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立在大庭广众之下领着周谨孤男寡女走进办公室。
    “你……”
    她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都知道了，发布会取消的原因。”
    叶立说道。
    “……嗯。”
    周谨不安地看着他。
    那些数据，她明明也知道！
    怀疑一旦生了根，就会发芽、开花、结果，最后腐烂。
    叶立躺在他的专属厚皮椅上，合上眼睛。
    “产品还会发布吗？”
    周谨真正想问的其实是泄密的根源是否找到。
    只是话一出嘴，就变成了另一句。
    “会。”
    “那现在怎么办？”
    “加紧研发速度。”
    加紧研发速度？
    难道……
    “你们打算在原有的产品上进行再开发？”
    “嗯。”
    技术的更迭日新月异，但新事物的产生需要及其深厚的底蕴和功力。
    “会很艰难吧。”
    “有些挑战性。”
    连叶立都承认有挑战性……
    揪心。
    究竟是谁，泄露了产品的核心数据？
    害她承受着本不该她承受的重量，让她在他面前胆战心惊。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看到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用生冷的表情望着她，说出让她无法入眠的、如刀刺一般的恶毒话语。
    万幸的是她所担心的一切都暂未发生。
    “你们的例会可能会推迟一点。有问题吗？”
    周谨再不济也猜得出，数据泄露与潜心研发的技术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项目小组的技术对接人员就是技术部的两位大佬。
    至少现在看来，只要泄密的根源没有找到、新的技术没有攻破，他们是抽不出时间来替项目小组指导的。
    “没关系，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
    想替他分担。
    “有。”
    叶立终于睁开双眼。
    “把他借给我。”
    周谨脑中闪过一张青葱的脸。
    “涂漾？”
    “嗯。”
    “不如你亲自告诉他。”
    谁能拒绝叶立的邀请？
    涂漾很快就从项目组的核心骨干成为了叶立公司技术部实习队的一员，和小辉一起，没日没夜地泡在公司。
    周谨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叶立，他的车也一直停在宿舍楼下的停车坪上，没有发动过的痕迹。
    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进展。
    又是一个周三。
    周谨早早地交接好学校的工作，打车来到叶立的公司。
    项目组成员一个都不少的在办公室按照详细的项目计划书完成自身的任务。
    涂漾也在其中。
    “周老师。”
    周谨走到他旁边。
    “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已经和叶立多日失联，一想到自己的嫌疑还未洗清，她就格外担心泄密事件又节外生枝。
    “没有信息流外传。”
    “只可能是内部人员走漏风声。”
    周谨心中一紧。
    “他们怎么确认的没有信息流外传？”
    “公司的最专业的技术组彻查了所有相关机器、ip地址，没有泄露的痕迹。”
    “那有没有可能是把东西拷在u盘上，带回家后再泄露出去？”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但现在的风声指向了李霸。”
    李霸？
    就是项目组第一次和公司对接的时候那个看她不顺眼的李霸？