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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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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又缓缓说:“这条裙子名叫梦幻之吻,是婉宁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宗扬送给她的礼物。那时候宗扬已经接管谭氏集团,那一年,宗扬完成一个大项目,谭氏集团赚的盆满金满。宗扬很高兴,于是给婉宁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几乎请了整个容城的名流参加。这条价值不菲的裙子,当时也成为焦点,被很多女人记住并且羡慕。因为这件事,宗扬和当时的女朋友还闹了别扭。可是谁都没想到,生日宴会结束后,却是婉宁最后一次穿这条裙子,因为她生病了,查出来很严重的病。”
    苏暮然抿了抿唇,谭婉宁生病的事她听谭宗扬说过。可是现在又听容澜说出来,才知道,原来还和这条裙子有关。
    “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能……。”
    “婉宁再也不能穿上这条漂亮的裙子,因为化疗的缘故,让她越来越消瘦憔悴。甚至,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有一次我们看到她拿着这条裙子哭泣,让宗扬把这条裙子送给合适的女孩穿。宗扬对她发誓,这条裙子只属于她,永远都不可能穿在别人身上,这是宗扬对她的承诺。她走后,宗扬就把这条裙子收起来了。因为是知名设计师设计,不少人过来求价,雨菲也曾经要求过。不过都被宗扬拒绝了,宗扬说,婉宁之后,没有人再配穿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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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就是她的错
    容澜住的房子是公寓楼,进去后扫视一圈。 跃层的两层公寓,一点都不比别墅小。
    不过装修的太过单调,除了白色、灰色就是黑色。即便是再大的空间,也会给人冷冰冰地压抑感,和容澜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我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没有女士的拖鞋,这是我的。还没拆封,不要嫌弃。”容澜拿了一双男士的拖鞋过来。
    苏暮然连忙道:“怎么会嫌弃,你太客气了。”
    换好拖鞋后,苏暮然走进去。
    容澜已经把灯打开了,明亮的灯光才让房间里多了几分暖意。
    苏暮然看了一圈说:“你的房子和你的人还真是很不一样,完全是不同风格。”
    容澜给她倒了一杯水,笑着说:“怎么不一样了?”
    “你看你的人,温文尔雅,跟人说话都温温柔柔的,不会让人感觉到一点的不舒服。可是你的房子装修的太单调了,沙发都是灰黑色。”
    “沙发不是灰黑色,难道别的颜色更好看?”容澜诧异问。
    苏暮然喝了一口水连忙说:“当然了,这个世界上除了灰色‘黑色和白色,还有很多漂亮的颜色。比如说粉红色,天蓝色,还有大红色,对了,金色也不错。”
    容澜笑意冉冉地看着她伸手指头数颜色,也不反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苏暮然数了一会,觉得如果这些颜色出现在容澜家,一定也很奇怪。
    于是讪讪地收回手指头,笑着说:“我就随口说说,你别介意。”
    “没事,你说的很好,我可以考虑试试。”容澜道。
    苏暮然又讪笑起来,握着水杯一口气喝完。喝完后也不愿意放下,就在手里握着。
    “还要喝吗?”容澜问。
    苏暮然摇头,好一会才红着眼圈说:“你跟我说的,我都能理解。你们曾经一定有过很美好的过去,而那段过去,是我永远无法参与的。我也能够明白谭宗扬的心,明白看到我穿这条裙子,他睹物思人的心情。但是我就是没办法接受,他为了这条裙子动手打我。还这么凶。其实他可以跟我说,让我换掉就是,为什么要用那么激烈的方式。让我觉得他变得很陌生,以前的那些美好,都是不堪一击的泡沫。”
    容澜皱眉,心疼地看着她。
    看她哭的微微颤抖,想要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
    可是伸出去的手却在半路又缩回来,好一会。他才上楼拿了一件他的衬衣下来,披在她身上。
    “别哭了。”容澜轻声道。
    苏暮然擦了擦眼泪,深吸口气强颜欢笑道:“是呀,不哭了。我哭的要死要活,伤心的不得了,他不知道怎么逍遥呢。不值得,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写着,千万不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伤心流泪,因为你的伤心对于他来说一文不值。所以,我才不要为了他这种人伤心。”
    容澜轻笑起来,看着苏暮然喃喃地说:“你很不一样,和婉宁完全不一样。她不会这样,她很多愁善感,也很敏感。别人的一点点小小的伤害,她都觉得是很大的事情。如果是她碰到这种事,一定会伤心的要死。”
    “我又不是她,当然和她不一样。”苏暮然理所当然地说。
    容澜一怔,马上点头说:“是呀,你不是她。”
    “我饿了,有没有吃的?”苏暮然揉揉肚子问。
    为了参加宴会连晚饭都没吃,又哭又闹地折腾了那么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果然伤心什么的都是浮云,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哭泣。
    “你等着,我去做。”容澜马上道。
    苏暮然点头,又叮嘱说:“要快一点的,好饿,方便面也没关系。”
    容澜轻笑着摇头,苏暮然果然很不一样。至少别的女孩碰到这种事,早就哭的昏死过去,或者伤心的吃不下去饭,而不会像她这样,还想着吃东西的事。
    十五分钟后。
    容澜端着一盘牛排意大利面放到餐桌上,对苏暮然喊:“过来吃吧!”
