祝她做个好梦。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就此离开了。
    林温返回屋子,打算去睡觉。很不幸,她在楼梯上遇见了珀西,他就坐在平台上。
    “你刚刚为什么不追过来。”
    她试图和他聊上几句,探寻一下他的动机。
    “我没有偷窥癖。”他用一种优雅的语调陈述,“我只是想看你们如何因为欲望变得混乱。”
    “而且,和他做爱太正常了,很快你就会无法满足的。”
    他确信。
    温谨慎地越过他,她看见了他手上的家族戒指,忍不住想象的却是那手指会如何在她体内伸展。
    她从未用这种眼光看过珀西。
    珀西的周身比之前更加寒冷,难道他是真的很嫉妒?邪灵珀西生前真爱着自己的姐姐?
    “你不会真的是为了乱伦设计这个幻境吧,你渴望自己的姐姐?”她询问,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在第一天就蒙对答案,破解他欲望的谜底。
    在他回答之前,提示版友情告知,她今天的猜测机会耗尽,第二天恢复,请再接再厉。
    “我当然爱你,我们费城人总是那么关心兄弟姐妹。”他宝石般的眼睛看起来无比真挚。
    林温已经知道这不是实话了。
    她发现这个邪灵比珀西的脾气要好得多,可这并不像一种成熟,还是像小孩子,对自己不在意的事物,通通没什么情绪波动。
    晚安,好梦。她维持着礼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可能是因为分泌的催产素,她睡得还挺好的。所以当第二天,有人拉开窗帘,美梦被扰的痛苦胜过了一切,阳光让她流泪。
    直到她被晒了好一会儿,才感到幻境的魔力再一次起效,那种难以阻抗的欲望溢满她的身体,比上一次还要多,还要强烈。
    她崩溃地坐起身,几乎是恼怒地扯住珀西的领口,却很快发现他的晨袍没有领口,她扯住的是他的项链。
    还扯断了。
    果然没睡醒不要做事。
    邪灵珀西捡起他的项链,表情沉重,这恐怕是他本人的私有物。
    不是绳子被扯破了这么简单,他挂着的是一串特殊处理过的鹿角项链,几乎和象牙一般晶莹。
    现在掉到地上摔裂了。
    “正好我想提议说,今天去打猎。”
    他又无所谓地把项链扔到柜边,可能并不是真的那么关心。
    “如果这串项链还完好,我可以和你讲述那头雄鹿所有光辉的历史,但现在它的故事和项链一样,都没有价值了。”
    林温感觉自己在冒冷汗,仿佛在傍晚无意走进一家街边小店,看着外面是土墙就以为是那种九美元精品店,结果内部高级的灯饰和昏暗光线,无一不体现这你这里的珐琅彩器你全都碰不起,紫外线都没资格接触它们你也没有。你想说,这种东西景德镇之类的地方不是一大堆吗?这里的就更好吗?但是,景德镇没那么多包装浮华的故事,商品也不至于都这么贵,打碎了东西也就不用赔那么多钱。
    “给我一对新的鹿角吧,成年雄鹿的角。”他说,“我期待你的故事。”
    于是,林温被带到了狩猎场。
    说真的,提示版凭什么判定珀西犯案的可能性很小,他身上已经有邪灵了,再多一个恶魔也不奇怪。
    不过,如果是珀西,那天他应该可以把自己和苏莉温都打死。
    林温因为珀西的枪法目瞪口呆,这到底是谁的技术,天天玩电子游戏的死宅珀西还是这个邪性的灵体珀西的技术。
    她还没有看清移动的鹿影,珀西就击中了一头,远处又有其他被惊动的生物,他同样开枪命中。
    “还没有成年,鹿角也就不能用。”他检查完,说自己已经示范完毕,要她自己寻找寻找,击中一头成年雄鹿给他。
    林温不知道苏莉温曾经的枪法怎样,但她自己没怎么摸过枪。机会不多,骑马也是靠苏莉温身体的本能反应才能成功。
    射中活物是那么困难,她不确定自己要练习多久才能成功。
    猎取了生命的珀西正在返回,温看着他的马匹越来越近。
    怎么说,他这算不算进入了她的射程内。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林温尝试着拿起枪,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瞄准珀西。
    珀西当然注意到了。他精确地策马靠近。
    “温,你不记得了吗?”他稳当地停了下来,靠近她耳边说话,“有个人告诉过我们,枪口永远不要对准自己的家人。”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似乎是故意为了折磨她。
    因为,只一瞬间,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就让温感到自己要被苦痛的欲火燃成灰烬。
    就如同珀西真的曾经和她有过深刻的连接,她恨他,却又有不一样的感情。
    如果这真的是在演电影,她相信自己的痛楚已经臻于完美。
    “我会在附近的猎人小屋等着,现在靠你自己了。”珀西依旧不怎么热情,“我会的已经教你了,除非有打猎之外的事,你想问我,或许我可以帮忙。”
    对着读台词也不可能像他这样,毫无正面的感情,更别提什么浪漫。应该想到的,珀西和苏莉温之间就没有什么良性的情感,恐怕这个邪灵也继承了这一点。
    所以说,他为什么偏偏要挑这种乱伦剧本。
    感觉是为了恶心苏莉温,因为他自己无所谓。
    被邪灵控制的提示板无情地强调着,今天她必须猎取一对成年雄鹿的鹿角,否则将无法走出这片森林,还会被判定为任务失败,永远困入幻境。
    珀西已经离开了,温仓惶地在森林里骑行。
    骑马的时候难以避免的颠簸,甜蜜地给她的阴蒂进行着镇痛,可是,这还不够。
    她现在需要更多。
    不,不能想这个。她得考虑打猎的事,不幸的是,猎雄鹿怎么想都是老手才能完成的工作,更何况她现在根本无法专心观察目标。
    观察了也没用,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篇森林里压根没有成年雄鹿。这只是个幻境,一切都由珀西的意愿决定。森林里的动物对她的防备有限,她很容易就发现了这个事实。
    又是这样,又是困着她不让她出去,昨天的戏码再一次上演。
    成年雄鹿,也许她应该再找找,可能一片森林里,就是不会太多。
    但找到了她又能怎么办,她刚刚试着开了几枪,都在她握起枪柄的时候就惊动了目标。
    成年雄鹿,她思考着这个词,说真的,成年雌鹿或者未成年雄鹿的角就不行吗,只是做个项链而已。
    她突然想到一个能完美解决所有问题的方案。
    “我必须要强调,这个世界没有变形怪,也没有会法术的精灵,就算有,我也不是。”
    “但你应该比它们还要强吧,还是说你不行?”
