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回到别墅的时候，闲人居却有人还在不安地搓动着手掌。
    “楚董，你还是请回吧，老大这段饭，还不知道得吃到什么时候呢！”
    一个服务生装扮的男人，蹙着眉头走了过去。
    闻言，楚天河才挤出一脸微笑道：“无妨，邱老板吃好喝好，我晚上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儿，等等没什么的！”
    “那就随你吧！”
    耸了耸肩，那位服务生撇了撇嘴，也就没再多说。
    滴答滴答，时间推移，
    就守在大厅，楚天河是等旁边的餐桌空了，才好容易找了张椅子。
    但等待，并不是一种享受。
    连日劳累后的疲倦侵袭，靠在椅背上，他不知不觉地打起了盹儿。
    叮咚……
    那是电梯门开的声音。
    迷迷糊糊中，他一个哆嗦，赶紧一抹嘴角，站了起来，匆匆往电梯口看去。
    里面走下来几个青年男女。
    见状，他才莫名涌出了一脸失望。
    再次坐下，却撑了没多久，又有如小鸡啄米一样，睡了过去。
    同样的情况，上演了好几次。
    直到凌晨三点多钟，他都还坐在那里。
    再一次电梯到层的提示音，他又猛地一下蹭了起来。
    但这一次，看到从电梯上走下来的身影，他眼神是一阵狂颤。
    “郝董！”
    “原来是楚董啊，这么晚了，出来吃宵夜？”
    郝业高眼睑一翻，勾着嘴角，在楚天河面前那张空桌子上一瞥。
    “你……”
    “得了，你慢慢享用，天儿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都没等他说完，郝业高就把手一挥，带着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用力扯了扯嘴皮子，楚天河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座电梯。
    脸色是一变再变。
    好一阵子，才匆忙找到服务员。
    看到他的第一眼，服务员就抬手拍了拍嘴巴：“你还在啊！”
    “那个，请问邱老板吃完了吗？”
    “老大已经累了，交代下来，今天不见客。楚董，你请吧！”
    服务员把手一放，蹙着眉头，完全没有掩饰眼中的那抹不耐烦。
    说着话，还对着门口指了指。
    也没等楚天河答应，就有几个人扛着扫帚、拖把开始搞卫生了。
    愣愣地在那里，是拖把在脚边一撞，楚天河才回过神来。
    沉下脸色，猛地咬住了嘴唇，一双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在那只电梯上看了半天，才把手一松，闷着头，灰溜溜地离开。
    他刚出了餐厅大门，那几个服务员，就对者楼道把手一招。
    “行了，出来吧。人走了！”
    “呼……”楼道口传来一道吁气声。
    随后，张鸿梁从里面转了出来，对着那些服务生们拱了拱手。
    “多谢诸位。”说完，才瞪眼往门外一扫，“要说这家伙，也真够死皮赖脸的！”
    “行了，赶紧走吧，我们还等着关门睡觉呢！”
    “好好好，那张某就不打扰诸位了！”
    闻言，张鸿梁扯开嘴角讪讪一笑，弯了弯腰，往门口走去。
    是看到那辆远去的车影，他才出了门。
    “还好意思说别人，不一样是个死皮赖脸的货！”
    等他也走后，那些个服务员才不屑地瞥了瞥嘴，讥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