    苏暮然连忙跑过去,看到牛排、意大利面,还有煎鸡蛋,眼睛立刻亮起来。
    高兴地舔舔嘴唇说:“居然这么丰富,你简直太厉害了。”
    “时间比较仓促,可能不会太好吃,你将就将就。”容澜说。
    说着又去拿了一个红酒杯,还给她倒了一点红酒。
    “啊,我能喝酒吗?”苏暮然问。
    容澜说:“稍微喝一点,这是葡萄酒,究竟含量很少。可以舒缓情绪,让你的心情好一些。”
    “谢谢容医生,你真是太细心了。”苏暮然感激道。
    容澜轻笑,坐在一边看她用餐。
    苏暮然也不介意,拿着刀叉使劲地切着牛排,表情还带着一点凶狠地可爱。仿佛这不是牛排,而是谭宗扬。
    甚至。并不像容澜所认识的女孩。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一小口一小口,生怕出丑。而是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甚至一口还没咽下去,就一块牛肉塞进嘴里了。
    吃的腮帮子鼓鼓地,像一只小仓鼠。
    “别动。”容澜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开口道。
    苏暮然一怔,眨着眼睛不解地看他。
    容澜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地给她擦掉嘴角的胡椒酱。
    “这里有一点东西。”容澜擦完后轻轻道。
    苏暮然含着食物绷着嘴笑起来,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容澜也轻笑,静静地看她将一盘食物吃完。
    吃完后苏暮然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长舒口气说:“现在觉得好多了,果然吃饭时可以治愈一切伤心。”
    “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容澜道。
    苏暮然站起来说:“我帮你洗碗吧!”
    “不用,放这里,我会收拾你的。你先睡觉吧!我带你去楼上的客房。”
    “好吧!麻烦你了容医生。”
    “你不让我叫你苏小姐,你也不要一直叫我容医生,叫我容澜好了。”容澜微笑道。
    苏暮然说:“那多不好意思,我叫你容大哥吧!我看谭雨菲就是这么叫你。”
    “好,只要不叫容医生就好。不然,我总是有种还在医院里的错觉。”容澜调侃道。
    苏暮然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羞涩地低下头。
    容澜带她上楼,打开一间客房的门说:“你今天就睡这里吧!”
    苏暮然进去看了看,还是外面的装修风格,床都是灰色的。
    容澜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被子帮她铺上去说:“被子和褥子都是新的,你放心用。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晒一边,不用担心有味道。还有,你今天就传我的衣服吧!我去给你拿一件新的衬衫。”
    “不用麻烦了,我。”
    “你还不能不穿啊!”容澜轻笑。
    苏暮然尴尬地涨红了脸。
    容澜已经走出去,很快拿了一件新的衬衫过来。还有毛巾和牙刷,洗脸等物品。
    “这些都是我的,你先将就着用。”
    “谢谢容大哥。”苏暮然再次道谢。
    容澜轻笑,给她把东西放好后便出去了。
    楼下还有盘子和碗,他收拾了一下拿去厨房。
    比起谭宗扬不愿意做这种事,而是交给佣人。容澜更喜欢亲力亲为,什么事都自己动手。
    而苏暮然在容澜下楼后,便拿着衬衣去了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不过洗着洗着,她又揉了揉眼睛。
    心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将她压得喘不过来气。
    其实,她并不如之前表现的那么洒脱。那些洒脱只不过是装给别人看的,心里面,她依旧很在意这件事。
    “谭宗扬,你等着,这次不好好道歉,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苏暮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憋着嘴委屈地自言自语。
    ******
    谭宗扬坐在车上,一路阴沉着脸,表情严肃的吓人。
    李特助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注视着他们家谭总的一举一动。
    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谭总,要不要我把人带回来?”
    “带?为什么带回来,她自己要跟别人走,难道还要我去求她?”谭宗扬冷笑。
    李特助抿了抿唇,尴尬说:“谭总。其实这件事您还真不能怪苏小姐。”
    “难道怪我吗?”
    “当然也不怪您,只是这个事情谁能想到会发生。那条裙子您不是一直收起来了,怎么就被苏小姐给拿到了,而且还穿在身上。”李特助小心翼翼地提醒。
    谭宗扬冷哼道:“除了我那个母亲背后捣鬼,还能怎么拿得到。裙子一直放在老宅里,也只有她才能拿得到。苏暮然那个笨蛋,被别人三言两语就轻易上当,当成靶子都不知道。”
    “咳咳。”李特助轻咳说:“所以,这件事也不是苏小姐的错,毕竟不知者无罪,她也不知道。”
    “错了。”谭宗扬冷声说:“当然是她的错,从她相信一个根本不会对她好的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错了。如果这一次不给她长点记性,下一次有人拿毒药给她吃。难道也要吃下去?”
    李特助无语,心里很明白他们家谭总,只是想好好对苏暮然教育。让她长点记性,别任何人都相信。否则以后被人卖了,还被人数钞票呢。
    可是他们家谭总忘了,苏暮然这样的女孩,可不是他们这样的出身。从小就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别人打个哈气,都能猜想出十万八千里。
    苏暮然多单纯,哪会想到这些阴谋诡计。
    他也不好再劝,他们家谭总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不定越劝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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