    “我只是觉得这个主意很恐怖,你要我变成一个属灵的动物,再摘取它身体的一部分,这太残酷了。”
    虽然他试图用笑容掩盖话语中的凄凉,看起来多少还是有点可怜。
    刚刚林温想起了之前他给的那串电话号码,在心里默念一番,希奥多很快又出现了。
    “你之前不也拔自己羽毛来着,我觉得这是一个性质的事。”
    希奥多难以反驳。
    “还有另一件事。”
    她补充。
    那就是,她的阴蒂已经满含爱液,幻境强加的欲望不能通过高潮纾解,而是需要其他人为她奉献。
    温催促希奥多为自己献上一点服务,他既然有任务在身,就应该和她配合,帮助她抵消幻境的影响。
    而且,珀西要求的是猎取,这大概意味着得进行一场像样的追逐,她再取得他的鹿角。
    “你们,你们两个真的——”他无力控告,只垂着头笑。
    他在控诉珀西和自己吗?林温不太确定。
    “那你先取鹿角吧。”他算是答应了,颇为轻松地讲。
    “这样好吗?”她其实想反过来。
    “都随你,不过,我可能习惯先让讨厌的事发生。”他的态度并不强硬。
    那听他的也行。
    他很容易就变成一只白尾雄鹿,利落地抖擞身子,朝林间跑去。
    希奥多根本没有要放水的样子,穿梭的步伐极快,要不是他时不时回头,刚习惯骑马的林温恐怕很难跟上。
    她屡次举枪,他都巧妙地避开瞄准镜,就好像在表示时机还没到。
    最终,一人一鹿来到了一片林间空地,雄鹿希奥多跳上了一块巨石,逆着光看向她。
    鹿虽然静止了,可林温不知道打哪里比较好,希奥多也没给提示,她觉得一枪毙命比较好,就朝着他前胸开了一枪。
    他应声倒地。
    林温下马查看他是不是真死了。
    看起来是真死了,但应该没这么容易死,不管了,她从挎包里拿出小刀,准备开始割鹿角,虽然没干过,但试试不就知道了。
    就像是不愿被她拙劣的手法残害,鹿角自动掉了下来。
    希奥多扶着胸口,和她沉默相对。
    “再过一会儿阳光就照过来了,你那时候开枪不行吗?”
    他幽声纠结着一些根本没必要的事,似乎是想死得更富美感一些。
    “反正现在照过来了。”
    她糊弄着他,要知道阳光确实照到了她脸上。
    希奥多的眼神忽然变得专注起来,他就这样凝视着她的脸。也许因为他自己就足够美丽,这眼神并不让林温觉得,他是在沉迷另一个人类的外表。
    “你看起来很温暖。”
    他只是说。
    他抱了抱林温。
    也许这样就已经够了,她心中的欲望消解成了某种柔软的情绪。
    但正是如此,她才想要继续。
    她的手伸进他的头发,轻轻地引导着他将脸埋进她双腿之间,而他也调整姿势,优雅地跪坐,托举她更好地坐在平滑的石座上。
    他的拇指缓慢地在她的阴唇边打圈,仿佛一种崇拜的仪式。
    当他弯曲两根手指滑入她身体,舌头也在她阴蒂上颤动,这组合就是绝妙的折磨,让她越来越接近解脱的边缘。
    “能让我进去吗?”
    他握住她的手,询问着,如同业已迷失在她身体中,只能靠着她的触碰,寻找到自己所求。
    她说好。
    希奥多轻轻吮吸起温的耳垂,又将亲吻落在她的脖颈间,直到他以流畅的动作滑入了她的身体,才靠在她锁骨上喘了口气。
    就像林温一直知道的那样,希奥多拥有着力量,他只是不介意表现得屈从。他可以温柔地挑逗她身体的入口,让她期待起一种和谐的韵律,也可以热枕地侵入她体内,同时揉捏着,玩弄她的乳房。
    随着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他调整起角度,确认着何处是让她双腿颤抖的地方。
    是的,他愈发精确地给她带来一次次的欢愉。不仅是一个具体的位置,还有他看她的方式,他抬头微笑的时机,他不会忘记的小声的聊天和赞美。
    “我不知道你有多需要我,但我已经很需要你了。”
    希奥多曲身靠在她腿上,他说自己不了解身体的契合是什么,仅仅是觉得和她在一起非常自然。
    “就好像我还在天堂的深处,我和周围所有人看起来都一样,但你找到我,知道可以使用我。”
    他在一个亲密的吻之中结束了释放。
    林温没有拒绝他带来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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