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莉莉丝却可以，她是人工智能，没有任何感情，既然已经在他的阵营里了，他就不会让计划存在任何风险。
    宙斯神色淡淡，实际上，安瑟斯在想什么他都知道。他要保证的只有两件事，一是让厉昕纬活下去，而是让造神计划成功。不管是厉昕纬还是安瑟斯谁在推动计划都好，只要成功了就行。
    空气中忽然旋起一阵风，安瑟斯在抬头，宙斯已经不见了。灰色如烟的眼眸亮了起来，这就是进化后的能力吗？如果他也有这样的能力，那么梵城一定你那个不会像现在这样龟缩一隅。
    ......
    m国。
    厉昕纬带李小瑚去了一片私人海滩，海岸上听着一艘游轮，是订婚贺礼之一。
    “为什么晚上才来这里？”李小瑚狐疑地问。
    厉昕纬淡淡地说：“今天带你见一个人，晚上方便谈事情。”
    李小瑚笑着问：“什么人这么神秘？”
    这是，空气中忽然卷起一阵剧烈的风，李小瑚下意识伸手去挡，下一瞬，就直接被厉昕纬挡在身后。
    “你太高调了。”厉昕纬淡淡地说。
    “还好。”和他一模一样的音色，不过语气冷淡很多，“能让你我看看她吗？”
    李小瑚倏然已经，这个人、这个人他在徐既明的婚礼上见过。代替了昕纬当了一天伴郎，据说是来自未来的宙斯。
    “他、你们可以同时存在？”李小瑚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这和电影里演的不一样，不但能出现在一个时空里，甚至还见面了？
    “当然不可以，我只是个投影。”宙斯语气缓和下来，“不过你上次见到的我是真的。”
    厉昕纬皱了皱眉：“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就好了。”
    “莉莉丝在梵城，在安瑟斯身边。”宙斯冷冷地说，“我希望你对付阿安瑟斯的时候可以小心一点，不要伤害她。”
    “不是说同一时空里不能同时存在两个人？”厉昕纬问，“莉莉丝也是投影？”
    “差不多吧。”宙斯说，“我有些饿了，可以吃饭了吗？”
    有听力早就被好了了食物，照例是厉昕纬下厨，李小瑚和宙斯面对面坐在餐桌前，一时无话。
    今天的经理对于李小瑚来说太惊奇了，昕纬在厨房里做饭，而另一个昕纬陪着她坐着。
    只是宙斯除了脸和声音和昕纬一样以外，其他地方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他的眼神冰冷死寂，只有看着她的时候才有一点生气，但却是在透过她看着别人。
    李小瑚知道，他是在看莉莉丝。可是，她这么爱昕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们分开呢？
    “我今天见到她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宙斯忽然安开口，打破了沉寂，“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为什么分开呀？”李小瑚迟疑着问，她的心情很复杂，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他看起来很执着，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哪怕是提起莉莉丝也是淡淡地，难道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吗？
    “因为我蠢。”宙斯哂笑，“自作聪明，是为蠢。”
    李小瑚闭上嘴，深深地觉得和宙斯聊天就是一个错误。
    宙斯却没打算放过她：“你们结婚了？”
    李小瑚一愣，旋即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宙斯淡淡地笑了，身上其实一遍，和厉昕纬一般无二，清润的嗓音响起，“我还没结婚。”
    宙斯身子往后倚，看着面前的碗说：“我只是一个投影，吃不了饭。”
    厉昕纬点点头：“嗯，我知道，只是礼貌，没打算真的让你吃。”
    “呵，你有很多事还要靠我完成，是不是对我太不客气了？”宙斯冷笑着说。
    厉昕纬温淡地笑了：“你也有很多事要靠我，我们彼此彼此。”
    “......”李小瑚。
    两位爷，你们岁数不小了吧，为什么还要像小孩子一样互怼？
    李小瑚在厉昕纬和宙斯幼稚的呛声中放下了碗筷。
    “等等！”李小瑚忽然意识到一个她一直忽略的问题，她惊奇地看向了宙斯，“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超过100岁？”
    “我今年已经113岁了。”宙斯轻笑着说，“很惊奇吗？放心，等一切回归正轨的时候，现在的人也可以延长寿命。当然，人类的繁殖率会降低。”最后一句话，宙斯似乎若有若无地看向了厉昕纬。
    李小瑚显然没有抓到重点：“你可以不用‘繁殖’这类词汇吗？”
    “有什么问题吗？繁殖和繁衍在某种程度上看是一个概念，区别只有好不好听而已。”宙斯漫不经心的说，“算了，你太小了，以后会懂得。”
    你不要用看小孩子的目光看着我好不好！李小瑚心里很很地向，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这是，厉昕纬也放下了碗筷，李小瑚和宙斯同时看向他。
    厉昕纬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说：“去沙滩上吧。”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宙斯的一能达到什么水平了。
    ......
    天色已经全黑，只有远处城市里的灯光渲染出了暗红色的天际。
    海风吹动着衣袂，浪冲刷着海滩，退潮后的大海依旧汹涌。
    李小瑚站在甲板上，俯视着沙滩上一黑一白两道人影。风太大，他听不清他们在下面说着这什么。
    “她已经开始怀疑了，你既然不打算告诉她造神计划，就不应该贸然带她来见我。”宙斯声音冷凝，“我以为，我们会做出不一样的决定呢。”
    厉昕纬叹了一口气：“我不愿意骗她，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想让她走莉莉丝的路。她是个人，不是机器。但是有得必有失，今天他见了你，来日如果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我才能给她一个念想。”
    “很好，那就动手吧。”宙斯轻笑了一声，“需要不让你吗？”
    “客气了，不需要。”厉昕纬淡淡地说。如果是宙斯本人，他可能会忌惮，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投影，再要宙斯让的话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宙斯笑容不变，在厉昕纬声音落下的时候，一股黑色的能量直冲厉昕纬面门。
    厉昕纬没有躲避，白色接近透明的能量对上宙斯的异能仿佛在空气中既短暂地僵持一阵后炸开了。
    宙斯在原地没动，但是厉昕纬往后退了几步。
    甲板上，李小瑚心脏提起来。一个投影就可以和昕纬不想上线，那未来的人是什么样的实力？她一直都不相信宙斯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改变过去这么简单。
    他帮助昕纬，处心积虑，除了莉莉丝还有什么呢？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西方的天空上，心里忽然一震。
    “我现在的形态在这个时空的能量只能发挥三分之一。”宙斯冷声说，“但是你好像有点吃力。”
    “还好，异能进化到这个程度，我可以想象你本人有多强大。”厉昕纬淡淡地说，说着客气的话，但是语气和神情中却毫无惧怕的意思，“我的异能进化超过90％，如果猜测没错的话，造神计划以后，异能者的能力会迈入一个新纪元。”
    “不错，在原有的基础上革新，可比使用药物快多了。”宙斯说着，又是一股能量缠上去，“你可以再试试。”
    厉昕纬用右手相抵，天空之中陡然出现一个黑色旋涡，把宙斯的能量吸了进去。
    宙斯眼中浮现一抹惊奇：“你总能让我惊讶。”虽然他没用全力，但是厉昕纬的吞噬异能显然比他现在的投影强大很多。
    “承让了。”厉昕纬轻笑了一声，他抬头看了一眼李小瑚，却见他的小妻子的目光不在他们两个身上，而是看着西方的天空。
    “灵儿？”厉昕纬很快回到甲板上，晃了晃李小瑚的身躯。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宙斯唇角微微弯起，视线落在西方，笑了一声。
    李小瑚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安瑟斯，但是有不太像。安瑟斯怎么会到这里离来呢？可是、可是真的好像。”
    “别担心了，我有一部分人在梵城，安瑟斯如果离开会有消息的。”厉昕纬安抚地说，“你上次提出的
    方法很好，这一个多月，梵城安插在华夏的人基本被找出来了，除了白屺身份不明确意外，不会有遗漏。”
    她上次提议用西岛引起梵城的视线，把大量西岛的人注入夜社，再用这批人拿最开始找出的梵城人杀鸡儆猴，之后顺藤摸瓜，牵扯出了一大串。
    而他也顺着这个计划，想安瑟斯透露了西岛的诸多细节，一举数得。
    虽然这件事和安瑟斯没什么关系，但是不得不防备。
    “你的意思是，她脱离不了造神计划吗？”厉昕纬冷笑了一声，“我能猜出来你和莉莉丝分开的真正原因。造神计划失败了，所以她舍身为你，用全部能量促进了最后一环。她没有死，而是转换成了另一种生命形式，没有实体，也没有感情，甚至不想见到你。”
    宙斯沉默了许久，忽然笑了：“没错，造神计划还差最后一股能量，如果失控，所有人都要死。本来应该是我成为造神系统的终端，但是她代替了我。”
    厉昕纬凤眸清潋：“你从一开始知道她异能的时候不就打着让她代替你的注意吗？现在后悔什么呢？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
    “我若是不爱她，现在你走的就是我的老路。”宙斯凤眸里闪过幽暗的金光，讥诮地说，“我筹谋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改变未来吗。我不想继续这种看不见她摸不到她的生活了，可是我明明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利用她的心，为什么未来始终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